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一会贺兰又会对我教训唠叨个无止无休。
我正琢磨着,贺兰已经对着那驿官抱拳道:“官长麻烦了,我们确实没有吃过晚饭。”
驿官点点头,对贺兰说道:“二位将军请自便,饭菜马上就得……要住宿吗?”
贺兰赶紧道:“要住一宿。”
于是,便听那驿官扯着嗓子,娴熟的扬声唱到:“客饭两位,上房一间,酒水自备------”
他唱的倒也合情合理,管吃管住,没理由还管酒。
我刚随着贺兰找了一张看起来干净一点的低矮桌子坐下来,却又“呼”的站起来。
手里还握着青龙钺。
等等等---
我没有听错吧?怎么……只给了上房一间?
可紧接着,我又莫名其妙的跌坐下来---
为什么不能给上房一间?
我能去告诉那驿官,还有贺兰---
我是一个……女子吗?
我真想扔掉手中的青龙钺,跑到那驿官面前。
把背上的皇子宝剑亮给他看看,强行命令他多给我们一个房间。
可是,我最终还是……竭力的隐忍来。
我费了好大劲儿,很辛苦的才控制住心里的怨念。
很快就有人给我们端来了晚餐。
一大盘羊肉,一大摞烙饼,外加一壶滚烫的茶水。
贺兰把自己的长枪放在一旁,自顾左右开弓,吃得香喷喷的,我却味如嚼蜡。
满脑子想的是,怎样才能找到一个,可以避免和一个男子共眠一榻的理由。
虽然在蛮夷为质的日子里,迫不得已,我一直和简渊共处一室。
但是,我们却是有着各自的卧榻。
尤其是那位二皇子殿下还是个天生的冰坨子,除了给他搓过一次惊心动魄的背,吓的我半死。
一般情况下,他对我都是爱理不搭的。
不管怎么说,他是主子,我是奴仆,住在一处既是理所当然,又总归是两不搭界的。
便是很多长夜,我们都耿耿相对度过,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和简渊在一起的时候,我竟是从没有感到有什么尴尬之处。
可贺兰就不同了。
我们若是共处一室,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
此人还是一个大舌头,巴拉起来,那是没完没了的。
虽是我心中对世俗之见不甚了了,多少也还知道,若是日后被他传扬开去,总是事关我的名声啊!
我实在是不想欺骗自己,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
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学会了不停的患得患失。
是的,我在世俗地卑微地计较了。
因为倘或有朝一日,我还能重新面对简渊,我不愿自己有什么说不清的污点。
可是,尽管我思来虑去,照旧还是破不开眼前的囧局。
在柔茹王庭,虽说和简渊住在一起,毕竟是名分所在,又迫于情势。
在元帅府,因为我是元帅的义子,受到特别的招待,单独住一间干净整洁的客房
现在,终于沦落到我无计可施的地步。
贺兰很快就吃过了晚饭,我也只得草草放筷。
为我们喂马的矮小男人伛偻着腰,给我们送过来一只细小蜡烛。
然后,把我们带往里壁一间房门前。
这个房间看起来更小,有着一副聊胜于无的陈旧薄木板门。
贺兰轻轻把门推开,一股意料之中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不禁皱皱眉头,贺兰抱歉的对我笑笑:“庭宇,将就一宿吧。”
原本就怀着鬼胎,我满心不情愿的瞪了他一眼。
真是奇怪,这店又不是他家开的,干嘛他向我表示歉意
再说了,我又不是为了他才行军打仗、吃苦受累,白白的,献个殷勤劲儿呢?
此刻贺兰若是得知我的心思,肯定是满脸无辜,叫屈不迭。
龙庭宇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疑心生暗鬼,我哪有啊?
贺兰点燃手中的细烛,举着走进房间。
果不其然,房间里,仅有一张窄小的木板床赫然呈现在眼前。
一条灰簇簇的粗布床单,上面放着一条单薄的被子。
倒还蛮贴心的有一只污簇簇的秸草装芯的圆形枕头。
贺兰看见那张床,就像看见久别的亲人。
简直两眼放光,把手中的细烛插在烛台上,长枪靠架,三两步就对着那张床奔了过去。
一屁股坐在床上,压的床板吱嘎直响。
确实,马不停蹄的疾驰了整整一天,我也早就觉得浑身被颠的像是快散架了。
可是,我却不敢享受贺兰那样的暂时放松。
好吧,现在,不管我愿不愿意看着,贺兰已经开始自顾脱盔卸甲,悉数堆在床边墙角上。
转眼之间,我无可奈何的看见。
一个只穿着白色薄绸单衣软裤的倜傥美少年,就坦坦荡荡的呈现我的面前。
我真是满心窘迫,恨不得能转过身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也罢。
无奈贺兰却是满脸的浑然不觉,倒令我不好自露行迹。
“庭宇,干吗愣着,明早还要赶路呢。”
贺兰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的说道。
接着,他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不胜困倦的仰面躺在了那张窄板床上。
看着他四仰八叉的放肆模样,我暗自心惊肉跳。
房间统共就那么大,进退维谷的我只能艰难苦恨的站在床前。
对着躺在床上似乎是无限享受的贺兰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贺兰惬意的在床上,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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