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外面,停着两辆黑色的轿车,外加前后七八辆保镖车。
黑色修身西装的韩特助快步上前打开后车门,容斯年弯腰跨进去。
路池舟随后。
韩特助坐上驾驶座,发动引擎,转动着方向盘将车子驶出。
前后车辆簇拥着中间的轿车,浩浩荡荡离开。
车厢内,容斯年单手扶额,苍白的优美侧脸隐在略昏暗的光线里。窗外,是黑夜璀璨的霓虹灯影。
“是不是胃又痛了?”路池舟看到容斯年捏到泛白的手指骨节察觉出来几分不妥,关切地问。
韩特助说容斯年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也没有好好吃饭,他很不满意对方不把身体当回事。
今晚还亲自动手了。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让你注意。你就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要是不在乎,就没人能管了。”
“没事。”容斯年打断路池舟的婆婆妈妈,他胃里面的疼痛一阵强烈过一阵,在突然间肆虐撕扯起来。
他手掌按到腹部,身体不易察觉的轻晃了晃。
路池舟对他的身体熟悉得很,一看就知道不好,伸手扶住,抬头吩咐前面的韩特助:“先去一趟医院。”
“不用。”容斯年断然否决。
“你少啰嗦,我是医生。”路池舟才不是韩特助,不会屈服于容斯年不容抗拒的命令。“别拿你那套霸总作风对付我。”
路池舟扶着容斯年,手掌摸在他身上,才发现容斯年消瘦不少。
韩特助说他没好好吃饭是不好到什么程度,才会在短短时间消瘦成这样。
“陆乔不在你身边才多长时间,你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路池舟没好气,“我也是奇了,你那宝贝老婆磕着碰着一点你紧张得不行,江平坤那个龟孙子说一句你就差点要他的命,你用外、遇这种理由糊弄陆乔,她竟然也能信?”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让她深信不疑的?不要告诉我为了让她相信,你真找个女人真枪实弹来一发,让她当场捉奸。”
前面的韩特助听到路池舟话里爆炸性的信息,手一滑,方向盘差点被他打了个转。
什么什么,路少爷说什么?
容总在外面找女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为什么不知道?
之前容总突然说要和容太太离婚已经是惊天大雷,现在猛然又听到更惊悚的。
韩特助完全不懂他们容总是要闹那样。
后座的路池舟全部注意力在容斯年身上,完全没发现前面的韩特助一脸龟裂的表情。
容斯年痛得抽气,胸口发闷,密密麻麻的刺痛感扩散至整个胸腔,与胃里肆虐的疼痛相互撕扯着。
他只觉得整个胸腹都像是被利刃一片一片划过,眼前一阵一阵的昏黑。
苍白如纸冷汗涔涔的脸庞却依然几乎是面无表情。
他强大的忍耐力让路池舟看得又惊叹又心疼。
“阿年,痛的话叫出来也无所谓的。”尽管知道不可能,路池舟还是忍不住说。
容斯年只会在陆乔面前示弱,也只有陆乔能抚慰他的痛。
不过路池舟还是忍不住带着点苛责教训容斯年,“陆乔帮你养了这么多年胃才把的胃养好这么多,你倒好,三两下就糟蹋得一朝回到解放前。我看你就是存心虐待自己。”
“你那点心思我也瞧出来了,既惩罚自己,也妄想陆乔最好能发现,然后回头看看你关心你,对吧?你说呢贱不贱啊!”
路池舟那张嘴巴训起容斯年来就喋喋不休个没完,他实在有太多话要吐槽的了。
容斯年这个货把他给气得整天不安生,他路池舟手下的病人,容斯年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不听话还让他无计可施的。
“一边又要把人踢开,一边又不肯真正放手。老实说,虽然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我也得说一句,容斯年你真的好自私。”
胃痛都不能把这个祸害折磨死,路池舟根本不觉得他的毒舌嘴损能把容斯年怎么样。
韩特助觉得他今天应该不但能知道容总为什么要和太太离婚,还能知道容总为什么要和太太离婚还对太太一如既往时时事事上心。
路少爷话里话外给的信息量太大了。
看起来路少爷是知道一切的。
就等着看路少接着往下继续说。
容斯年一直不吭声。
不管是路池舟的苛责也好,吐槽也好,说的所有话都对,都是他容斯年的心思。
他就是这么自私,决定要放手,却又一再使手段拖延。
身体穿肠蚀骨的病痛对于他来说是一场难得的恩赐,好过心里面的千疮百孔。
……
车子到了医院,路池舟熟门熟路的给容斯年安排进高级病房,然后刺针挂水,输液降温消炎。
一边向韩特助详细询问容斯年最近的作息饮食。
韩特助赔着小心有一说一:“……容总总是不愿意吃,吃的话也很少。吃下去的东西也总会原封不动的吐出来很多,犯病也一阵塞过一阵了……”
对容斯年的身体,也是韩特助最无奈的。
容斯年不喜人多,所以他这个特助是身兼多职,工作助理,生活助理,简直像个老妈子一样事无巨细都得操心。
但问题在于他已经像个老妈子操心,还是没能让容总按时吃饭和休息。
“太太要是在就好了。”说到后面,韩特助自然自然的就感叹。
太太要是在,那真的是万事大吉。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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