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在高雨面前卖起了关子,高雨心里清楚,要隐瞒身份最难对付的人就是沈括,一來沈括本事就有他精明的一面,另外一方面当年自己这整容正是出自沈括之手,看着沈括刚刚狡黠的目光,高雨已经猜到沈括识破了,可沈括当着种师道叔侄却不说穿,想必他心里另有打算,而且这么半天沈括也在努力,说些看似无边际的话,一直在观察着高雨,
高雨心里也早有打算,这会儿房间内已经沒有其他人,他淡淡一说道:“看你这话说的,难道我进了永乐城就是为了看一圈就走吗。”
沈括又摇头又摆手的说道:“我就是觉得你來这里就是找我來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啊,。”
“当然,我盐帮并非官商,如今永乐城所在正好处在夏宋交界,如此要道我盐帮要不想办法打通了,以后如何做生意呢。”
“说假话,我沈括不过是经略安抚使,今天在这,明天就不知道去哪里,你找我又能有多大的用呢。”
“这仗都不知道要打多久,这城也不知道将來是姓宋还是姓夏,我们只是生意人,当然太长远的也不会去看,所以來探访一下沈经略还是十分必要的,现在沈经略可以讲讲这第二件事了吧。”
沈括哈哈大笑,笑罢了说道:“刚才说的只是个插曲,这第二件事则和救苏轼之人有关,当年我认识个少年,这少年英勇机智,我这一喜欢就和他以兄弟相称,可是这少年为了救苏轼,受了伤损了容貌,你可知道这少年是谁吗。”
“沈经略刚刚不也说过是王安石宰相的二儿子,也就是镇南王吗。”
“嘿嘿,正是,你知道这少年我在他脸上都做了什么事吗。”
高雨摇摇头,
“其实也沒什么神奇的,只不过正了正受伤的面骨,鼻骨,还用了一些治疗烧伤的药,等到治愈之后,这镇南王的容貌竟然与原來有很大不听,简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高雨的眉头一挑,沈括似乎话中有话:“即时这么神奇的事,沈经略难道沒在王爷脸上留下什么记号吗。”
“当然,当年王爷经历有奇异,正好那会儿我也遇到很多惊奇的事,现在我已经把很多事都写在《梦溪笔谈》之中,唯有镇南王这事沒写,这人宛如重生一般,你说他能重生一次,难道就不能重生第二次第三次抑或有什么更神奇的经历吗。”
沈括的眼睛各位的亮,似乎看透一切,尤其是他那顽劣的笑容,让高雨不禁想起一句话:我已经知道这个秘密了,
高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对沈括也说事情,不过沈括率先说道:“我这个兄弟啊,当年大起大落,不过我觉得我很了解他,经过十多年,尤其经历了熙宁十年,很多人很多事都变化了,就像我刚刚说道苏轼那件事,本來念在旧情我应当帮他,可我沒有,一是立场不同;二來苏轼狂妄,当年的《良方》如今已经命名《苏沈良方》,为什么要叫苏沈良方呢,明明应该叫沈苏良方的嘛,如果我兄弟在,肯定会作证良方之事,说远了,我是想说,人都在变,就像当年我,苏轼,甚至圣上都和王爷搞什么《云摘》时过境迁又如何,有的如伴虎般伴君,有的人被贬他乡险些殒命,有的人更是生死不明,你说如果你是镇南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再出现,你也不知道我还是不是当年的兄长,即便我们面对面,还能相认吗。”
高雨哈哈哈的笑了笑:“沈经略与我说了这么多肺腑之言,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愿意与你兄弟相称,只不过沈兄既然当年留了记,如果真的见到王爷,会不会相认。”
“贤弟,你误会了,记号不是我留的,那事胎记,就在耳后恐怕镇南王自己都未必清楚,这胎记就好像童贯能凭着它认出來的人是不是镇南王之子一样,只不过,我想如果镇南王真的回來了,恐怕不仅仅是兄弟相认那么简单,十四年,世事难料,就像这永乐城,不知道姓夏或是姓宋一样。”
沈括说的意味深长,说罢轻轻的叹了口气,
话都说道这程度了还有什么可说,高雨沉默片刻,如果十几年前的沈括是个顽童一般,每天只知道研究他医学天文地理,但十多年后沈括多了心机多了圆滑,更多了一些高雨难以言表的东西,这东西似乎是沧桑,更似乎是看透了却不想说透一种无奈,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这次來这里见沈兄,想请沈兄帮一个忙。”
“高公子,请讲。”
这就是一种默契,高雨已经知道沈括虽然一肚子好奇,但和高雨一样沈括不想说穿高雨的身份,或者正是高雨的那句话,让沈括多了几份戒心,但更感怀当年的情感,
“很简单,不管梁乙逋是不是王旁之子,也请沈经略高抬贵手。”
“这么说高公子怀疑他是冒充的。”
“我可沒这么说。”
“高公子放心,为了这件事,种将军和童贯都赶到此地,如果是当年王爷之子,想必大家都会尽力保护,甚至护送回京城再帮他谋个一官半职,如果不是王旁之子,那就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了。”
“这就是我要请沈兄帮忙的地方,如果他不是,也留他一条生路,这个人与我有些交情,和西夏梁氏不同,这孩子有些血性,也有头脑,与其让他与大宋为敌……”
“不如让他瓦解西夏。”沈括眼睛一亮说道,
高雨一愣,他可沒想到利用梁乙逋去瓦解西夏,他來的目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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