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寻这时候是紧张的,毕竟不知道齐非乐身上还有没有银针。
可还没有准备要搜,齐非乐主动将银针取出,毫不在意地扔了出去:“不用你们动手搜,就在这儿!”
“好啊!看到没有!这就是证据!”云长宁捂着侧脸的伤口,提高音量:“现在可以定罪了吗?”
苏婉寻轻咳一声,虚虚反问:“带着银针,不代表方才就是她射的嘛!”
“你还要强词夺理不成?这银针都在她身上搜到了!难道还想抵赖?”
云长宁抬起手指,直直地指着向苏婉寻,厉呵:“这可不是苏府!任由你的性子来!陷害庶母和妹妹,苏丞相都可以相信你!这里是书院!皇家书院!”
“我知道啊!”苏婉寻微微点头,可眉心却微微一皱,又不解地问:“这可不是搜出来的,而是主动上交的。再说,这些银针和方才射你们的针一样吗?”
云长宁恨毒了她的轻声细语,自己的愤怒就好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方才射出来的银针怎么找?相当于大海捞针!
她深吸气,冷哼:“那她带着银针做什么?怎么解释?就是要随时杀人!”
“这有什么稀奇的!是卜夫子要她带的。”苏婉寻撒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卜夫子?”云长宁真的笑出了声,嘲讽道:“他要她带银针?呵!你骗鬼去吧!”
“骗你做什么?他还写了一封信给非乐!”苏婉寻用手肘戳了戳齐非乐,眨了眨眼问道:“你把信放在哪儿了?”
任凭齐非乐再怎么淡定,这一回也有些慌了。哪来的信??
“就在你枕头边呀!算了,我帮你去取!反正舍院离的近!”苏婉寻自言自语,又朝着石夫子行礼:“还请夫子给我点时间。”
沉默着的石夫子只是挥挥手,示意她去拿。
半柱香时间后,苏婉寻拿着信回来了,双手交给了石夫子。
字迹的确是卜夫子的,他的字很难模仿,所以一定不会作假。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带五枚银针给我,晚上给我扎针。
云长宁抢过信,眼角死命抽了抽。
齐非乐的唇角也微微抽搐。晚上给一个老头儿扎针?真的是卜夫子写的吗?
“看到了吗?嗯?五根!她身上刚好有五根,证明方才不是她射的!”苏婉寻微笑,笑容和煦。
这时候,石夫子终于发话了,对着脸色发青的云长宁道:“你虽贵为公主,但这是课堂!既来之,则安之。若要耍性子,大可以回宫。臣也会给陛下写信!”
云长宁死死咬着下唇,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苏婉寻。
石夫子扫了众人一眼,淡淡道:“都回去写检讨,满三千字。明天交来。”
第一节琴术课结束,这些女学子都垂头丧气地回了舍院,心里满是怨气,明明这事儿和她们无关。晚上本是休息时间,现在却写检讨,真倒霉!
苏婉寻一回到寝宿,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虽然她把那件有虫的外衣脱了,可还觉得浑身痒。
好在寝宿的条件不错,每间房都有烧热水的地方,还有沐浴大水桶。齐非乐早就将一盆盆热水给她准备好,但小脸还是绷着,没有好脸色。
“谢谢!”苏婉寻对着她行礼。
齐非乐的个子也很娇小,皮肤偏黑,但五官却长得很精致,淡淡柳眉清扫,双唇的弧度小巧性感,特别那双眼,如黑杏仁般好看,高傲中带着冷清。
她没有回话,直到准备出去,才突然幽幽问:“那信真的是卜夫子写的?要我去给他扎针?”
苏婉寻一拍脑袋,笑呵呵地回:“假的!假的!你可千万不要去!”
齐非乐似乎哼了一声,然后就锁上门出去了。
苏婉寻泡在温水里,总算可以彻底放松。
袅袅水雾升起,她放下细致乌黑的长发,如同一朵盛开的黑莲散开。
白皙柔嫩的肌肤如同刚剥开的鸡蛋,容色绝艳,令人窒息。
只是她的唇色苍白,可能是后来没穿外衣的缘故,此时感觉额头开始泛疼。
渐渐地,水温已经变冷,可她的意识却开始迷糊。
额头也从疼痛变成了滚烫!
又做噩梦了,梦见景慕霆纳素无心的那一晚。
耳边传来的奏乐很响,仿佛就在耳边。那一夜也下着雪,她紧紧裹着棉被还是觉得冷。
画面一转,她居然亲眼看到他们在缠绵,景慕霆抱着她,柔声细语说着情话:她,不过是我的玩物,心儿不用在意她的皇位之后。
苏婉寻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疼了,可在梦里,她感觉身体里的血液被冰冻,连呼吸都做不到。
手掌紧握,用指甲扣入掌心的疼痛来缓解心的凌迟。
可是梦里,掌心不会痛!心的痛却越来越清晰!
“吱呀!”门打开,一阵寒风从帘布的缝隙吹来,她冷得打了个寒战,疲惫地睁开眼,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鼻尖已淹没在水里,所以无法呼吸。
她无奈地笑了笑,对门口轻唤:“齐姑娘,你回来了?”
来人没有回应,直接走到帘子外,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已捏住了帘口,准备拉开。
“二哥哥?”苏婉寻的心都要跳出来,第一反应就是要取过棉毯,可这个男人没有给她机会。
“刷”的一声,帘帐拉开。
景慕霆已站在她面前,深凝着她,那双黑色的凤目仿佛要透过她的灵魂,看清她的心。
她惊慌,双手挡住前胸,心却仿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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