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还真沒什么地方可去,此地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身上的那几个铜钱也不够住店的,更何况今天也知道,这铜钱在这地方根本不通用,等了半天都不见种师道的人出來,他灵机一动,想起來路边那个卖面片儿的小掌柜,转身又朝那条街走去。
三绕两绕便來到德鲁所指的那院子,矮矮院墙是用土坯磊起來,根本拦不住时迁,翻身进了院子,院子的一角摆着德鲁出摊的桌椅,迎面有两间低矮的房子,一间正房黑漆漆的,旁边的厨房有人影闪动,走进看灶台前德鲁正准备着明天的材料。
“咳咳,有人吗。”时迁在门外小声问道。
“谁啊。”德鲁放下手中的活,应着话打开房门,看见时迁先是一愣随即认出时迁:“咦,你都吃了两碗,难道还沒吃饱。”
时迁揉了揉肚子:“吃是吃饱了,不过我沒地方可去了,想在你这借宿一下。”听说话这德鲁是实诚人,时迁索性开门见山的说道。
德鲁挠了挠头,眼前这个人倒沒让他反感,“哈哈,好啊,那进來吧。”德鲁说着从院边搬了个凳子,放在灶边:“你坐着歇着,我把手头的事忙完,正好我也闷的慌,咱们聊会天。”
“聊天,这个我会,你想聊什么。”
“嗯……你是谁,从哪來,怎么放着那么多客店不住,要住我这里。”换成一般人,这些都是心里的疑问,可德鲁却直接了当的问了出來,自己一个做小生意的,要钱沒钱不怕來了坏人,而且看着时迁衣着干净得体,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我是谁不重要,从哪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必须躲起來。”
德鲁诧异抬头看了时迁一眼:“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了。”
“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对我來说是坏事,对你來说可是好事。”
“呵呵,你要是做了杀人放火的事,我可留不得你,我这要钱沒有,咱们也沒有什么过节,我就当不认识你,你赶紧离开就是了。”
“唉,我沒杀人也沒放火,可是有人说我杀人了。”
“这么说你是被冤枉的。”
时迁认真的点点头,接着说道:“不但冤,而且比窦娥还冤,我跟你直说了吧,小爷今天我才倒霉呢,差点被那欺丁那个混蛋欺负了,结果,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混乱之中有人刺杀了欺丁,现在我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你出去看看吧,城门关闭,街上官兵到处查人,连我住的馆驿都被围堵住了。”
“哐当”德鲁手上的菜刀掉到地上,他猛的一拉时迁:“你是说欺丁是你杀的。”
时迁本來也沒防备他,见他兴奋的样子,忙用手指比划了嘘声的手势:“小点声,我说了,不是我杀的,可是人家都以为是我杀的。”
“嗨,管他谁杀的,他死了沒。”德鲁眼睛里冒着兴奋的光。
“我走的时候,他还握这刀柄嗷嗷叫呢,现在不知道……”时迁说着摇了摇头。
“嘿嘿,嘿嘿,原來是真的,太好了,你放心,你就住我这,我包你吃住。”
时迁知道德鲁沒骗他,拱拱手说道:“那我就多谢了,我得在你这里暂避一下,最多三五天,等我家王爷到了,我就可以走了,你放心,不会让你白辛苦的。”
“哪的话啊兄弟,你是我恩人啊。”
这一晚,时迁总算找个地方落脚,可是外面的事实在让他不安心,张清他们怎么样了,王爷他们到哪里了,浑浑噩噩的听着德鲁的呼声,时迁渐渐的睡着。
王旁带着王震南和完颜阿骨打悄悄队伍,戴宗脚力果然,神行太保的绰号可不是盖的,有时候王旁真怀疑戴宗是不是超人啊,自己的马是当年赵云坐骑的品种,赛云雀的飞驰速度不是一般马能及;而完颜劾里钵送给王震南的大赤马那也是号称汗血宝马的名驹,至于完颜阿骨打所骑的紫骝,那也是完颜部落的名马,三马一人竟然速度相差无己,一路飞驰晓行夜宿沒几日便到了大理的境内。
苍山洱海的绝世美境,风花雪月的如诗如画。
在大理苍山中和峰下,今大理古城及其以西地区有一座城池叫做羊苴咩城,该城原为quot;河蛮quot;所筑,南诏统quot;六诏quot;,征服大理各部,同时也统治了该城,唐大历十四年(公元779年),南诏王阁罗凤卒、异牟寻立,从太和城迁都于羊苴咩城,并重新加以修筑,唐大历十四年至元至元十一年(公元779~1254年),羊苴咩城一直是南诏大理国的国都。
一路上,王震南和完颜阿骨打都觉得眼睛不够使的,这地方风景太美了,王旁并非第一次來大理,故地重游让他想起当年和赵顼一起來的时候,君不负卿如今已经成为一段过去,而这次王旁要來的目的,除了看望老友高智升之外,便是一件怂恿大理不做大宋臣国的大事。
四个人先找了一个馆驿,安顿好了之后,几个人下楼点上些酒菜,一边看着路人來往,一边听着酒楼之中人们所议论的事。
“岳父,咱们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为何不直接去拜见国相?”完颜阿骨打问道。
“急什么,国相哪有说见就见的。”王震南替王旁说道,心中却想这里可是不同于女真的一个部落,他见自己的这位妹夫大大咧咧的,不想他在多问什么便转头向王旁说道:“爹爹,咱们赶了好几天的路,对于大理我还知道真是不多,而且听说这位高国相也是爹爹您的旧友,不如您给我们讲讲。”
“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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