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子晴今天穿了一条某品牌最新款的黑色连衣裙,连衣裙胸前别了带有珠花的铂金胸针,上身还披了蓝色的披肩,与她的蓝色高跟鞋相得益彰。
费雪娜早就调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摆出微微笑容,既有礼又不显得谄媚,甜甜地喊:“姨母好。”
常思齐一个擅长表演的演员,这时候反而表情僵住了,开口还有些紧张:“阿姨好……”声音很小。
洪子晴朝她两微微点头,走进了病房。
卢峰也连忙将身子坐端正了,跟洪子晴打招呼:“母亲。”
洪子晴点点头,费雪娜赶紧将一旁的椅子搬到她身边,让她落座。
“小峰,你哥呢?”洪子晴问。
“他办事儿去了,剧组要新签一个演员。”卢峰答。
洪子晴坐着,费雪娜和常思齐一左一右站在她的椅子两侧,都未敢落座。
常思齐尤为不自在,一想到吴尘之所以要新签演员,还跟她与庄晓的官司有关,近期,娱乐媒体紧抓着她不放,大肆报道她的那些破事儿,脏水泼了一把又一把,关于她的争议更是丰富,不知那些消息是否也传了一二到吴尘妈妈耳边,想到这,常思齐心有惴惴。
洪子晴:“嗯,等他回来,你告诉他今天回家吃晚饭。”
卢峰也难得地表现出一副恭顺模样来:“好。”
“娜娜,思齐,你们也去。”洪子晴补充。
费雪娜一脸为难:“姨母,我今晚约了客户的,得去谈生意。”费雪娜在家族企业上班,担任副总经理,洪子晴是知道的。
洪子晴上下扫视了一眼卢峰:“你能自己走到车上吗?不行的话,让你袁叔扶你。”
卢峰连忙摆手:“母亲,医生说了,我需要静卧疗养,不宜走动,我还是在这儿待着吧。”自从吴尘父子闹僵,家庭聚餐的氛围都有些古怪,他每回都要像一个人尽力表演、活跃气氛,也是心累,就急着推辞。
“好吧,那就让袁叔开车过来给你送饭。”洪子晴道。
常思齐一个人坐上了回西山花庭的车,她本以为洪子晴会向她打听一些事,比如这回电梯袭击案件,又或者是关于她的娱乐报道,但洪子晴全程低头看书,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洪子晴不说话,司机袁叔和孙阿姨也保持沉默,常思齐只好低头玩手机,暗自揣摩,吴尘妈妈是根本不关注那些乱七八糟的互联网娱乐新闻还是默默地信了并且在心中记了她好几笔?万一吴妈妈明明看到了关于她的各种不实报道却闭口不提,她岂不是连澄清的机会都没有?
微信消息一振,费雪娜问候她:亲爱的,goodluck!我已经通知吴尘了,让他快些去救驾。
常思齐好气又好笑,费雪娜明知道她不敢独自面对家长,却借口推脱晚餐,她回复:你居然不陪我共同面对,要你有何用?!
费雪娜:知道你恐惧见公婆,但我今晚真有事儿!
常思齐:真有客户?
费雪娜:有个派对,跟朋友们喝酒去。
常思齐将上回费雪娜发送给她的大砍刀图片返还给她,又问:你姨母上次让我喝了十多种茶,将我品茶的功夫考了个彻底,最后留给我几盒咖啡,这回不是要考察我对咖啡知识的了解吧?
费雪娜:有可能哦,那也难不倒你嘛,去吧皮卡丘!
常思齐:……
车已驶入西山花庭的院子,常思齐下车,双脚像灌了铅,脚步甚是沉重。她跟随着洪子晴进入花厅,进门便有扑鼻花香,只见一束束鲜花摊在花厅的大理石地面上,一个穿着日本和服的女子正坐在满地鲜花中。
洪子晴很是自然地走到该女子身旁,找了个日式榻榻米配套的座椅上,终于开口跟常思齐说话了:“思齐,这位是来自日本的花艺师,真奈美老师。”
常思齐整个人的精神再一次紧绷起来,那种面对考试的心情油然而生——今天是要考验她的花艺吗?
这可真是防不胜防,她上回拿到咖啡,便准备着如何应对下一回品饮咖啡的考验,谁知今天考的是花艺?她在脑海中努力搜寻着关于日本花道的知识:中国古代插花艺术以佛前供花的路子被小野妹子传到日本,之后发展成各个流派,其中最有名的三大流派是池坊流、小原流和草月流,三种流派的具体特征是什么来着……
常思齐朝着那位真奈美老师以及吴尘妈妈毕恭毕敬地行了礼,才在她们跟前坐下,眼前是一大堆花枝草叶,散发着或淡雅或浓郁的香味,常思齐这才注意到,花厅的墙上也挂着好几副花艺作品的照片,另外还有一些实物作品摆放在角落。
吴尘妈妈照旧一副超然物外的淡漠表情,看不出悲喜,而这位来自日本的花艺师更是一脸严肃,这让常思齐如坐针毡,思想高度集中,深怕出了什么差错。
日本的花艺师开口了,用一口带了浓厚日本口音的中文对常思齐道:“我们东方式插花讲求的是天、地、人之间的和谐,强调风雅与内涵,追求一种不张扬的美……”日本人做事以严谨著称,真奈美老师做事也是循规蹈矩,一步一步地给常思齐讲解着花艺知识,并且从最基础的讲起,而这些,常思齐是懂的。
她本以为老师会很快地教她如何操作,谁知这位花艺师能用蹩脚的中文为她讲述日本花道的起源与发展。常思齐起初很认真地听讲,但是发觉她说的都是她本来就知晓的东西,她便有些昏昏欲睡。
她的眼皮子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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