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老太太去世后就不曾再出现在霍家众人眼前过,什么时候竟然也到了霍慬琛的手里?不是被老爷子收起来了吗?
慕槿歌也有些惊讶的看着盒子。
这盒子她很熟悉。正是那日老爷子将自己介绍给霍家众人时在后院送给自己用来装簪子的盒子。
簪子太名贵她也就一直收着,他是什么时候拿了放在口袋带过来的。
她微微垂眸,看了眼四周众人难看的脸色,俨然明白了他怕是早已经料到回来会有怎样的局面,所以事前早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
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太过了解霍家的这些人。
适时,佣人已经搬了把椅子过来,霍慬琛示意她放到慕槿歌的身边,无视众多不甘的目光,霍慬琛优雅而坐,他姿态高雅,眉眼清冷,单手落在慕槿歌的椅背上,呈现一种将她半包围在怀里的姿势。
“现在,大伯母还有异议吗?”之前各种羞辱,无非是认为他妻子未握有实权,现在代表着权力的信物就在他们的手里,其他人就算再不甘心怕也无话可说了。
文倩狠狠瞪着被霍慬琛放到慕槿歌面前的盒子,一双眸似要将它给灼穿。
这些年她努力完成老爷子交代的每一件,凡事力求完美,为的不过是希望老爷子看在自己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能够将这簪子给自己。但这些年老爷子只字不提,好几次自己有意提及暗示,但都被他巧妙地搪塞过去。
原来是早已经给了他们。她这些年做牛做马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思及此,嫉恨侵蚀了她的双手,桌子下的双手用力的掐进了掌心。
她缓慢而不甘的坐下,心底却是暗暗发誓,今日所受委屈,他日必定要数倍的讨回来。
有了主母信物,在场无人再敢质疑慕槿歌落座主位之上。
试问,如果当家主母都没资格,那谁还有资格?
慕槿歌敛去眼底讶异,有些恍惚的看着面前的盒子。
当日爷爷只说这是奶奶生前最爱的簪子,那个时候谁也不曾告诉过这簪子竟然还是霍家当家主母信物。
抬眸,朝老爷子望去,恰好对上老爷子望过来的双眸。
眸色慈祥,隐有和蔼笑意。
心像是有一股暖流瞬间涌入。
如若说当初走投无路之时最幸运的是什么,慕槿歌该说的不是嫁给了霍慬琛,而是遇见了爷爷!
如若没有爷爷,就没有接下来的一切。
霍震霆全程未曾一言,不是不帮,而是有意想要看看慬琛可以为槿歌做到何种程度?
看着两人如今这般,老爷子总算是放心了。就算马上去见妻子和儿子,他也有个交代了。
“开饭。”老爷子一声,众人皆收回了目光。待老爷子拿起了筷子,其他人这才动筷。
这是大家族的规矩。
隔着一张桌子,墨子珩隐没在人群后,他握着酒杯,目光小心而近乎贪婪的看着主位上岁月静好的她。
整个为难过程,她始终被三哥护在身后,那样呵护的姿态,他知道如非用心,三哥绝不会如此。
而她看着三哥的眼神……
墨子珩不曾动筷,只是端着酒杯一口接一口。
虽然不同桌,但霍伟钧正好斜对着墨子珩,自然将他的眼神尽收眼底。
眉宇微不可见的蹙起,随即又看了眼他旁边的霍安池,后者微不可闻的朝他点了点头,霍伟钧这才收回目光,侧颜与身边之人再次低声交流了起来。
“别光顾着喝酒,吃点东西。”霍安池说话的同时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刻意压低的嗓音继续传来,“子珩,如若不想再给她添麻烦的话,控制好你的眼睛。你该知道在霍家……她的处境并不好。”
墨子珩闻言倏然转身看向自己的哥哥,手掌用力,似乎下一秒就要捏碎了酒杯。
“我不会做任何事情,难道看一下也过分吗?”墨子珩自嘲的低语,再次一口饮尽了手中的红酒。
霍安池看着,微垂的眼睑遮挡住眸底锐利的光,他道:“看不过分,但你该知道人言可畏,你这一眼别人可不会认为仅仅只是看了。”
这话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戳进了墨子珩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就是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去找她,所以这段时间他鲜少呆在海城,更别提回来,只是今日特殊这才不得不现身。
“子珩,有些树看着漂亮并不一定是适合自己玩耍的那一棵。”
“哥,她不是用来玩的!”墨子珩的声音微微有些扬,虽然他极力压制了,但同桌不少人看了过来,看着红了眼睛的他,大多都有些莫名其妙,不清楚这兄弟两怎么像是闹起来了。
霍安池自然也注意到了四周的眼神,他佯装什么都没发生,浅笑道:“不就是前段时间借了你的爱车开了下嘛,明天就还你辆一模一样的,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孩子气。”
墨子珩很爱车,这在霍家不是秘密,每一辆车他都极为用心,要开他的车必须经过他的同意,所以众人一听霍安池这样的说辞倒也没怀疑什么。
了然的笑笑,还有几个趁机充当和事老说了几句。
墨子珩听着,一张俊颜依旧阴沉的难堪,但到底没有再去看慕槿歌了,他收敛着自己的情绪。无论他多不喜欢哥哥说的那些,但心底知道哥哥说的没错。
他如今就连看向她的目光都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自嘲一笑,什么时候他们竟走到这一步呢?
除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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