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绑在一边,浑身都是伤,别提多难受了,见楚玉和赵羡云在那儿讨论‘真实性’的问题,半天没什么结果,忍不住插话,提了个醒:“香味儿。”
二人停下话头看着我,赵羡云皱眉,不客气的说了两个字:“闭嘴。”
我道:“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加入你们的讨论,毕竟我还想活着离开这儿。”
赵羡云冷笑一声,示意沈机:“把他嘴堵上,用袜子。”
袜子?堵嘴?太没人性了!我连忙道:“你们刚才讨论的真实与否,都有很多漏洞,难道就不想听听我的发现?”
事情发展到现在,谁都不是傻子,我们都已经意识到,这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影响人的意识,或者说感知。
这东西,让身处其中的众人,都陷入了一种迷乱的怪圈里,让整个情况,变的混乱又复杂。
只有解开这个谜底,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才能梳理出一条清晰的线来,这或许是我们逃生的关键。
赵羡云神情阴郁的盯着我,缓缓道:“你是个聪明人,你也一直,仗着自己那点儿聪明,不把我放在眼里。但如果你真足够聪明,就该知道,我现在恨不得宰了你,没杀你是因为你还有一点价值,别让我,把你最后的价值也否决了。”
价值?难不成,他还指望着,把我弄出去给他造假?放我这样的人在身边,这姓赵的真能放心?
假设是我,需要利用一颗定时炸弹前,为了自己的安危,我肯定得先把炸弹里面的火药给卸了。
出去之后,要不能摆脱赵羡云,我恐怕就惨了,不知道这王八蛋,会想出什么阴招来。
我心里转过这些念头,嘴上却接话道:“我知道您想杀我,但有一句老话,说: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赵老板,您以后想怎么对付我,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最要紧的,难道不是从这儿出去吗?”
赵羡云冷哼一声:“那也用不着你来指指点点,别给我耍你那套小聪明,把他嘴给我堵上。”
沈机嘴里‘哦’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脱鞋。
他大爷的,还真打算用袜子!
楚玉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总算肯帮我一把,对赵羡云道:“老板,反正他目前在我们手里,帮他的蒙面人也走了,之后也别想再翻出什么花样来,不如听听他有什么看法,若说的是废话,再用袜子,堵他的嘴也不迟。”
赵羡云闻言眯了眯眼,沉默片刻后,才哑声道:“好,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高见,要是敢说一句没用的话,堵嘴的时候,就再加上沈小子的内裤。”
沈机闻言顿时瞪大眼,委屈巴巴的说道:“老板,内裤能给我留下吗?我需要隐私。”
赵羡云道:“我看你更需要教训。”
沈机于是闭嘴了,哀怨的看了我一眼,仿佛他才是受害者。
得,为了嘴里不被塞袜子,外加沈机的裤衩,我必须得好好发挥了。
当然,此时此刻,我很怀疑,以赵羡云的人品,会不会等我说完后,出尔反尔让沈机继续脱袜子。
如果他真敢这样,我发誓,我可能会学习电视剧里的贞洁烈女,来个咬舌自尽。
“给你个机会,说吧。”赵羡云为了节省体力,这会儿靠着山壁,坐在地上,舒展着双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马尔代夫晒太阳。
“好,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刚才,您和楚玉姑娘说了半天,同时说到了一个点:气味儿。没错,那股异香很奇怪,来自于闻香通冥壶,但是,闻香通冥壶,最开始是在我身上,后来,又到了蒙面人手里,它被封在木匣中,泄露出来的气息,其实非常少。如果说,它能影响我们的意识和判断,那么它的影响范围,是不是太大了?你们觉得,有什么气味儿可以传那么远?恐怕这世上,最厉害的mí_yào,也做不到这一点吧?”
赵羡云依旧保持着‘马尔代夫度假’模式,眯了眯眼,缓缓道:“继续,说下去。”
“从整个地方,变得不对劲开始,这种气味儿,就曾经数次出现,即便在没有闻香通冥壶的地方,也能莫名其妙的闻到。所以,我们首先是不是该弄清楚,它的来源究竟在哪儿?我们所走过的地方,位置、环境,都有所不同,却都莫名出现过这种异香,那么,这些地方的共同点是什么?”
我话刚说完,楚玉就敏感的说出了一个字:“砖。”
沈机以拳击掌,一脸喜色,道:“没错,这地方虽然在山里,掏了个挺大的祭祀大殿,但穷的很,什么宝贝都没有,通道都修的破破烂烂的,咱们走过的那些地方,唯一的共通之处,就是地砖。”
我点了点头,转了个话头,继续道:“对于瓷器,我也算有一点小小的研究。”
赵羡云皮笑肉不笑:“谦虚了,你可是个中专家。”
我道:“谦虚是美德,不过我不是谦虚,在这方面,我确实还有很多需要学习、钻研的地方。”
赵羡云道:“没让你发表感言。”
“……”我一噎,回到正题:“好吧。我家有一本祖传的古书,里面就讲过一个‘香’字。”
“香?”楚玉道:“怎么个说头?”
“举个例子,雅致点的,一把长期泡茶的紫砂壶,会留下百年不散的茶香;接地气点儿的,老百姓用的泡菜坛子,时间长了,会留下酱香,哪怕后来这香味儿已经闻不见了,其实内里收敛的气息还在。好比那道菜‘佛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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