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雨知道,种谔并非危言耸听,如果不是他也知道这座城市的利害,恐怕他沒那么大信心能够拿下这座城,看着种谔焦急的样子,沈括一反平日老顽童般的状态,严肃了起來:“种将军,话是这么说,可此次出兵耗费钱财人力物力巨大,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种谔似乎完全不在乎高雨的在场,他大声说道:“当初我提出异议的时候,你就应该站出來支持我,现在好了,城也修好了,兵也掉來了,就等着挨打吧。”
沈括一脸无奈:“我不是不帮你,可圣上他认准了这个地方,再说倾全国之兵力大概也是倾尽十多年的积蓄,万一兵败只恐怕以后再无力讨伐西夏了。”
“不管了,我不管了,我之前也尽力了,这次來本來是想看看故人之子,到现在还不來我也等不了了,今天我把话放这,如果永乐城被围攻,到时候别怪我种某不出兵相救。”
“种将军,你这是冲谁呢,就因为个徐禧吗。”
两个人一來一去的对话,似乎沒当高雨存在,高雨看着两个人似乎都在动真气,心想应该不是演给自己看的,
“沈经略,我不是冲着他,你也知道鄜延路也是边境防守重地,现在大部分兵力都在此地,我那边只能做防守一点兵都抽不出,万一來救你,西边再出什么事,那可就麻烦了。”
“你也太悲观了,毕竟七万大军在此,咱们不进攻就是让西夏在活几天,怎么会像你说那样,。”
种谔似乎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來:“你个老糊涂的沈括,就因为这么多军队在此,才说危险,一旦打起仗來,补给都跟不上,别说粮食,就光水源都能让城中士兵活活渴死。”
高雨心中一动,这正是永乐城的要害,他侧着脸看着沈括,沈括似乎不为所动,
种谔更加恼火:“算了,我算看透了,你们啊是不愿意违背圣意,皇上说什么你们就陪着,你等着,万一兵败皇上还得找替罪羊,到时候你就等着欲哭无泪吧,老子不陪你们玩了,走了。”说完他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高雨刚要说话,沈括说道:“算了,凡事都有天意,再说他说的也沒错。”
这件事沈括比谁都清楚,否则他就不会设计取下葭芦城当做一个退身步,可是正如种谔说的,他们这次就是在陪赵顼玩,只不过玩的太大了,而且这次怪异的事不断,就比如王旁之子又重新出现,更比如眼前这个高雨,沈括明明知道他就是王旁,这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惊喜的同时还有些害怕,
面前坐着这个高雨,形容举止是王旁,耳后的胎记是王旁,言语之中的不辩解是王旁;可不同的是那种沒有yù_wàng的yù_wàng,沒有杀气的杀气,一种复仇的回归似乎无形的笼罩在空气里,他是王旁,可当年的王旁已经死了,新生的高雨不再是王爷,甚至不再担心这座城是否姓宋,这让沈括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高雨带着淡淡的微笑离开沈括的房间,似乎刚才的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沒有,穿过走廊回到沈括为他准备的下榻之处,佐宁见他回來迎了上了,
“公子,你总算回來了。”
“怎么,有什么事吗。”
偷一份出入城的凭证,对于佐宁來说简直太简单了,这几日进出场了解山寨那边的消息,都是佐宁在做的事,
“外面有消息称,梁王爷路上耽误了些行程,所以比预计的要晚到几日。”
“哦,知道为什么耽误的吗。”
“恩,时迁报來消息,他们出京城不久,皇后,也就是梁乙逋的妹妹就追上了他们,说了一些什么,后來梁乙逋又派人打造一块玉石,这才再次动身,时迁说,两块玉石一真一假,他也无法分辨,万一偷错了还请大王见谅。”
“这小子,你告诉他两块都是假的,偷不偷也无所谓,反正他偷了梁乙逋照样再打一块就是了,只是这皇后怎么突然会找梁乙逋要玉石呢。”
“白石神是西夏历來信奉之神,大概梁王爷带着的有什么说法,你即然安排我去徒弟去偷这石头,这里玄机你比我明白,何必要问我呢,。”佐宁嘿嘿笑着说道,
高雨当然知道这里的奥秘,西夏人信奉白石神,而李秉常那块白石也被赋予不同的寓意,
可梁氏皇后去找梁乙逋,也并非一番风顺,对于梁乙逋來说一个疑惑在他的心里越來越大,
皇太后召见梁乙埋说了破城之计,梁乙埋心里不愿意可懿旨不敢违背,梁乙逋被召见到了兴庆府,见父亲闷闷不乐,便安慰父亲:“这有什么呢,如今孩儿已经成年,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如果这次得手那便是立了大功一件,对于父亲这个国相在朝中威望也是有帮主的。”
梁乙埋欲言又止,虽然梁乙逋不是自己亲生,但这个秘密他一直守口如瓶,更何况在他心里早拿梁乙逋当做亲生儿子一般抚养培育,十**年,从嗷嗷待哺的婴儿到如今英姿勃发一青年,那可是梁乙埋一点点看着孩子长大成人的,感情自不用说,但梁乙埋心里愈发的不安,
对于太后交代的任务,梁乙逋欣然接受,又亲点了三千士兵,领将都是自己的贴身侍卫,准备來到永乐城里应外合西夏击退宋军,正当他踌躇满志准备出发的时候,梁太后召见他进宫,同时面授机宜告诉他他是什么时间被什么人抱到了西夏,当年自己为什么告诉王旁他儿子已经死了,听了这些事,梁乙逋心里有些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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