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香有专门的流派,怎么调香、怎么用香、怎么把香运用到不同的物件上去,是一门手艺活,没专门学过的不知道。”
赵羡云反问:“看样子,你学过?”
我道:“隔行如隔山,这都不是一个流派的,我可没学过。只是这藏香术中,有运用到瓷器陶器木器上的,所以那本书中才略有记载。我记得里面有一个关于藏香的故事,说一个藏香师,脾性乖张怪异,为人小肚鸡肠。他的邻居,无意间得罪了他而不自知,后来邻居家办喜事,这藏香师送礼时,按人头数,送了邻居家六只土陶碗。”
古时候生活水平低,这礼不算重,也不寒碜,算是常规水准。
结果没出半个月,这邻居一家六口,就一个个得了怪病,身上奇痒难忍,抓挠不止,吃了药也不见好。
直到一个挺有见识的大夫,碍于病症奇特,上门诊治查看后,才发现了端倪。
原来是那藏香师,在陶碗里做了手脚,制了些‘毒香’,沁入了陶碗中。这一家六口,天天用这碗吃饭,自然没多久,就中毒犯病了。
普通的毒药,浮于物体表面,禁不住水洗或者开水烫,而‘藏香’,则是将不同用途的‘香’,彻底藏入物体的内部,使之存在很长一段时间。
故事的最后,那个藏香师没有得到什么报应,据说是因为事情暴露后,手艺好,反而被有心之人给招揽了,至于被招揽去干些什么勾当,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说完,楚玉道:“所以,你怀疑,这些地砖里,是用了藏香术?”
我点了点头:“大面积的藏香,不是一般人能弄出来的,这个窑村当年在修建这个地方时,肯定是动用了藏香师,从烧砖的步骤开始,就在做手脚。”
楚玉道:“可窑村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道:“守护他们的祭祀之物,闻香通冥壶。”
楚玉道:“那壶,也有相同的异香,也就是说,藏香师,还在他们的祭祀物上动了手脚。既然是窑村的宝贝,珍而重之,设下重重机关护卫,又怎么会在祭祀物上动手脚?”
我道:“或许,真正宝贵的,并不是闻香通冥壶本身呢?”
楚玉眉头一动:“你的意思是,闻香通冥壶本身并没有什么价值,而是,它可能藏着其它秘密?”
赵羡云瞳孔骤然收紧,似乎是被我点醒,喃喃道:“其它秘密……莫非那个蒙面人是冲这个来的?”他立刻抬头,追问道:“那你觉得,这个秘密会是什么?”
“赵老板,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一切,只是我根据自己所知的情况,作出的揣测,我不能保证它的准确性,但目前看来,是最可能的一种。这地方的地砖,很可能都经过藏香师的加工,会让人的意识,出现某些幻象,也未可知。”
楚玉疑惑道:“如果是幻象,那么每个人所产生的应该都不一样,可是为什么,我们会同时看到那些古怪的情形?”
我忍不住苦笑:“如果我什么都能解答,那我就不是锔匠,而是算命的了。其实,在很早之前,出现那些古怪的情形,闻到那阵异香时,我就想过幻觉的可能,之所以没有提出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我无法解释,如果是在藏香术制幻的情况下,为什么我们会看到相同的情形。”
赵羡云眯着眼,片刻后,声音微微提高:“说完了?”
“完了。”
他道:“那好,把他嘴堵上。”他侧头吩咐了沈机一句。
我一呛,连忙道:“我说的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堵?”
赵羡云阴森森的一笑:“堵就堵,难道我还需要理由?”
沈机弱弱的问了句:“老板?还要内裤吗?我觉得大庭广众下,脱裤子挺不雅的,楚玉姐还在这儿呢。”
赵羡云不咸不淡的点头:“看在他还算有点用的份上,内裤你就自己留着吧。”
“好嘞!”沈机一听说能留下裤衩,欢天喜地,麻溜的脱了鞋,紧接着提溜着一双黑色的臭袜子,就朝我走了过来。
我双手虽然被反剪着绑在身后,腿脚却没有失去自由,见此,连忙后退,急道:“士可杀不可辱,赵羡云,你玩这一手,未免也太没有江湖道义了吧!”
“江湖道义?江湖道义就是,成王败寇,弱肉强食,你要怪,就怪自己不该把我从土里挖出来,或者怪自己当时没有直接杀了我。”
我一边躲闪凑上前来的沈机,一边忍不住骂道:“你这么一说,怎么着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待恩人的?”
赵羡云面不改色,缓缓道:“恩将仇报,我最喜欢这样了。”
毕竟被绑着,身上又带着伤,眼瞅沈机拎着双袜子就要过来,我急了,对沈机道:“能不能爷们儿点,对这姓赵的言听计从,你又能有什么好处!”
沈机无奈的看了看袜子,又看了看我:“有没有好处我不知道,但坏处我可以想出一堆,别挑拨离间了,我对我们老板,忠心耿耿。老板就像我人生路上的灯塔,指引我迷途的方向,他就是我的信仰,是我的未来,是我人生路上的灵魂导师!”
这马屁拍的!之前在瓷器厂的时候,谁一副被逼上了贼船,痛骂渡云阁全体上下的?做人的风骨呢?
没辙,还是想办法自保清白吧。
我立刻高声道:“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该怎么摆脱藏香的影响吗!”
赵羡云闻言,一抬手,示意沈机停下。
沈机自个儿也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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