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茶盏重重放下,顾隐修甩开肩膀上的手,也把拢夏甩开几步远,脸色燥怒:“你知不知道顾织锦快要出嫁了,等她出嫁,我们就更没有机会了。”
那时候再想找南翼令牌,哪会这般容易!
这几日他一直忙于差事,几日没在府上,今日中午一回府就得知顾织锦定亲的消息,这让他心里开始燥乱。
若是日后顾织锦嫁到谢家,想得到南翼令牌就没这么简单,他只能在她出嫁前尽快动手。
拢夏被顾隐修的怒气吓的一颤,后知后觉才发现他动怒了,也收起了心里那点旖旎浪荡心思。
她颤巍巍上前,也不敢再撒娇引诱,只得低眉顺眼:“少爷放心,在那病秧子出嫁前奴婢一定替您找到南翼令牌。”
她的话正中顾隐修下怀,也让他语气缓和:“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别辜负本少爷对你的厚望。”
见他脸色好转,拢夏又大胆蹭上前,在身后给他揉捏着肩膀,娇声娇气道:“奴婢什么时候让少爷失望过,您吩咐的哪件事奴婢做的不是让您称心满意。”
这倒是,拢夏在背后没少协助他。
顾隐修大手覆上肩膀上的小手,在掌心揉捏,又是一番甜言蜜语:“本少爷相信夏儿的能力,等事成之后,本少爷立马抬你为妾侍,这样夏儿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伺候少爷我了。”
女人最吃男人花言巧语那一套,拢夏听得心花怒放,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酥软的身子挂在顾隐修身上。
指尖顺着他结实的胸膛一路往下逗弄,拢夏脸色染上欲色潮红,在顾隐修耳边轻吹一口热气,“人家现在也能伺候少爷嘛~”
拢夏的搔首弄姿,终于得到顾隐修的回应,他眸子暗红,覆上情潮,天旋地转间,拢夏已经被他抱在怀里。
“既然想伺候本少爷,一会儿可要把本少爷伺候尽兴了。”
顾隐修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拢夏脸上,让她心里荡漾不堪,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拢夏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
她娇吟嬉笑,小手已经在他胸膛上一路下滑,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少爷,快点嘛,一会儿奴婢该回去了。”
顾隐修横抱着她,往自己的内室走去,到了自己床榻,粗鲁的把拢夏扔到床榻,自己随身扑上去......
天色暗淡,月华初上,拢夏和顾隐修还在云朝雨暮。
这厢,盛锦院。
阵阵咳嗽从屋子里传出来,顾织锦用锦帕捂着嘴不停气喘,锦帕上面片片血渍。
“小姐,奴婢去找大夫来给您看看吧。”
拂冬轻轻拍着顾织锦的后背,给她顺着气儿。
从早上接完圣旨回来,顾织锦一直气色不好,终于崩到晚上,她又开始犯病,心口绞痛,也止不住的咳血。
拂冬知道自家小姐这是气血攻心,再加上本就有病在身,怕是比往日犯病犯的更厉害了。
“不用麻烦了,”顾织锦语气绵绵无力,脸上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她似乎,很抗拒找大夫,便道:“今天的药煎好了吗?我喝完药一会儿便会好了。”
拂冬心急:“可那药根本就不除根。”
小姐都喝了几年了,也没见好转,前几年南夫人在世时喝这药还有些起色,这一年来真是越来越不见效果,反而每次犯病还越来越严重。
顾织锦不在意的勾下唇角:“好过聊胜于无,那药能维持多久就看我的命了。”
若不是有她的小妹挂心,她怕是一刻钟也难活下去。
拂冬知道,小姐这是对自己的身子已经没了希冀,能活多久就看自己的命了,再加上与谢家的婚约,怕是更难让她好好活下去。
拂冬心酸,眼泪一时夺眶,背过去偷偷抹下眼泪,只恨天道不公。
她家小姐待人心善,从不苛刻,也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何还要这般折磨她。
拂冬擦干泪,不让顾织锦有所发觉她流泪,眼眶微红:“小姐您先稍等着,奴婢这就去给你煎药。”
“药不是拢夏负责煎的吗?怎么没见她人?”顾织锦蹙眉疑问。
拂冬抱怨:“谁知道她去哪了,一下午都没见她人影儿了,今晚小姐的药都没煎。”
平日里她家小姐的药都是拢夏负责,除了负责个煎药,她什么都管,粗活都是拂冬干,现在连个药都不愿意煎了。
拂冬觉得拢夏真是越发肆无忌惮了,也越发不把她们小姐放在眼里。
“奴婢先去把药煎了,就不等拢夏了。”
顾织锦点头。
她捏着锦帕,眼底深凝,似是若有所思。
等拂冬煎好药,拢夏也回来了。
拂冬端着药碗,站在院子里,睨着刚从院外回来的拢夏,没好气问:“你去哪了?一下午都没见到你,小姐的药你都不管了。”
隔着夜色,也没发现拢夏有何异样,只听着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有支支吾吾:“我、我下午出府一趟,回来晚了,小姐的药给耽误了,我、我这就去煎。”
说着,就要去厨房煎药,被拂冬喊住:“哎,药我已经煎好了,你不用再麻烦了,”手上药碗递给拢夏,“你把药端给小姐喝,我去把厨房收拾一下。”
“哦哦,好。”
拢夏接过药碗,端到屋子里,借着房间里的烛火,方能看清她面色带着不一样的潮红,若是经过男女之事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拢夏也刚经历过此事。
屋子里,顾织锦坐在案桌旁,用手撑着额头,磕着眸子一脸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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