悠风四人从曼盛琛进去后,一直在门外待命着,就怕两人在里面吵起来,打起来。
温暖这么一喊,四人便立马进来了,但没想到一进来,看到的却是王爷这满胸膛血迹。
悠风觉得王爷估计是伤口崩开了,所以贴心的关上门,掩住了室内的真实情况。
清风和微风却认为王爷受伤了,毕竟这是家常便饭见惯不惯,让她们惊讶的是,王妃既然不生王爷的气了,不仅不气还一脸的担忧。
晓风不知道先前曼盛琛受伤的事,她的脑回路跟别人也不一样,所以看到这一幕,惊讶道。
“小姐,你把王爷打得这么重伤,手疼不疼?这种粗重活,以后让奴婢代劳就好了。”
温暖:……
你家小姐我有这么凶残吗?
曼盛琛:……
他就算再火,也没力气训一个丫鬟了,实在是xue道封太久,他有些抗不住了。
其余三风:……
悠风:小疯又开始发疯了,她得离远点,不然连累她遭殃就亏大了。
清风:这丫头瞎啊,没看到王妃一脸心疼吗?王妃打伤王爷,自己又心疼,王妃是有多闲?
微风:我敬你是条汉子,也就你敢这么打趣王爷。
温暖没心情开玩笑了,当即吩咐起来,“让寝房外的丫鬟都退了,王爷受伤的事,不能透露出半个字知道吗?
你们准备几桶开水,还有烈酒,剪刀,针线,干净的布条……”
温暖嘴上不停的吩咐着,手里也不停的撒金疮药,给他处理伤口。
一通吩咐下去,四个丫鬟分工合作下去准备了。
温暖却看着那伤痕累累的胸口,酸涩的开口骂道:“你这是想让我刚嫁进安王府,就守寡吗?”
曼盛琛安慰道:“一点皮外伤伤而已,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一身伤对他来说,只是皮外伤?
“那什么伤才是真正的伤?”
曼盛琛从小就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会喊疼的孩子才有人心疼。
而她是自己的妻子,他不可否认,想得到她的心疼和怜惜。
更想让她多了解一些自己,多崇拜一些自己,让她有种一荣俱荣的心理。
所以他说了,“本王十四岁那年,领兵对抗西虞大军,当时做先锋将军,和西虞的骁勇王对战。
大战了一天一夜,最后实在累得动不了了打了个平手,身上肋骨断的断伤的伤,大大小小的伤口纵横交错,没有一处是完好。
那时军医几次让人准备后事,父王也确实在为本王准备后事了。
可太子殿下觉得本王命硬得很,让人快马加鞭赶回师门,捋来了龙岩岛医术高明的药长老。
也好在药长老医术高明,没放弃本王,让本王捡回了一条命,不然本王只能活到十四岁了。
命是捡回来了,可续骨和伤口愈合却是一件异常痛苦的事,本王几度都想死了算了,那种身心疲惫和痛苦才是最煎熬,最折磨人心智的
那次本王在床上躺了半年,才能落地。所以说这些皮外伤,跟当初的伤比起来,真的是小伤而已。”
温暖边给他处理伤口,边听他娓娓道来,她能想象得到,他满身伤口累累躺床上奄奄一息的情景。
可难以想象,一个才十四岁的孩子,让内伤和外伤折磨得想要死去。
不得不说,温暖真的心疼了,可这些都过去了,她心疼也没用。
所以她开口夸奖道:“所以俗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你这郡王的衔位,不是靠你父王得来的,而是靠你自己努力拼搏而来的。”
要知道他十四岁开始军功累累了,授衔于正二品郡王,这是南曼第一个这么年轻就授衔的亲王。
温暖突然有些理解,他这么多年为何流连花楼,当一个无所事事,臭名昭著的fēng_liú王爷了。
他的衔位已经是正二品了,再往上就是从一品,而他父王也不过是正一品。
年少劳苦功高未必是件好事,就像一个五岁的娃娃,手里捧着一块大金砖招摇过市,难免不被人惦记,而他又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这块金砖。
而身边的亲朋好友,难免不会生出一些邪念,或嫉妒,或想从这金砖里捞一些金砖碎回来。
这话题有些沉重,温暖在他伤口上涂上了特制的麻沸散,边问:“你受了那么严重的皮外伤,怎么都没在你身上见到有伤疤。”
说到这事,曼盛琛就觉得好笑,笑意连连的开口,“为了不让本王身上留疤,太子殿下把龙岩岛的梅花膏,都偷了过来,足足有三十多瓶,为此西虞长公主追着他打了好几年。”
想到她可能不懂,又解释道:“西虞的骁勇王是异姓王叫顾秦羽,以前是骁勇将军。
他和西虞长公主从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所以说太子殿下一直暗恋却没机会。
顾秦羽的伤不比本王的少,西虞长公主自然也担心他身上留疤,所以让人回师门拿梅花膏。
梅花膏可是天下稀有的祛疤美颜圣药,这世间也只有龙岩岛有,可想而知有多珍贵。
可奈何太子殿下比她先了一步,西虞长公主问他拿,对待情敌哪个男人能做到大方,所以太子殿下一瓶都不给,气得西虞长公主扬言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好在顾秦羽的妹妹顾兮兮,也是你同门师姐,医术了得会制作梅花膏。
顾秦羽的身上这才没了伤疤,不然西虞长公主,还得追着太子殿下打。”
温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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