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醒来,就是镇里的医院。
我听到医生说着什么背部伤口过深,感染,发烧,诧异的向三叔询问,“她伤的这么重,怎么坚持的好几天?”
精神力吧。
我想替三叔回答,可还是恍恍惚惚,不是做梦回到了小时候,就是又回到了市里继续上学,吴丹她们还问我,那报道怎么回事?
姐们烦的!
知道是梦,就逼着自己清醒,隐约的,又感觉到连隽来看我了。
他跟我道歉,说是他有苦衷。
我说你苦衷是什么啊,他却直看着我,不在说话,我再追问,人就又醒了。
心累的!
反反复复,当真大病了一场。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期间爸爸和叶红霞祝浩确定我没事就回市里了。
罗洛北算是被三叔催促的离开回校上学的,来照顾的我太勤,他爸妈都察觉出异常,来医院小声的询问三叔罗洛北和我的关系……
三叔气急,直接说你们回去问你们儿子!精卫是不想和他有关系,俺家孩子才多大,别瞎说话!
本以为,罗胜会很排斥罗洛北对我好,谁知道,就在我出院回家静养的时候,他趁着罗洛北回校就上门来探望我,聊了一会儿就小声的道,“精卫,叔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说实话……你在城里时,是不是跟那连晋堂的老总处过朋友?”
“连隽么?”
我靠在床头看着罗胜,“叔叔,您想知道什么?”
“是这样……”
罗胜看我清了清嗓儿,“我对连晋堂的新闻一直很关注,之前,莫名其妙就看到了你的照片,吓了我一跳,总觉得不太可能,你说,你怎么能跟连晋堂牵扯上呢,洛北也跟我说,那是误会,叔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那是不是搞错了,上面说的祝好,不是你。”
“祝好是我。”
我淡声的回,“但新闻也的确都是子虚乌有,正如您说,连晋堂家大业大,那老总,怎么会跟我谈恋爱?就算是谈,也是阴谋。”
算知无不言了吧!
当时,对于罗胜的目的,我想和大多数父母等同,无外乎就是让我清楚自己的斤两罢了!
我是谁?
一个在城里念了一年高中就回家给奶奶操办后事的可怜虫,身体差的只能在家静养,后背被缝了几十针,不能回到学校继续念书的半个文盲。
虽然镇里居民都不知道我是为啥伤的,但伤痕的确惊悚,我自己照镜子都会害怕,没长好的伤疤,就像是无数条巨型蜈蚣,在我后背来回盘旋。
我这样的,谁敢有关系?!
“哎,算了,我也不问了……问这些干啥……”
罗胜看了我一会儿就开始叹气,“精卫,叔来是啥意思呢,就是想着吧,要是你和洛北,真能那啥了……也是好事儿!”
“什么?”
我真有点懵,“好事?”
“对啊!”
罗胜有些尴尬的看我笑笑,“其实吧,我一直想让我儿子待在身边,你知道,叔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谁想他离那么远,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还会仙婆的那些本事,人聪明,曾经救过洛北的命,我觉得你俩挺合适,我问过洛北,那小子……看来也有这意思,我就想询问下你的意见,你要是觉得成,回头等洛北大学毕业,咱就给你们办一下,以后在镇上安家,房子车我们都给你们准备,孩子都我们给你带……”
“咳咳咳!!”
吓得我!
“叔啊,我过完年才十九……”
“慢慢来!”
罗胜扯着嘴角,“洛北也得念几年大学啊,我就想,你俩关系定了,他肯定就不会在外头跑,能回来,你能拽着他,精卫啊,你说,叔这想法……”
“叔,这不可能!”
太不靠谱了!
咋还说上亲了!
“叔,我现在年纪小,真没考虑这些事,再说,我和罗洛北,就是普通朋友,大奶奶去世了,这三年,我都要守孝的,不能谈这些……”
“哦,对。”
罗胜也跟着我点头,“三年,仙婆这事儿得三年啊,那这样精卫……叔就算是让你知道想法了,想跟你说说,你别有心理负担,外边人咋想咱不管,咱是知根知底的,啊。”
“谢谢罗叔。”
虽然我整岔了罗胜目的,也觉得他那番话特搞笑,但不得不说,还是挺热乎的,最起码,没表现出对我嫌弃。
冷饭吃多了,来点热汤不容易。
即便我和罗洛北没可能,但长辈能这么说,总归暖贴!
……
冬去春来,姐们儿真是在床上躺了足足半年,庆幸那个麦真也被大奶奶弄得大伤,不然,就姐们这残破的体格,没法跟她斗!
三叔也说,我仗着年纪小,不然,那几天那么熬夜,劳损,又皮开肉绽的接了仙儿,受到打击,不猝死也得落下严重病根儿!
“师父,你徒弟我这不好好的?”
三叔念叨时正在给事主准备要烧大纸用的东西,打电话确定完送货时间就转头看着他笑笑,“明天下午三点,要加一个电视机。”
“成!”
三叔点了下头,“现在都要出液晶的了,丫头,回头黑姑姑三周年,咱也给她整个,五十多寸的!铆劲儿看!”
“好。”
我笑了一声走到柜台旁继续缕账,时间的优势就是会抚平一些表面的伤痛。
所谓‘表面’,就是外表上,谁也看不出姐们难过!
从大奶奶走后,我和三叔就有点相依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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