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视着陈涵,看着她惊慌失措,忐忑不安,又或楚楚可怜,泪水涟涟。
冷笑,并没有一丝一毫同情。
并不是我江枫冷血,实在因为陈涵今天的举动,疑点太多!
然后,令我奇怪的是,即便总是觉得有很多地方不太对路,却实在抓不出关键所在。
以至于,我曾经一度以为错怪陈涵,她的惶恐,她的隐瞒,完全出于一种女性特有的自我保护意识,因为那种难以言表的隐患,不得不去做一些违反监狱规章的勾当。
还好,大虾米仇冉可一席话提醒了我,让我意识到,能在甲字监区营造一方势力,并且有着十多个死心塌地跟随的手下,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是人物?
而,凭什么被我一顿威逼,就能说出自己的隐私?
是啊,我慨然,陈涵完全可以有另外一种选择---她什么也不用说,任凭我们调查好了,最后,大不了还是同样的结果!
甚至那样会更好,狱方发现陈涵的确有难以启齿的疾病,必然不会对她太过苛责!
所以,直到进到监狱食堂办公室,我和陈涵私下聊天的时候,我才终于意识到,陈涵的问题究竟表现在哪里!
她,太过激了!
对,就是这样!
记得在学习犯罪心理学的时候,老爷子曾经给我们讲过,心理素质过硬的犯罪分子,面对检方审讯时,一般会采用的过程。
先是装傻,能赖就赖,能糊弄就糊弄。
直到所有证据指向自己,或者说警方的预审员是那种老资格,根本不会被轻易蒙蔽,这时,犯罪嫌疑人的心态自然会过渡到第二阶段,就是,沉默不语!
你问什么,我一概不知道,你说的任何线索和疑点,和我根本没有关系!
沉默,死寂,对抗!
因为,往往检方在审讯犯罪嫌疑人的时候,并不一定掌握太多关于其犯罪的确凿证据。
采取的手段,往往也是诈!
比如,检方预审员会说,某某,你所犯的一切罪行我们都已经掌握,现在,政府给你宽大处理的机会,你应该相信党和政府的一惯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所以,说吧,老实交代,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或者又会说,某某某已经交代了,我们只是和你对一下口供,看看谁说的情况中存在不尽不实的部分,谁先说,说的多,就会看成主动立功行为,在后面的量刑过程中会加以考虑…
这些手段,对于大多数犯罪分子都会有一定效果。
一问、二诈、三吓唬,再加上局子里特定的氛围,基本上一百个犯罪分子,九十多个都会撂了!
但也有例外,有些人第一关糊弄不过去,就进入第二阶段,沉默对抗!
如果到时候还不行,那好,她们将会采取第三招,就是交代那些不会构成重刑的罪责,或者,将自己在某个刑事案件中的责任降到最低!
而,交代与案情无关的其他轻罪,也是犯罪分子常用的办法。
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避重就轻!
我忽然意识到,刚才陈涵对我说起自己是石女,而且是当着众人的面说,甚至表现的极为激动,不惜不要脸面,直接脱裤子,在我和仇冉可两个大老爷们在场的情况邀请验明正身!
那么,也许陈涵是石女这一点不会有问题,她并不怕查验。
但,这一点,同时也很可能是她和黄莉、刘艳等人商量商量好的退路,以退为进的保护罩!
你想,这么隐私,这么羞耻的事情都拿到台面上说,她陈涵算是豁出去了。
那么,按照一般逻辑,我和朱监、陈倩等人,就不会再去进一步追究,并且无论我在西京女监究竟想干什么,非要如此大动干戈搞事儿,都不该再怀疑到她陈涵头上!
她,正是可以通过自己是石女这一点,来麻痹我们,来洗清她和手下几个铁磁儿去医务室的违规行为,从而掩盖一些不可见人的事实!
想清楚这一切,我浑身上下冷汗直流!
麻痹的,差点儿被她陈涵给蒙了!
我,好像又犯了想当然的错误,虽然这次想当然,极为隐晦,而所有人都和我一样这么想的。
幸好和仇冉可抽了根烟,而他又不知道我这么折腾到底为了什么,因此可以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仔细分析观察这件事儿,最终提醒我,陈涵、胡敏这些女人,绝不是好相与的主儿,不能太轻信她们!
如此,我才有了再次杀个回马枪,和陈涵在监狱食堂办公室进行这样一番勾心斗角对话的过程…
真是复杂!
人性、人生、人类社会的一切行为,就特么没有不复杂的!
我不禁喟叹,同时心中对于陈涵,更加恼火!
骂了隔壁的,我要是不揪出你陈涵私底下究竟在做什么猫腻,你是不是就是大胡子张哥众里寻他千百度,却遍寻不到的贩毒运输网络大头目,我,必将在今天这次对话中,一举定性!
我掏出香烟,再次点燃,随意抽着,思绪却开始发散起来。
事实上,我今天所采用的手段,准确说,称不上是什么测试,而是通过突然转移谈话主题,从而打对方一个猝不及防来找到陈涵身上的疑点。
谈判、辩论、审讯、聊天…虽然这些都属于对话的方式,但作用、过程甚至采取的方式,可以说完全不同!
当然,这些都是从行为心理学、犯罪心理学等角度去看待问题,平时日常生活里,谁也不会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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