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被子被扯了扯,她羞恼地问:“你干什么?”她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格外的软。
段从晰被她装鸵鸟的反应可爱到了,笑声里都是宠溺,说:“怕你闷到。”
虞挽坚决拉着被角不肯出来,回答说:“不会的,我就这样睡了。”
段从晰好不容易把她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挣扎中,她早就翻了个身,头上的被子被掀开后,她的脸正对着他的怀里。
她那么纤弱,刚刚好能被段从晰完全搂在怀里。
“隔壁应该一会儿就安静了,睡吧。”他的手覆上她的耳朵替她捂住,然后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晚安。”
不光是耳朵,虞挽的心都被他手心的温度暖了一下。
她抬起头,脸上的热度不消,在黑暗里打量着他,若有所思地说:“段从晰,我发现你变了。”
刚认识的时候,她从没想过这个高傲、挑剔的男人可以这么温柔。
段从晰也在黑暗中看着她。她的脸在他手掌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小巧精致。
他张口说了三个字。
即使被捂着耳朵,虞挽还是听见了。
他说,因为你。
因为喜欢你,所以愿意改变,愿意在恋爱中给你一切极致的体验。
虞挽感动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吻了吻,窝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很荣幸能喜欢上你。
很荣幸能拥有你全部的温柔。
第二天早上,唐则看见段从晰和虞挽从一个房间里出来,“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这样笑很猥琐。”段从晰说。
唐则对自己的外表一向非常自信,才不信他的鬼话。他打量着他,说:“看来你昨晚很累啊。哎,大清早就虐狗,你们不是人。”
虞挽没明白他怎么就看出来段从晰累了,明明昨晚大家受镇上的影响都睡得比平时早。
段从晰冷笑:“你应该昨晚被虐一虐。”
“什么?”
这句唐则不懂,虞挽却是明白的。昨晚后来她就睡着了,不知道隔壁是什么时候消停的。
她不知道,段从晰却知道。他没想到隔壁一直折腾到了大半夜,让他一身火气,抱着熟睡的虞挽更是备受折磨,到快天亮才睡着。
想起正事,他说:“我今早又收到了匿名邮件警告,邮件是半个小时前发的。”
虞挽担忧地说:“不会又有事吧?”
昨天从路边蹿出来的羊把他们吓得不轻。
“不知道。”段从晰握住她的手,安抚着她。
宾馆里不提供早餐,三人只好去镇上的早餐店吃,结果出来发现他们的车胎破了,不止一个破了,而是四个轮胎全破了。
明显就是人为的。
唐则看着侧胎上的痕迹说:“这就是警告?太过分了吧。”
上午的和武镇充满活力,宾馆又正好处于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的。路边不少人在打量着他们三个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人。也不知道这些人里面有没有戳破他们车胎的。
“终于等到了,还怕那个人没有动作。”段从晰抱着手臂说。冬日的阳光特别白,照在他身上懒洋洋的。
和武镇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地,再往下走有好几个方向,走错就要暴露他们根本不知道关琢在哪里了。
他们打电话叫了拖车。好在离镇上不远的地方有个修理厂。把车放在修理厂后,他们又蹭了一个老大爷的电动三轮车回镇上吃早饭。
电动车是老大爷用来拖蔬菜的,后面足够蹲三个人。只是风特别大,他们三个没有任何帽子或者围巾可以遮挡,风生生往脸上吹,像刀割一样。
段从晰搂着虞挽,把她按在怀里,羽绒服的拉链敞开,为她挡住了大部分风。
看两人拥抱在一起,唐则默默地移开了眼睛。他本以为以段从晰的性格,单身一辈子也活该,谁知道这人第一次谈恋爱就一套一套的,这么会宠女人。
老房子着火,果然不得了啊。
他毫无形象地缩着脖子,抓着栏杆的手都被冻得发紫了,忍不住抱怨说:“小段啊,这是我的第一次,给你了。”
“滚,送给我我都不要。”段从晰也被吹得不好受,眉头皱得很紧。
“有的是人要。”
三人被冻到不想说话,直到进早餐店喝了碗热腾腾的豆浆才缓过来。
早餐店离宾馆不算太远,吃完出来,三人想了想坐三轮车被风吹的感觉,都选择走回去。
沿路有一条小河,现在都十点多了,河面上结的冰还没完全化开,剩下薄薄的一层,在太阳下闪着光。
“这一次可真是比我想象的波折啊。”唐则感叹说,“都把我们的车胎戳破了,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段从晰摇了摇头:“不过,我们不走,他就要不断做这样的事,总会露出马脚的。”
“那个人肯定也在镇上,说不定就在不远处看着我们。”唐则压低声音,故意营造一种神秘的氛围。
“你的表演欲是不是太强了?”段从晰吐槽说。
唐则不可思议地说:“我表演欲强?到底是谁小时候说自己要当名侦探的?还天天拉着我玩角色扮演。”
没想到段从晰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虞挽忍不住弯起嘴角。
段从晰的脸一黑,警告唐则闭嘴。
唐则偏不,继续说:“你忘了吗?真相只有一个!”他学着某动画片里的语气。
段从晰:“……幼不幼稚?”
“再幼稚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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