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最近受的委屈太多了。
事情一件接一件的没个完。
容斯年这么为难裴家,也有迁怒的成分在。
想到陆乔那只被烫伤的手,他对裴家已经算是非常宽容了。
“我太太是怎么被烫伤的,你儿媳也承受一次。这件事就算揭过,我不再追究。”
对裴董事长来说,不管容斯年提什么要求都得办到。
得到他松口“不再追究”四个字,别说是照样泼一碗热汤,就是真要了他儿媳一只手,他也毫不犹豫。
陆晓晶却恐惧得牙齿都上下打颤,面色惨白。
“不、不能……爸、”她哆哆嗦嗦地又转头看裴深,“裴深,你、说话呀……”
裴深吞着口水不敢说话。
“这不是沸水,残不了。”容斯年冷冷瞥一眼裴董事长,“裴董事长想让我改变主意吗?”
“不,容总不要误会。”裴董事长斩钉截铁。
陆晓晶听见自己公公根本不在乎自己死活的话,吓得像躲避瘟疫一样往后退。
端碗的年轻人堵住她的去路。
“你……你要干什么——”
年轻人抓住她的肩膀。
“啊,不,你放开我——”陆晓晶吓得几乎要休克,她下意识地拼命反抗,对着年轻人又撕又打。
年轻人一个手刀劈晕她,陆晓晶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裴深大气不敢出,两只眼瞪得老大,冷汗涔涔。
年轻人那碗热汤就那样倒下去,泼在陆晓晶一只手上。
那只手当即通红一片,烫伤的人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汤是一模一样的汤,热度不是沸水,却比陆乔当日承受的要高一些。
尽管这样,容斯年对陆晓晶的惩罚也已经堪称仁慈。
陆乔在家,他不愿意这个女人尖声惨叫吵到陆乔,所以让保镖把人劈晕,陆晓晶根本不用承受直接的烫伤痛。
陆乔也仁善,如果是她处理这个事,她只会要求是对方赔礼道歉和赔偿医药费。
容斯年的以牙还牙完全因为陆乔了。
按照他的脾性,他要陆晓晶一只手都不解气。
汤泼下去,容斯年就没再为难人,让佣人送客。
裴深手脚哆嗦抱起陆晓晶跟在裴董事长身后离开。
人一走,立即有佣人进来收拾地板。
容斯年起身离开,去找陆乔。
佣人说陆乔在花房。
容斯年穿过高高的棕榈树石铺径道,朝温室花房走去。
才到门外,正要推门进去,刚刚那个年轻保镖匆匆赶来。
“先生,韩特助来电话。”
他把手机递到容斯年面前。
容斯年接过,往花房里看了一眼。
陆乔的身影在层层的花影里时隐时现。
他转身走开。保镖退下。
“容总,金小贝被江平坤抓到了。”
韩特助的第一句话,汇报的消息却不是好消息。
“我们的人迟了一步。在滨江那边的一个城中村找到的。她一直躲在那里,估计是没出来过。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在白天出来了。”
那个地方服饰外贸发达,是外国人多聚居在那个区。
“联系江奕,让他尽力把人救出来。再叫阿穆到老地方等我。”容斯年吩咐说。
“是,容总。”
电话挂断,容斯年再往花房那边望了一眼,今天不能陪乔乔了。
好好的一个周末,扫兴的人真多。
……
城市一隅,私人别墅。
现代主义风格设计的别墅,空间里散着浓烈的血腥味。
连开放式的通风房间也无法减轻其味道。
血从房间中央椅子上反绑着双手的男子身上流下来。像满溢的池水,慢慢地渗出来,然后蔓延大片地板。
男人已然死了,耷拉着脑袋,瘫坐在椅子上。
不远处,极尽奢华的温泉浴池里,江平坤坐在浴池中央。
两个美貌不可方物的女人在为他搓背,咯咯的笑声和调情的话语在四周飘荡。
“大少爷……”
江平坤推开女人,目光越过女子的肩膀,看向池上已经死去的男人。
半响,他站起身,池水从他修长挺拔的身躯淌下来。两个女人也娇笑着起身,走出浴池。
立即有两个女仆快步上前为他擦干身体,然后捧着白色浴袍的女仆细心谨慎地为他穿上,带子松松地在腰身前系好。
先前在浴池里的两个女人套上浴袍后笑着离开了房间。
江平坤赤足走过去低矮的白色圆沙发上,坐下,靠向身后的锦缎靠垫,交架修长的双腿。
“我看漏了眼。我这个弟弟本事也不错,能在我身边塞人,两年都没让我发觉。”他似乎是有点头疼一样叹息说,“如果不是这次他要回来和我抢家业,埋的这颗棋子还不会动。”
“要是不动,大少爷你现在也未必发现得了。”一个稚气的声音欢呼地接上话。
是在死去男人身边的其中一个少女发出的声音。
在少女的另一边,是一个少年。
这两个年纪看起来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女,是江平坤身边的两个杀手。
江平坤闻言,对少女的“无礼”似乎一点不介意,笑了笑,“说得对。要是他不动,我还未必能发现得了。”
江平坤这次在容斯年那里吃了大亏,还被景家反过来暗算了一手,有点儿伤筋动骨。
难得养好伤,还发现江奕埋在他身边的这颗棋子。正好拿来做做乐子。
只能说他弟弟这个棋子比较倒霉,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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