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里头的,确实也不属人类。
安爻与何凉凉也同时停下对吵,神情转为戒备。
安赐:“都一起走,别分散倒药,万一药人醒了,还能互相照应。”
池缎颔首,走在最前头,以不碰门的方式,浅挥出一阵掌风。
门扇随即发出嘎吱声,应风开启。
……
小岛北方。
季澜经过昨日的大片枯草地,见那群被符咒定住的药人还留在原地,一个个眼神空洞,动作静止,便道:“花令门的符纸果然坚固,一点儿也未被岛上的雾气潮意沾染而失效。”
夜宇珹眼神锐利,打量着药人,“他们虽离开药池一天,皮肤上的稠液却没有剥落,看来根生蒂固。”
季澜:“如此大费周章弄出满岛的药人,鬼尊这么渴望得到玉石,究竟是为了什么?”
夜宇珹:“不清楚,可既是魔修,定有些外人不知晓的修练方式,也许就差一颗玉石。”
“如今我们船上有三颗,你手上和我手上的,以及砚叔的。”季澜说道这,忍不住凝重蹙眉,“倘若赤婪未出虫烟,此刻也在潭境中,应是很快便闻风而至。只是鬼尊无法自己行动,回回皆让手下去办事,身躯定是耗损严重。”
夜宇珹:“魔修之人,定有代价。”
季澜:“你觉得人会选择入魔,原因是什么?真的只是好奇,或者渴望邪魔歪道的力量?”
夜宇珹望着他。
眼神说明一切。
他不知赤屠入魔的初始,可对他自己来说,以上两种因素皆不是。
唯一的原因,便是眼前人在他面前发生意外,心火交织下,入魔倒是有可能。
季澜瞬间便懂了,走近几步,往夜宇珹下巴亲了亲,对方胳膊也顺着环住他腰。
季澜浅笑道:“不会发生的。有你在,我担心什么?”
故即便他身上有玉石之气,即便此刻深在虫烟潭境,可他并未感到害怕。
夜宇珹望着眼前淡雅脸面,那抹浅笑,即是他最渴望的东西之一。其他的,也全和对方有关。
在季澜浅酌他下巴三次后,他便说道:“干脆将这岛上的事交给池缎,本座带你回船。”
回房里,回榻上。别管这些破药池。
季澜见他眉心已展,这才弯弯唇角,道:“你方才怎么不让雪松鼠跟着呢?”
“他来了只会扯后腿。”这声音懒懒的,低低的。
“明明不是。”这声音浅浅的,带上笑意。
夜宇珹挑眉:“要不然?”
季澜眼眸转了转,道:“怕他以一挡十,展现过多实力。”
夜宇珹扬唇道:“嗯,就是这样。”
季澜顿时笑的将额头靠在他肩。
看来有人胡言乱语的能力,不比池缎差。
其实是他俩都不想让那团毛球出意外,故才将雪松鼠留于大船。季澜还特别将房门和窗角都关好。
季澜抬眼看了看天色,发觉亮度和稍早前差不多,“约莫虫烟里的白天,最亮也只有这样。”
夜宇珹:“等等进屋房,若是受不了那味道便憋气。”
季澜点点头。两人这才再度往屋子方向步去。
右边第一间屋子,门扉开了后,昨日那股令人反胃的药池味便扑鼻而来。
夜宇珹开了药瓶,迅速的将其倒进所有药池中。季澜则忍着那味,观察池中药人。
或许是浸泡太久,稠液薰染,这些药人原本的五官已渐渐化糊,再加上浓稠至看不出原本皮肤的药液,猛然一看,所有药人都长的七分相像。
夜宇珹朝他扬扬药瓶,表示这间的份量已全数倒完。两人快步出屋,往第二间过去。
直至最后一间,在夜宇珹快速动作时,季澜也赶紧绕了圈屋内。
里头除了这些药池大缸,没有其他桌椅,几个脏污布袋放在地上,季澜不敢随意伸手去动,只猜测那是赤婪去四处找回的毒药毒草,为了加进药池,牢牢控制住药人,让他们剩下的唯一意识是寻找潭境中铁石。
待夜宇珹将最后一罐药瓶倒完,季澜一出房便深呼吸好几口气,试图将那些令人不适的气味吐出。
半晌后才道:“我发觉莫仙岛的结界花真的挺厉害,赤婪派了这么多药人日处寻找,却是百年都寻不着,可见这花朵确实是暗中在保护小岛。”
夜宇珹:“莫砚不是曾说,最初有个年轻人被海浪冲上岛。”
季澜有些不解,道:“似乎和我跟双悦相同,是误入了结界花的范围。”
夜宇珹却道:“这结界花随机开在虫烟个小岛,却能让当初的莫家人遇上,让你和双悦遇上,让那年轻人遇上,反倒这些满潭境跑的药人无法遇上,甚至是心急找铁石的赤婪也遇不上。”
季澜刹那间了悟,愕然道:“难道…难道这花是有心人设的?为了保护莫仙岛?可这潭境终除了莫砚他们,和鬼尊与赤婪外,还有谁呢?况且,能在虫烟中设置结界花,如此修为定不属常人!”
夜宇珹应首:“一旦所有事情聚集起来,再全数摊在明面下,便能发觉里头疑点重重。”
季澜也陷入沉思,脑袋转来转去,仍是想不出一个合理解释。
夜宇珹蓦地又道:“荫兰峰上的花妖,认出莫潇为莫家后代,代表花妖曾看过莫仙岛里头,甚至能唤莫家人为独隐者。”
季澜仿佛被打通思绪,惊诧道:“这花妖…莫非是结界花之一?”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觉得离奇!
可倘若不是,花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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