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兰芬真委屈,她不知怎么做才能讨知青们欢心,改善彼此的关系。
她一哭,知青们脸都白了,妈的,这一幕真的太阴森了,幸亏在白天,如果是晚上......知青们齐齐打了个哆嗦。
“梁兰芬同志,我求你,你千万别哭,我这就走,这就走。”他妈的,这情形太恐怖了,没法待下去,再待下去他怕把自己当死人看待。
老知青掉头就跑,反应过来的知青们慌慌张张跟上,梁兰芬脑子进水了,没救了。
见大家匆匆忙的连口水都没喝,梁兰芬抹掉眼泪,“别走啊,你们喝不喝水,我给你们送地里去。”她在鬼门关徘徊多日,要不是知青们如春风般的关怀,她压根撑不过去,冲着灶房顿顿的留的饭,她得好好感谢他们。
知青们不自主的摆了摆头,跑得更快,一口气跑回地里,又累又气,恨不得撬开梁兰芬的脑子看看,她到底哪根筋不对,到底哪根筋?
陆明文和陆建勋跑到半路听到说知青房没事,遗憾的倒回秧田干活,这会儿看周围的知青们个个面色铁青,睚眦欲裂,陆明文心头纳闷,“咋了,不是说没出事吗?是不是梁知青开始煮饭了?”
早上八点能煮午饭的,下午三点煮晚饭已经算晚的了。
罗梦莹叹气,“不是做饭,说是给大家伙烧灶,那灶吧,模样看着有点吓人。”有些话,她不好直说,梁兰芬说是口灶,在她眼里,更像是其他不吉祥的物件,真的令人高兴不起来。
陆明文被勾起了好奇心,正想多问两句,身后的陆建勋扯他,“二哥,梁知青的情况你最好还是少问,万一人家以为你想和她处对象咋办?”不是陆建勋多想,陆明文和孙宝琴没处对象的时候生产队很多人打听两人是不是好上了,后来梁兰芬得到工农兵大学生名额,生产队很多人说陆建勋没福气,有金山银山不选,偏偏找个烧钱的泥腿子,调侃陆明文没眼光,贬得陆明文一文不值,好不容易不把两人绑在一起了,他可不想陆明文又掺和进去。
“不会吧?”梁兰芬都把他带到山坡上□□了,哪儿肯嫁给自己?
“哼,你别不当回事,你要再落她手里跟她牵扯不清,咱妈绝对提刀砍了她,回家再剁了你,不信你试试。”他妈可不像生产队的长舌妇好打发,长舌妇顶多磨嘴皮子,他妈不说话,拎刀就开干。
“别,千万别和妈说,我跟她都理掰清楚了,不会搅和一起的。”想到他妈打人的架势,任陆明文再好奇都不敢多问,他惜命啊。
知青房的浓烟还在继续冒着,薛花花和李雪梅在猪场翻晒红薯藤,完了坐在檐廊上学习,薛花花不准备继续学更多,先把基础打牢,何况中午教陆德文他们写字去了,没来得及说算数的事儿。
刘云芳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看着李雪梅写在地上的字,她知道是数字,会计记工分的本子上就是写的这种,不过李雪梅的好像更复杂,她见李雪梅写出一长串后,薛花花就掰着手指指节数,数了会儿就在地上写出一串数字。
她看得稀罕不已,“花花,你写的啥啊,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算算数呢,等学会了,咱的工分咱自己都能算。”李雪梅出了十道题,对薛花花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精力集中,还是挺快的,而且她有些基础,不过不牢固罢了。
“能自己算工分?那得算多久?”刘云芳不太理解薛花花的想法,生产队有会计,会计的工作就是给大家算工分,哪儿用得着她们自己算,有那个时间,不如做点其他的呢,不过想归想,她不好打击薛花花自信,“你加油啊,给咱生产队多长些脸。”
梁兰芬的大学生名额取消了,隔壁几个生产队看不起他们,说他们以前吹牛吹得太厉害栽跟头了,还调侃他们是吹牛大王,满嘴跑火车,他奶奶的,梁兰芬没读成大学又怎样,他们生产队可有个会养猪的薛花花呢,得到过公社干部表扬,思想觉悟高,带领全家扫盲,干活时学习,下工后学习,冲着这份努力的劲儿,哪个生产队的人比得赢?
薛花花笑了笑,“好,我尽量。”
刘云芳坐了会儿,长串长串的数字看得她头晕想睡觉,索性说起另件事,“对了花花,你家明文的事儿你咋想的?”离婚这么久了,薛花花咋不着急呢,孙宝琴的肚子都大起来了,陆明文得加把劲啊。
薛花花算完一道题,抬头看刘云芳,开玩笑的说,“你当婶子的想给他介绍个?”
刘云芳无奈,“我哪儿认识十几岁的小姑娘啊。”真要有合适的,她就不会答应陆明和李雪梅结婚了,想着,刘云芳偷偷看了眼李雪梅,这个儿媳妇和其他几个儿媳妇不一样,甭管你骂还是不骂,她都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心情好的时候觉得她知书达理,心情不好看着就有些来气了,好比昨天,她反悔不想让老二家的孙女读书,读了书也是嫁到别人家里去的,犯不着花那个钱,生产队的人好多都劝她,她觉得有理,就找陆建国说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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