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几名股东向林肇伦联合发难, 质疑林肇言的遗书, 怎么会一点股份都不留给亲生儿子。
林肇伦摆平他们,事后约见侄子, 向他展示了遗书的复印件。
白纸黑字清楚写着其在鸿海的所有股份由弟弟林肇伦继承,房产也由他代为拍卖, 遗产则成立信托基金管理, 林谨承按月领取生活费。
林肇伦语重心长:“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我还打算等你全面熟悉酒店业务,将大哥原来的股份还给你,帮助你进入董事会, 现在看来远远没到时候。”
林谨承从他话里听出威胁的意思, 不动声色地说:“叔叔教训的是,是我不够成熟。”
那几名股东当年曾与林肇言一同在江湖沉浮,决心全力支持老友之子。
这次的发难, 也是他们的主意。
可惜其他人多持观望态度,他们势单力薄,让林肇伦打压。
以此为契机, 撤换林谨承的秘书,规定他今后一切工作不再让总经理谢狄过问,由林肇伦亲自拍板。
眼下林谨承与销售部关系紧密, 更进一步渗入公关部, 还勤于拜访股东。
林肇伦这样做无异于缚住他手脚, 监视所有动作。
“他按兵不动, 就在等我露出破绽。”林谨承仰靠车后座, 冷笑,“真是斯文人,连台面上的戏都要做得好看。要换了林肇言,早就把我扫地出门。”
与哥哥出身草莽不同,林肇伦一路读到博士,满腹经纶的读书人气质全身恣意悠游。
林谨承阖目反省:“我确实太顺利,才会急于求成,这次是个很好的……”
“教训”二字还未出口,闻萤着急地一巴掌捂住他惹事的嘴。
俊美的眼睛一睁开,那张玉白的小脸挂满急切,拼命暗示他前面还坐着司机,隔墙有耳。
她纤密的睫毛簌簌颤动,小鼻子小嘴,像覆着晨露的栀子,香气馥郁。
让人非常想采摘。
想撕碎娇柔。
司机如老僧坐定,车身平稳无半点颠簸。
“廖禾是自己人。”林谨承低眸,取下手表,“你可以对他放心。”
“可是……”
闻萤一手撑住座位,倾身靠向他,撞见他渐深的眸色,错愕地收声,可想躲已来不及。
后脑勺被按住了吻上他的唇,他反身将她欺压,抵住后座靠背紧贴着。
吻到难解难分他偏头换了方向,闻萤瞄一眼前方的内后视镜,只够看到司机的眉毛,不知他是否偷偷地窥来。
于是抬手想推开他,男人的身躯不依不饶,手从她领口钻入,肆无忌惮地吃她豆腐。
闻萤抑制不住地大.喘,他便作恶地松开她的嘴,任她羞耻地叫。
这人真是坏透了。
热气喷向她的耳朵,他笑声也促狭:“想我了吗?”
“不……不行……”
“嗯?哪不行?这里吗?”
“车车车车上!”
竭力喊出这一声,闻萤扔掉面子,放弃考虑司机。
林谨承却还在兴头上,“先回答问题。”
“……想。”她快哭了。
“你一般用哪里想?”他下.流地笑,手伸向她腿.间,引导她回答。
“林谨承!”
“嗯。”
“我是不是和你妈妈年轻时候长得像?”
“……”
林谨承脸上的兴致一瞬垮塌,翻腾出反胃的表情,恶狠狠地瞪她,“根、本、不、像!”
*
去的是一家法国餐厅。
闻萤穷追不舍,复述潘蕴慈的原话“你跟我以前的样子有点像”,林谨承招架不住,承认气质有些相仿。
闻萤问:“什么样的气质?我觉得你妈妈像玫瑰花。”
“不,她以前像……”林谨承想到刚才在车上的冲.动,嗫嚅着,“栀子花吧……什么百合玉兰那一类。”
“噢。”再想想潘蕴慈娟秀的五官,闻萤懂了。
那是有点像。
这一整晚林谨承胃口欠奉,反观闻萤吃得津津有味,他心情更差了。
闻萤咽下嘴里的食物,问:“你有潘小姐以前的照片吗?”
“没有。”他脸冷得快冻住,把刀叉舞成兵器,反诘,“留那种东西干什么?”
牛肉绵滑爽口,葡萄酒浓郁的果味丰富嗅觉,香醇口感充实味蕾,闻萤碰了钉子也乐呵呵的,继续问:“为什么说她是神棍?”
“她以前帮了林肇言很多,装神弄鬼,坑蒙拐骗,鸿海算他们联手打下的江山。”
“诶?可她说他们并不相爱。”
“为了利益也能走到一起,林肇言对她是不好,难道她就毫无所图吗?”林谨承喝下小半杯葡萄酒,杯子往桌上一磕,“闻萤,每个人说话都有自己的立场,同样一件事,择取不同的角度,说出来就能带给你完全不同的感受。”
闻萤若有所思,坐直的上半身微微斜向他,“她说离开时没带你走,为此后悔,现在想要弥补。”
“是我不愿跟她走。”林谨承眼神无情却从容,“我宁愿没有爸爸,也不想这么叫别人。”
闻萤低头,掩饰眼中的体恤——他不需要这种多余的同情,默默抿了口酒。
林谨承目光锐利地扫向她,“她让你帮我?”
闻萤手托酒杯,笑得招摇:“你不是也让我帮你吗?”
回到家,林谨承让闻萤一起看文件,鸿海参与了市.委机.关出差和会议定点酒店的公开招标。
这个项目林肇伦交由林谨承率队负责,而他志在必得。
途中闻萤借口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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