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主都是奔大奶奶来的,三叔是大奶奶的助手,现在亦然,这些事主很多不知道大奶奶走了,有事儿来一问,先是惋惜,随后就是抓瞎,找谁看?!
这时候,就我上了!
开始,真没谁信我。
好在有先前打好的底儿,还记得我第一次开张拿红包的小雅姐么?
带她来的,就是邻居刘姨。
刘姨那时还说信我,她看大奶奶一走,找上门的这帮人对我有疑虑,直接就把小雅姐的事儿说了!
当然,她描述的过程很夸张,什么我就看了一眼人家写的字,基本就全明白了!
准!
妥妥的!
有刘姨在前,再加上我作为大奶奶的孙女,还有三叔挺着,姐们这摊子支的还是挺快的。
还要说一点,那就是运气,有几个县城里过来老板找我看,不差钱的,姐们儿头几个活干的都挺漂亮,一来二去,也算是借着大奶奶的风头把名声吹了吹……
店里每天都有生意,我和三叔也忙忙活活的闲不着,日子,过的也就快了!
这就是‘表面’,三叔每天都能和我说笑打趣,哪里还会看出我不开心?
讲真,我也想真正的开心,但是做不到。
每晚回到自己房间,路过大奶奶的房门口,我总觉得,那老太太还在屋里缝缝补补,或是在老仙儿的屋里焚香跪拜。
偶尔,我上完香,还会想着,后背出来声音,“精卫啊,香头是怎么解得?”
我肯定得回头嘚瑟一通!
好像,得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病,尤其看不得,哪个老人领着或是背着幼儿从店门前路过,看到,就会流眼泪……
爆米花这东西,不爱吃了。
戒了!
三叔问我,我说干吧,上火,没营养!
只有我自己知道,看到爆米花,我就会想到大奶奶,想到她用那东西馋我,故意气我的样儿。
我开始讨厌下雨,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因为我知道,大奶奶不会在来给我送伞了。
曾经一直以为,一个人,走的时候你才是最痛的,后来才知道,其实,这是个慢性病,钝刀割肉……
日后的生活,你会无数次的想到她,会一次比一次的更疼,那空了的床位,似乎永远都在提醒你,这个人,不在了。
你的喜怒哀乐,也不能在与她分享。
我在店里接到活,看完后人家感谢我,留下红包,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对着楼上喊了声,“大奶奶!一百块呢!”
没人回话。
我这才猛然想起,她走了一段日子了……
顷刻间,哭的难以抑制。
幸好,那天三叔不在,不然,姐们真不知道咋收场!
能做什么?
拼命的忙呗!
只有这样,才能小心的遮掩心里的伤口,也不让三叔难过,真想的急了,我就去坟上念叨一通,心里很清楚,大奶奶希望我什么样,乐呵的!
……
“丫头啊,今天下午没事儿,你出去晒晒太阳……”
三叔聊了一阵就看向我,“要不就会会朋友,别在店里待着,你白的都不健康。”
“嗯。”
我手上还敲打着计算机,“我知道,镇里的年轻人少嘛,大家不是上班就是上学的,五一刚过,哪有朋友在家了?回头我出去买菜就当溜达了。”
“哎,丫头,我想起个事儿……”
三叔‘咝’~了口气就看向我,“你和任心咋得了,不好了?”
“没,挺好啊。”
我手上一顿,假装漫不经心的回着,“她不上学么,得放假才能在家!”
“不对!”
三叔眉头一紧,“黑姑姑的葬礼,我看到任心她爸妈了,任心那丫头我没看到,没来?”
“来了,我看到了。”
我垂眼回着,“聊了几句就让她回了,那天人多你可能没注意到。”
三叔哦了一声,“那也不对,以前她都缠着你啊,天天的精卫精卫,忙叨死人……前几天我看她五一放假也不来找你玩儿,还在那棋牌社给人用扑克牌算点气,啥毛病的。”
“三叔,那叫塔罗牌。”
我说着,“她不算的挺准么,你没听任心妈妈说啊,那一个假期任心赚了不少钱呢,是个本事!”
“扯淡!”
三叔哼了一声,“我觉得她有问题!邪性!那丫头有点忌讳我,看到我都绕路走!”
邪性?
我心里一沉,是邪性了!
任心来大奶奶葬礼时我就发现了她不对,跟我说话也不像是以前了,藏着掖着的意味儿明显。
当时我没多说,感觉她身体没大碍就把这事儿放了放。
直到我在医院,任心来看了我一回,那一次,我借机让她扶我起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她的眼珠,有隐隐的黑线,当时就断定,这姑娘肯定被那麦真给下了什么!
借引子,姐们儿就把她手给抠破了,当时任心还气够呛,说是疼,我假模假式的安抚,等到她离开,就用纸把沾到我手上的血擦下来,回来后,那纸就被我烧成沫子放到了露水里……
结果!
谁能想那水里居然生出了白色的虫子,很细很细,头发丝儿一样,我没敢用我的血滴进去给虫子弄死,清楚任心身上是什么‘降’,就成了!
这虫子,不会要任心的命。
确切的说,那麦真,只是以此来操控她,跟下毒差不多,如果任心按照她的要求来了,任心就不会有任何痛苦,生活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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