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原以为褚良夜里就会回来,毕竟这男人也没跟她闹过什么别扭,更何况,昨晚的事情,二人也不算起了冲突,只是褚良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她还暂时摸不清楚。
第二日一早,盼儿是被栾玉叫起来的,刚一醒,她便觉得头昏脑胀,四肢发软,根本使不上力气。
栾玉瞧见夫人面色涨红,之前柔润的唇瓣都干涩起皮了,骇了一跳,赶忙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一片滚烫。
“您这是受了风寒,奴婢这就去把葛神医请过来!”
栾玉不愧是习武之人,话音刚落人影便不见了,盼儿浑身难受的紧,喉咙里像火烧似的,又干又渴,偏偏庄子里不比侯府,屋里除了栾玉之外,也没有别人伺候着,她只能强忍着难受,踩着绣鞋,踉踉跄跄的下了地。
走到桌边,她倒了一碗昨夜剩下的凉茶,也顾不得这东西伤不伤胃,便大口大口的灌进了肚。
喝了茶汤后,盼儿脑袋清醒了一瞬,把怀里的瓷瓶摸出来,想要喝点灵泉水,偏偏她昨夜将仅剩的泉水都给了野狼,现在一滴都没有。
手上使不出力气,盼儿拧着胳膊上的软肉,眼底却半点儿泪意都没有,苦笑一声,她一步一步的挨到床边,栽倒在棉被上,还是栾玉慌慌张张的从外头走进来,把她扶到了床上。
葛稚川走进屋,给盼儿把了脉,才道:“夫人只是不小心受了凉而已,喝上几副药,发发汗也就好了,不必太过担心。”
小女人脸色苍白如纸,细声细气的道了谢,葛稚川开了药,钱婆子拿到厨房里煎,原本栾玉还想把林三娘母女留在庄子的事情告诉夫人,但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栾玉寻思着等夫人身子好点儿了,再把此事说出来,倒也不是存心想跟盼儿隐瞒。
迷迷糊糊的倒在床上,盼儿又睡过去,中午喝了碗胭脂米粥垫垫肚子,省的空腹喝药太过伤身,等到下午时,才清醒不少。
城北大营。
褚良看着正在操练的军士,面色稍显阴郁,浓眉紧紧皱在一起。
不是他不想将自己的筹谋告诉小媳妇,而是谋反的叛臣实在是太不体面,忠孝节义四字,他样样都辜负了。在盼儿眼里,他是个保家卫国的英雄,一旦赵王起事,他便成了乱臣贼子。
暗自咬了咬牙,褚良亲自下场,与副将缠斗在一起,两人的身手都不差,就跟正在搏命的猛兽般,拳拳到肉,毫不留手。
耳边充斥着一片叫好声,褚良眼神越发狰狞,与他交手的副将力有不逮,心里越发没底,最后忍不住认输了。
发泄过一场后,褚良手背蹭了一下唇角的伤口,微微的刺痛让他脑袋更清醒几分。
忽然有个小兵过来,凑到男人面前,低声道:“将军,夫人昨夜染了风寒,葛神医给她诊了脉,并无大碍。”
听到小媳妇身子不爽利,褚良脸色一变,浑身紧绷,整个人如同一杆长枪般,身上气势锋锐,将那小兵吓得一哆嗦,呐呐不敢开口。
副将正好就在旁边,捂着发青的眼圈,哼哼道:“嫂子害了病,您还在大营里呆着作甚?还不快点回去瞧瞧,这女人呀,软和的时候跟蜜糖一样,要是真动了火气,将军怕是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将人哄回来……”
这副将早就娶妻不算,院子里还有四五房妾室,出了大营就掉进了脂粉堆里头,常年揣摩妇人的心思,他的话大抵也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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