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雄国的话让景喻意识到,爷爷估计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打算不做心脏搭桥的手术了。拖延,透支着生命好为她之后的人生铺好平整,舒坦的道路。
意识到是这样,景喻下意识地咬了咬唇,尽量扯出笑容来:“爷爷,您真的弄错了,那个视频是假的,我和北御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真的。”
“您不用为我考虑了,做心脏搭桥的手术吧,我想要您陪在我的身边,这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什么利益都抵不上爷爷能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在身边,世间什么样的笑容都抵不过爷爷慈祥的微笑。
景雄国却不以为然:“那为什么席北御没有陪你一起呢。”
“.....他忙。”她无力的扯了扯唇。
这借口太搪塞了,她都不信,爷爷更加不会相信的。
景雄国并没有拆穿她,而是慈祥的一笑,微闭上了眼睛轻声说着:“改天把那个男人带到爷爷面前看看吧,看看值不值得我的宝贝去喜欢。”
景雄国气息渐渐浅了下来。
有一瞬间,景喻惊得失魂还以为出大事了,可听见爷爷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松了口气。
景喻拿来毛毯给景雄国盖上,看着头发越来越白,仿佛一瞬间又老了许多的爷爷,她眼眶盈满了泪水,情绪没有忍住,快速出了办公室找了个角落,哭得声泪俱下。
她不敢哭得太大声,怕公司里的人知道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忍得难受的时候,她就咬着自己的手臂,咬出一排排深深的牙印,牙印深得都变成紫色,等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了下来,她去洗手间清洗了下,才回的办公室。
这时候的景雄国已经清醒,坐老板椅上批审着文件。
旁边还有秘书站着,景喻等到秘书走了才开口说话:“爷爷,你现在这个状态我不放心,咱们再去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否则我不会让你好好上班的。”
景雄国拗不过,带着文件去了医院。
检查出来的结果依旧不容乐观,但景雄国一点儿都不在意,检查完就回家,美名其曰是休养,但文件都没有离过手。
景喻坐在唐曼的办公室里,唐曼泡了一杯热可可给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吧,我叫个外卖给你吧?”
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这一天折腾下来肯定是没有进食的。
“不用了,吃不下。”景喻捧着热可可暖着手,摩擦了几下杯把手,认真地说:“曼曼,找最好的医生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帮我继续找。”
唐曼怔了住:“可是爷爷不是不想么。”
做心脏搭桥的手术有极大的风险,做手术之前就必须签下生死状,弄个不好就会丧命在手术台上,这也是景爷爷为什么不愿意动手术的一大原因。
“在这期间我会说服爷爷的。”
说是这样说,但景喻知道要说服爷爷太难了。
目前只有两个方法,一是让爷爷知道那个视频是假的,然后加以说服,二是让爷爷知道她和席北御过得非常的幸福,生活美满,这样才会让爷爷放心的去做手术。
第一个条件在短时间太难达成了。
第二个条件就要向席北御低头...
景喻再次咬唇,唇都被她咬得呈白色,几乎快要咬破了,她不想向席北御低头。
她没有错。
自始至终被欺骗的都是她,被欺负,欺压的都是她,为什么还要让他低头。
他甚至还把她关在冷冻库里,自己却和陆知云卿卿我我!更加不想向他低头。
“曼曼....”景喻正准备要说什么,抬头就看见唐曼盯着手机,脸色苍白的模样。
不多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景喻看见手机上显示的几个大字。
霍南城。
唐曼拿着手机的手一抖,显然非常的不知所措,抬起头紧张寻求景喻的帮助:“喻喻,我该怎么办?”
“接吧,放平点心态,平常一点就好。”
唐曼深吸了好几口气,脸都涨红了,这才接起电话。
景喻站起身走了出去,没去打扰。
景喻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一点了,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刚刚开门就又听到里面传来麻将的声音。
她眉毛一拧,以为是习凤芸又在家里打麻将了,可是仔细听了听并没有麻将牌碰撞的声音。
反而机器的声音机械式喜悦声:‘宝宝又糊了’。
随后习凤芸高兴无比,嘿嘿地笑:“没想到在手机上打麻将上会这么幸运,今天晚上可都别走啊,多打一会儿。”
王太太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还打啊,我都困了,你不怕儿媳妇回来啊?”
上次景喻把麻将桌子给砸了的事情,到现在都大伙们还记着呢。
所以王太太自发地认为习凤芸是怕了景喻,否则这也不会在手机上打麻将的。
听到这话习凤芸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冷哼:“她哪里能管得到我!?”
景喻听着,眉毛都没有掀一下,打算换鞋上楼休息。
就在这个时候习凤芸声音又响了起来:“那种恶心的女人还想爬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我习凤芸什么手段没有见过,早就让她尝到苦头了!这会儿说不定还在医院里呢!”
景喻换鞋的动作一顿。
“哦,怎么说?”
习凤芸颇为沾沾自喜,哼哼了两声:“没什么,就是给她一点教训,派人把她关了起来,给点颜色让她尝尝,让她知道别惹不该惹到的人!”
景喻整个人都怔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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