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容总以前都是因为太太所以才会愿意来医院,太太要是出差或者赶上忙抽不开身,容总一边不让韩特助通知太太,一边又死活不肯去医院的。
他只会跑到郊外别墅里,一个人躲着。
这回完全算得上乖乖听话来医院了。
韩特助可不会以为这是容总真听了路少爷的话,难道他们容总真的长心性了,知道不为难他们下属了?
看看病床上躺着的容总,唇色异常的苍白,眉心紧紧的蹙着,满脸的疲惫。
然而即便是这样病态的模样,他却依旧美得惊人。
到换瓶的时候,韩特助私下去找路池舟:“路少爷,要不您给容总加点安眠的东西,容总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睡过了。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折腾的。”
路池舟也想,不过容斯年的情况假若不是大量的安眠成分添加进去,根本没有作用。
可要加大量却是绝对不行的。
容斯年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空架子,身体内里早折腾得破破烂烂,这事路池舟也不好和韩特助详细说。
要说韩特助对容斯年无奈,路池舟对容斯年就是不耐烦。
不听话的病人,他闲得慌才会喜欢。
所以对韩特助的提议,他显得不耐烦地“嗯嗯”敷衍两句:“我知道怎么做,你不用操心。”就把人打发了。
容斯年挂了三瓶水,一直到午夜。
期间还让韩特助搬来电脑,在病床上办公。
无非就是对江、景、陈三家做开战开场,操作三家股市;同时吩咐韩特助不要放松对景岚的监控。
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都事无巨细地交待着。
韩特助只有听名的份。
路池舟回头查看,气得跳脚,指着容斯年骂:“病死你算了。”
然后甩门走。
午夜近一点时分,容斯年挂完水,从医院离开。
韩特助是劝不了,唯有更加认真谨慎。
约莫一个小时,回到容家别墅,才从车子下来,管家就匆匆地步下台阶,来到他面前面色紧张地鞠躬。
“少爷,您回来了……夫人一直在等您,她很生气……”
容斯年一言不发地踏上台阶。
韩特助面色微变地紧跟在他身后进去。
客厅里,韩袁梦沙发,线条倨傲严厉的脸庞没什么表情,犹如大理石雕刻一样。
“你知道在做什么吗?”韩袁梦高昂下颚,声音冷冽。
她不过出去一趟外地,回来整个温城变了天。
而仅仅是为陆乔的那炒作话题。
“我以为妈应该很清楚。”
韩袁梦气得微微掐太阳穴,肃穆的神情带着强压的愠怒,仔细观察会发现她嘴角的肌肉在微微抽蓄。
她这个儿子是越来越过分了,完全不把她这个妈放在眼里。
“你就为了陆乔网上那点无中生有的小新闻,和三家对着干!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他以前为了陆乔没分寸,可也从来是在私事角度处理,这次直接用jm去出气。
他是要上天!
“就那么点小事,很难处理吗?需要你这么大动干戈?那些媒体记者造谣,直接让法务部寄律师函就行了;有谁在背后算计了你那心爱的宝贝老婆,你就让谁给她道歉就是了,还不消气就让人吃不了兜着走就是了。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你操作股市和他们三家商战——你——你——”
韩袁梦指着容斯年,“你”了好几下,都不知道骂什么好。
她晚上到家,在等他了几个小时,想提醒他做事别太绝,他倒好,景家那边刚刚来电话说景氏投资的那十几亿的工程,转眼就被取消合作。
她额头青筋都被刺激得直跳。
这就好比人家扇了一巴掌,最多道歉赔钱就能了事,结果他要把人家弄进去坐牢、当然最好弄死才甘心。
韩袁梦知道她儿子为了陆乔就能发疯,可是也没想能疯到这种程度。
景家的投资被弄没了不止,紧接着又是三家股市大幅波动。
一件小事,他要闹成不好收场的大事,直接和人家撕破脸皮。
他不是解怨,他是要结大仇。
“就算我们和江陈两家没什么交情,可事情也不是这么办的。更别说景家,你知道你景伯父刚才打电话来有多生气吗?你这样一点情面都不留,把我们两家颜面和情义置于何地?”
“是他们先不仁,又怎么能怪我不义。至于景家,我已经给过景岚机会了,是她无视我的警告。”
韩袁梦明白了,她这儿子和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景岚做了什么?她无非是喜欢你,所以可能做事有点过激。可我们现在不是谈这个,我们谈的是你的做事方式。我不知道景岚做了什么,可就算她有错,那也是你们和陆乔之间三个人的事,你们私下去找她处理,去景家让你景伯父教训都行。可你拿j是让你讨陆乔欢心当做谈情说爱的工具吗?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任性也该有个程度。”
“有什么不行?我赚钱就为了乔乔,我整个人都是她的,我的东西自然也是她的。如果不能为她发挥作用,那就没有意义。”
“……”
韩袁梦一口老血给哽在喉咙,气压飙升。
孽子!
她气得头晕脑胀之下,想都没想,一巴掌打过去。
等巴掌声落,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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