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错了,我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些……”
“是真的没想到,还是故意这么做的?”
冷不丁男人这句冰冷的质疑,让虞程程心跳漏了一拍,她忽然抬起头,看向虞清,抖着嘴唇道,“二哥,我已经洗心革面了,三哥的那件事我也很后悔,我也付出代价了,是不是人只要做错一件事,今后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虞清冷着脸,不说话。
虞程程却已经泣不成声,“二哥,我只有你了,连你也要抛弃我,离我而去吗?我真的无家可归了吗?”
“我好后悔,当时我掉下去的时候不该向你求救,我应该直接跳下去,我应该死在崖底,起码那样,我就不会看到你此刻对我的猜疑,至少我死的时候,还会有人替我惋惜……”
她说的这些话,每个字都刺痛了虞清的心。
原本在崖底经历一场生死,他的心境就变了很多,他对从前那个用孤高傲慢对待软软的自己,感到深深的自责。
如果现在,他用同样的孤高和傲慢,对待程程。
那么,他岂不是毫无长进?
“我不是这个意思。”
虞清抿唇,深吸了一口气,“程程,你身上的负能量太重了,二哥不是指责你,只是纠正你,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不该骗软软去到那么危险的地方谈心,是人都会怀疑你的动机。”
“我知道错了……二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犯蠢了……”
这次坠崖负伤,导致拍戏进度推迟了整整一个星期。
一周后,虞清也坐上了轮椅。
出院痊愈的虞软软看到怨种二哥左腿打着石膏,浑身缠满绷带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虞清脸色黑沉,幽幽地看了虞软软半晌。
直盯得女孩开始心虚,“对不起,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是突然想起了好笑的事……”
虞软软抿唇憋笑,猜测虞清待会儿肯定要骂人了。
但二哥冷冷看着她幸灾乐祸的表情,半晌,却做了个深呼吸。
“谢谢。”
一向孤傲自负的虞清,很少会觉得亏欠别人的。
但是这一次,他很清楚,自己亏欠了软软。
虞软软抓了抓手上的冻疮,不以为意,“谢什么?你这样都不像你了。”
虞清眼神有些复杂,他本以为,软软在崖底救了自己,至少会拿这件事来奚落自己。
但她却没有。
她这样反而令他不太适应。
可是再多一点感谢的话,他却说不出口了。
虞清有些懊恼,他觉得自己应该有些表示,从县城回山里的路上,正巧碰上赶集。
大家没急着回去,采备了些日用品。
虞清坐在轮椅上,被不远处卖发带的小摊子吸引。
他忽然想起以前的一件小事,那是15岁的软软有一次被同班男同学欺负,发带被扯落,丢进了下水道里。
去接程程放学的虞清,冷漠地目睹了全过程,他看着软软无助地蹲在地上,看着她艰难地用树枝去够那条发带。
身为哥哥,他没有伸出援手。
只觉得她丢人现眼,他拉着程程从她身边快速走过,听见她在背后叫了一声“二哥”。
二哥……
虞清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他不配。
“年轻人,要买发带吗?”老板见虞清坐在轮椅上,盯着自己摊位上的发带看了好半天,忍不住出声询问。
虞清滑动轮椅,手指拂过这些粗糙劣质又廉价的发带。
这些发带的质地,和当年软软被丢进下水道的发带是一模一样的,他最终挑选了一条烟粉色的发带,付了钱,揣进兜里。
兄妹俩同时出院,回到剧组时,剧组为他们准备了一个特大号庆祝蛋糕。
虞软软闭眼许愿,接下来一整年无病无灾,遇难成祥,然后吹灭蜡烛。
然而,原本开心的一天,却因为看到剧组角落一脸哀怨的虞程程,瞬间倒了所有胃口。
虞软软很不可思议。
程程为什么还呆在剧组?
这一个星期,她没有追究程程的事,就是因为她觉得凭二哥的智商,是可以看出虞程程上次引她去竹林的动机的。
可是怨种二哥这傻缺,因为虞程程的算计,被连累到坠崖腿瘸,狼群攻击,险些丧命,竟还敢将这个毒瘤带在身边?
虞软软气得不轻。
分完蛋糕,就是接下来的拍摄。
她脸色不太好,虞清找她讲戏,她也找理由拒绝了。
结束拍摄后,虞软软回民宿。
山里的戏份再拍两三天就能结束,毕竟只是一部时长30分钟的微电影,虽然耽误了很多时间,但寒假是能拍完的。
反正她和二哥不对付,拍完这部微电影,今后应该也没有交集了。
她捧着电热暖手宝,朝自己房间走去。
却看到房门口杵着个踌躇的身影。
二哥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一根烟粉色的发带。
他一会儿将发带扣在门把手上,一会儿又将发带放进塑封里,塞到门缝处,好像怎么做都不合心意,最终又默默把发带取下来,珍惜地收回口袋。
虞软软站在远处看着他这些骚操作,没看明白。
“咳咳……”
听见身后传来的咳嗽声,虞清忽然脊背一僵,捂住口袋,神情闪过一丝慌张。
虞软软假装没看见他刚才的那些操作,走上前,问道,“二哥,你找我?”
“软软。”
虞清抬头朝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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