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陆建勋按耐不住,“妈,你考察考察我们语文的一二三怎么写。”
肯定会让薛花花大吃一惊的。
薛花花没想那么多,随口说了个数字,“七。”
陆建勋抬手在空中比划,一二三......连续划了7条一,他眉飞色舞的收起手,“妈,怎么样,对不对?”陆建勋自信满满认为自己写对了,说话间,脸上流露出志得意满的神色,谁知还没高兴五秒,他妈一巴掌就拍了过来,“蠢货!”
陆建勋懵了,是7条一啊,他数清楚了的,不会有错,不死心的撩起袖子到手肘处,“妈,我再写给你看......”刚数到4,他妈的巴掌就拍了过来,“蠢不拉几的,咋不蠢死算了。”
薛花花就纳闷两人智商平平咋突然会写这么多字,原来是给蠢的,看陆建勋不开窍,薛花花没个好气,“照你这么种写法,你写个千出来......”
陆建勋苦了脸,1000?那得数到啥时候?
陆明文这会儿反应过来了,忙补救道,“难怪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就说数学的123吧,10以内没有重复的写法,照四弟说的,3岂不就是得写3个1......”
“你现在聪明了,早干嘛去了?”
陆明文讪讪,他哪儿想到周知青故意把他们往偏沟里带啊,而且他不会写一二三,自然是陆建勋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想到两人空欢喜一场,不禁在心里把周知青骂了个底朝天,太气了,仗着自己读过书就忽悠他们,幸亏薛花花识破了他的诡计,否则以后自作聪明到处炫耀,指不定怎么丢脸呢。
由此可见,人不能高调到处炫耀,不然丢了脸都不清楚状况。
当然,甭管怎样,两人是把周知青给怨恨上了。
哪怕中午吃饭的时候,薛花花告诉他们一二三写得是对的,从四开始写法不同,两人仍认定周知青故意的,就是想看他们出糗。
午饭后,薛花花考察了几个笔画,除去赵彩芝的情况特殊,几兄弟一视同仁,陆红英记性最好,每个笔画都写得出来,陆明文和陆建勋勉勉强强凑合,陆德文有点功底,和陆红英不相上下,薛花花没说什么,既然陆建勋提及汉字的一二三四,薛花花教他们写了遍,一个小时不干其他,就写一二三四去了,配合笔画,薛花花教他们在地里干活怎么计,比如四,先数清楚它有几笔画,然后念,“一竖,二横折,三竖弯,四横......”
这样边干活边数,巩固记忆,不会耽误手里的活。
下午上工,陆明文和陆建勋学以致用,开始考察一到十的写法,数数的方法两人觉得新鲜,低着头也能拼出字来,至于对没对,就看对方有没有认真听了。
于是,秧田的知青们发现,兄弟两不胳膊抵着胳膊较劲了,手不在空中比划了,而是嘴里嘀嘀咕咕不停,有好奇的知青们忍不住想靠近听,刚直起身抬脚走了步,就看到知青房冒出滚滚浓烟,登时脸色大变,拔腿就往田埂跑,扯破了嗓子大喊,“赶紧的,赶紧的,知青房又火灾了......”
声音响彻云霄,秧田的人们纷纷抬起头来,不同于上午的烟囱冒烟,是院坝的上空飘起的浓烟,知青们再次声如洪钟的吆喝,“火灾了火灾了,赶紧的啊。”
毫无疑问知青们跑得肯定是最快的,陆明文刚数完五的笔画,听到声音,叫上陆建勋快跑,他们这离知青房有点远,上午就没围观到什么热闹,这次可不能错过了......
先到达的是在附近秧田挑粪的男同志,照样担着扁担挑着水,火急火燎的往知青房跑,不像早上走到院坝才看清楚情形,这次远远的就看清楚知青房的情况了,梁兰芬在院坝沿边悠哉悠哉的烧火,前边是半人高的泥,她在往里边丢柴火,男同志们撂下桶,有气无力的喊,“梁知青,你干啥呢?”大白天的要把人吓死才甘心哪!
烟雾缭绕,只看梁兰芬搓着眼睛,声音尽是无辜,“我想给大家伙烧个灶,洗澡的时候烧水用。”
男同志们无语凝噎,大夏天的,往池子里挑两桶水晒在院坝里,吃了晚饭水热热的,洗澡刚合适,哪儿用得着烧灶,再说梁兰芬会烧灶吗?就她面前那坨看不出形状的泥说是灶?男同志们眼睛疼得厉害,抽起水桶倒掉水,转身就往外边走,见远处如猎豹般奔来的社员,他们心疼不已,挥手大声喊,“别来了看了,没出事,梁知青烧灶呢。”
他们就纳闷了,庄稼地大把的活儿等着,梁兰芬咋有闲心烧灶?哪怕自暴自弃也不该是这样的啊,难道被薛花花吓疯了?
知青们不放心,非得亲眼看过才安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家的衣服钱财都在房间放着,不能有任何闪失,边跑边把梁兰芬骂得狗血淋头,再让梁兰芬闹几次,他们非得吓出心脏病不可。
知青们回来得很快,刚顺着小路上坡,就看清楚了状况,院坝沿边有个泥堆成的大圆桶,里边火光冲天,梁兰芬抓着捧柴火,慢慢的,慢慢的往里边扔,像极了祭祀老人烧纸的情形,知青们重重吸了口浊气,心力交瘁的看着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的梁兰芬,“梁兰芬同志,我求求你,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哪儿得罪了你,你说,我们保证向你道歉好吗?”
这情形,太他妈诡异了,哪怕破四旧不再封建迷信,梁兰芬的行为在他们看来也是种诅咒了。
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烟雾呛人,梁兰芬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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