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足足愣了好几秒。
偏生身体的每一寸神经都好像变得格外敏感,我根本做不到忽略。
“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慌得要命,嘴上却还在逞强。
楚玥似笑非笑道:“既然你觉得不可能,那就当不可能吧,反正言殇是医生,虽然不是妇科,但应该也能帮你安排一些身体检查的。”
父亲见我脸色惨白,可能一下子想起了我惨死的母亲,也不知是惧怕报应,还是觉得万一我在公司出事很晦气,居然卯足了耐心说,要陪我去医院检查。
我实在没力气敷衍他,干脆去药店买了点退烧药和止疼片,然后回家休息。
五点左右,外面传来了开门声。
我知道是傅言殇回来了,本来想告诉他我在家,但听见他一边讲电话一边进了书房,我便识趣的收了声。
“找不到适合的配对吗?”
他的语气很急躁,也不知道是和谁通电话,感觉应该是血液科的医生,反正我觉得他几乎是下达命令那样了。
“没时间等,错过了最佳的骨髓移植期,她会死的!现在已经开始吃药控制,尽量半个月内找到骨髓吧!”
我默默听着傅言殇的话语,她会死的?现在已经开始吃药控制了?
是在说我吗!?
我不敢猜测也无从猜测,我从不惧怕死亡,可我还有仇未报,我怎么能坦然的接受死亡?
父亲……沈寒……
这两个人渣都没得到报应,我怎么可以生病、怎么可以死!
我仿佛一下子清醒了,突然觉得那个挣扎在情爱中的自己很傻,形婚而已,谁会认真?
我撑起身子走出去,一步步走到书房门口:“傅言殇,我是不是快死了?”
他恰好挂断通话,大概没想到我这么早就回来了,眉心一拧:“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不是快死了?找不到适合的骨髓,我就活不了多久……”
傅言殇薄唇一抿,打断了我的话:“不是在说你。”
“那是说谁?”我知道这样问很唐突,可还是忍不住问,哪怕真的患病了,我也应该病得明明白白吧。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说了你也不认识。秦歌,不要纠缠这个问题了,你的身体没什么大毛病,死不了。”
哦,没什么大毛病,却要每晚睡前吃药,就是不愿意对我说实话么。
我看着傅言殇的眼睛,“可我今天整个人都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傅言殇可能看出我脸色不对,摸了摸我的头。“低烧。头疼吗?”
我摇摇头,“头不疼,但肚子很疼。”
他问道:“生理期?”
“……嗯。”
他顿了顿,似乎没有丝毫尴尬和避忌,直接问我:“血流量比之前大?”
“嗯。刚才有点吓人,现在好像好了点。”
话刚出口,我就感到脸上一灼。
这种私密的问题,他一个大男人,竟能问得如此自然,而我居然没羞没臊地回答了他。
可我们,中午的时候,明明还闹得很不愉快……
傅言殇见我闪神,手臂一挥,直接拉着我走回房间:“把裤子脱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条件反射般问道:“脱裤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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