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狼群没有去而复返。
虞软软拖着木筏,找到了一个洞穴,大雪封山,洞穴容纳两人刚刚好。
她在洞口支起篝火,这是方便直升机救援的时候,能更快发现他们的藏身之所。
虞清左腿骨折,又被狼咬伤,夜里还是不可避免发起高烧。
虞软软虽然也很累,但为了防止半夜篝火熄灭,野生动物袭击,以及错过直升机救援,她还是整夜没合眼。
期间,她用土方法帮虞清退烧,找来草药,替他敷伤口。
大约守到凌晨两点左右,外面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嗡嗡”声。
虞软软心里一喜,推搡虞清,“二哥!二哥你快醒醒!救援到了!”
她冲出洞穴,看见从直升机旋梯下来一个男人,身穿长大衣,头戴护目镜,雪花落在他的发梢上,星星点点的白。
仿佛天神降临。
“霍栩!”
虞软软跌跌撞撞跑上前。
霍栩伸手一把接住她趔趄的身子,脱下手套,拂去她脸上的冰渣,“你受苦了。”
虞软软摇头,但看到霍栩,她还是激动得眼含泪花,“带医疗人员了吗?二哥左腿骨折,我们还遇见了狼群,他被咬伤了。”
霍栩朝身后挥手,紧接着,救援队的人接二连三从直升机里跳下来。
他握住女孩的小手,只觉这双手已经冻成了冰棍。
霍栩捧起她的双手放到嘴边呵气,搓热之后,给她戴上手套,又脱下大衣将她紧紧裹住,“这里冷,我们先上飞机。”
虞清被送往县城后,第一时间注射了狂犬疫苗,动了个小手术,缝合腿部伤口,又给骨折的腿打了石膏。
一路上他高烧都没怎么退。
虞软软的情况虽然比他好些,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又在雪地里冻了几个小时,为了保护二哥,手心被枯草和枯树枝划出细碎的伤口。
回到县城后,她就因为体力不支累倒。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虞软软恢复意识的时候,手脚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焐得发痒,应该是生冻疮了,浑身骨头也跟散架了一样,酸痛难忍。
病房门打开,霍栩手里端着保温杯走进来,“醒了?身上还疼吗?”
他扶她坐起来,摸摸她的肩膀和胳膊。
“啊啊……”
虞软软发出一声奇怪的叫声,叫完,她的脸瞬间红透,“酸……”
霍栩一怔,随即,凤眸划过揶揄,“很酸?先喝点粥,喝完我帮你揉一揉。”
霍栩很体贴细致,每喂她一口,都要吹一吹热气。
虞软软伤了肌肉软组织,其实也没食欲,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霍栩放下粥碗,掀开被子坐到床上,“过来一点。”
他将女孩拉入怀中,大手扣住她的腰肢,轻轻揉按。
男人掌心温热,力道适中。
捏得不痛,却很舒服,肌肉酸胀的感觉让虞软软忍不住从嗓子眼里溢出一声呻吟。
护士原本要进来给她换点滴,听见这暧昧的声音,急忙砰地带上房门,“对不起!打扰了!”
虞软软尴尬地脚趾蜷缩,她知道刚才那声音宛如叫床,可她真不是故意的。
霍栩圈住她的腰肢,将她抱紧在怀。
她叫得不仅护士以为他们在干,还叫得他来了感觉。
虞软软脸一下子涨得更红,“你怎么了?”
霍栩吻住她耳后的肌肤,从背后抱紧她,“你知道当我听见你坠崖的消息时,有多害怕吗?”
霍栩继续替她揉按着酸胀的四肢,“下次我不会再这么疏忽了。”
虞软软心中感动,忽然就想起了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对了,你们在搜寻崖底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虞程程?”
当时二哥出手搭救程程的时候,那棵崖壁上的枯树枝已经明显有了断裂趋势。
但是坠崖后,她只在身边发现了二哥,并没有发现程程的踪影。
“不是在崖底,是在崖边上,她挺幸运的,衣服被木桩勾住了,没有掉下去,后来被大家救了上来。”
“祸害遗千年!”
虞软软听说程程屁事没有,反倒是为了救她,坠崖的自己和二哥遭大罪,简直要气死了。
她想了想,觉得事情蹊跷,“庄老师没有找我吧?是那个工作人员假传消息?”
霍栩皱眉,他在崖边发现虞程程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不过当时一心想着救人,没来得及盘问。
但现在,想起隔壁病房另一个重伤患者,他忽然觉得自己不需要插手了,“这件事,我觉得应该交给你二哥,让他来处理。”
虞清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恢复元气。
经历这次生死磨难,他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自省,也对生命,对自我有了新的认知。
最重要的是,心中对妹妹虞软软的偏见,产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这三天,他脑子里一直在回想以前的事。
病房门在这时候被人从外面推开,轮椅的“咯吱”声响起。
虞清回神望去,看到助理推着程程走进病房。
“虞导,程程小姐来了。”助理恭敬地朝虞清说道。
虞清腿和脖子上都打了石膏,四肢缠着绷带,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他没理会助理,而是盯着虞程程。
轮椅上的少女瑟缩着脖子,低眉颔首,眼神中透着闪躲和抗拒。
很显然,她来得不怎么情愿。
三天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身体不舒服,还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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