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大概还有水西贼和永宁贼五万人,他们被我大明王师从四面八方包围在了这个狭小的领域内,他们既没有粮食也没有船只,很快就会全军覆灭。”黄石站在张鹤鸣地身后,把道路两侧的绵延山脉和树林指给他看,这些构成了天然的包围圈:“即使他们窜入了山林,在这些山林的对面也是正在赶来的大明官军。这次,奢崇明、安邦彦二贼已经是插翅难逃了。”
黄石说完后吸了口气,大声对张鹤鸣说道:“大人运筹幄、深思慎行,奢崇明、安邦彦二贼除了束手就擒,再无第二条路好走了。”
张鹤鸣现在也披了一身的盔甲。虽然已经给张鹤鸣的铠甲减去了许多零碎,但怎么也还是有三十多斤重,可是老头子走起路来仍是健步如飞。自从来到摩尼所以后,看到这大好地局面。张鹤鸣更是精神奕奕,绝对称得上是鹤发童颜了。
笑着接受了黄石的恭维后,张鹤鸣也大声称赞道:“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此次若是能一举荡平西南乱事,黄石你当居首功!”
“谢张老大人提拔,末将铭感五内。”
……
九月二十日。赤水河南,选锋营大营
几天前奇袭夺下赤水河吊桥后,贾明河就点了一把火,把桥梁彻底烧光。接着选锋营两线夹击,沿赤水河而进,一天内把水西军的阻击部队扫荡了个干干净净。因为失去了粮草补给,大部分水西叛军都逃过森林,通过阿落密所逃回大后方老巢去了。
有些小股的死硬份子还想和明军玩捉迷藏,犹犹豫豫地不想离开赤水河太远。但贾明河此举就是为了保证赤水河航运畅通,自然没有兴趣深入林子去追击他们。明军就是简单地拔除了他们悬在河道上的拦绳。然后明军的补给竹筏就开始向前运输粮草和弹药了。
这两个月来。福宁镇本部还送来了上千的补充兵。现在到磐石营的补给线不通,到救火营地太艰苦。所以金求德就一直在补满选锋营的编制,无论是之前的因病减员,还是这次战损的官兵,都立刻从永镇大营得到了补充。现在选锋营不但各队都是满员,贾明河自己手里还扣着四个把总队共二百人的补充兵,如果他有需求的话,还可以再向播州大营要。
赤水河方向不时传来枪炮声,几天来叛军不断试图强渡赤水河突围,而明军也不断地挫败他们这种企图。贾明河沿赤水河南岸部署了足有十里长地警戒哨,每里都有一个步队作为机动部队。
水流比较平静的可以渡河之处就那么几个,如果发现叛军渡河的话,很快大批火铳手就能赶到现场。大部分情况下叛军在湍急的河流里挣扎渡河时,不等渡过一半他们就会和他们的竹筏一起被明军打成碎片。
今天播州大营又运来了一批援军,现在除了选锋营外,云集此处的还有三千多西南明军,他们主要帮助贾明河负责夜间保卫工作。那几个指挥使白天主要就是带领部下做竹签,然后把它们插满岸边,指望夜里有人能够踩上来。贾明河估计这三天来,友军们已经插了数以十万计的竹签下去了,当然,选锋营也陪着他们插了一些,这些东西白天虽然不会有什么效果,不过晚上的威力却还可以。
虽然在夜里强渡和自杀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不过每天夜里都能遇上几拨疯子,明军为此在河岸上点起了一堆堆的篝火,叛军就算能战胜看不见地漩涡、激流、礁石和竹签地话,那等他们一上岸也会被明军立刻发现。
二十日的整个上午都很平静,各处都报告没有发现有叛军强渡现象。贾明河沉思了一下,就下令再次拓展警戒线。下午地时候,赤水卫方向传来了隐隐的炮声,贾明河亲自跑上山头向南观察,虽然没有看到什么确凿的迹象,不过叛军没有火炮这是一定的,想来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明军的战线正在压迫过来。
下午,有人报告正对赤水卫的渡口发现了大量叛军集结。这个地方有个水流较慢的浅滩,而且渡过后很快就能踏上官道,所以一直是贾明河最注意防守的地方,他还在此地部署了六门火炮,听到警报后他立刻就策马赶去。
正如报告所说,大批的叛军正在对岸名目张胆地扎制竹筏,整整一片林子都被他们砍倒了。贾明河见状就下令开炮。一门六磅炮不停地咆哮着,不时打倒几根竹子或是一颗树,在叛军大队附近激起一片一片的尘土。不过叛军这次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他们只是在那里继续扎竹筏。
贾明河取出了望远镜,向着对岸看了过去。几个参谋司的军官把双手背在身后,笔直地站在贾明河的背后,一个个都把胸膛挺得高高的。
“嗯,贼兵还在扎一种竹甲。”贾明河一边观察着对岸的动静,一边小声地念叨着:“似乎是一种半身的竹甲……有个贼兵做好了一件,嗯,确实是竹甲,他还套在身上试了试大小。”
叛军们仿佛根本没有顾及到不时飞落在身边的炮弹,只是专心致志地造着浮水用的工具。贾明河轻轻地把望远镜从眼睛上拿开,若有所思地望着对岸半天没有说话。
“大人,我们让六门炮一起开火,或许能把他们打散!”
一个年轻的参谋军官大声地说出了他的建议,但贾明河却摇了摇头:“你做梦呢,千总。”
“停止开炮!”贾明猛然后退了几步,大声下令的同时把单筒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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