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就说道:“翟书记嘱咐我说,在三源,要多依靠和信任那些对党的事业忠诚、对工作认真的干部们,共同做好这件事,做好三源的事。说到这儿的时候他提到了你。”
康斌听了很激动,尽管这几年自己一直是安于现状、忍而不发,但不是没有梦想,也是在等待机会,毕竟,谁也不想这么默默无闻、无所作为下去,每个官员心中,都会有一个自己的仕途梦,都会有自己的一番理想和抱负,如今,这个机会彭长宜给他送来了,他当然不会让它稍纵即逝,从眼前流失,他深深地知道,如果他放过,或者是拒绝,那么他的仕途未必能像现在这样安稳,上级,不会饶了他的,彭长宜也不会让他安生,所以,他别无选择,想到这里,他说道:
“请翟书记放心,我一定完成好这个任务。”说完这话,康斌受到了鼓舞。
彭长宜说:“另外汇鑫铁矿的事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
“对这事你怎么看?”
康斌想了想说道:“你也知道建国集团的关系,对于这事,民不举官不究,再说,即便民举了,又能怎么样?别说一个汇鑫矿,建国集团并购的矿大都是这么得来的,这早就是公开的秘密的了,谁能拿他怎么样?尽管手段恶劣,但那些老板们都忍气吞声,别人也就管不着了。”
“哦?以前也有过吗?”
听彭长宜这样说,康斌站了起来,说道:“呵呵,以前,再早以前都有过,这算什么,要说这三源,这样的事可是不少了,但是谁也管不了,别看我是个政法委书记,说真的,我屁事不顶,回头有机会你问问赵建业,你问问他接到过多少这方面的举报信?有用吗?没用,什么用都没有,动不了人家。”康斌说着说着就很气愤。
彭长宜说:“还有举报信?都举报什么?”
康斌冷笑了一下,说道:“举报的内容多了,除去咱们刚才说的那些,还涉及到了qiáng_jiān**、**、赌博,多了去了,你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qiáng_jiān**?那是犯法的?”彭长宜说道。
“在三源,谁是法?”康斌冷笑着问了一声。
彭长宜说:“但是如果对方坚持告,无论他背后靠山多大,都会栽进去的呀?”
“看来,你还不了解三源,老百姓早就有顺口溜:二爷的鸡,邬爷的处,大爷的娘们儿最fēng_liú。”
康斌见彭长宜不解地看着他,就说道:“真没听说过?”
“没听过,所以不知道指的是什么。”
康斌听他说不知道这句顺口溜,就装得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彭县长,这个顺口溜尽管在民间有传播,但是在领导干部中也有相当的一部分人知道,你来三源这么长时间了,老齐和小庞都没有给你讲过这个顺口溜,无论是年岁还是级别我又都比他们高,可是我的觉悟却没有他们高,我很惭愧,既然你没听说过就不要打听了,我也不好再给你解释什么了。”
尽管康斌没有解释,但是彭长宜已经悟到了“邬爷”是谁了,这个段子肯定跟邬友福有关,他就说道:“有的时候,民间流传的顺口溜,说的也可能是现实。既然你不愿再提,想必是拿不到台面上来的,那好,我就不问了。但是,这和qiáng_jiān**有什么关系呢?”
康斌笑了,说道:“唉,我本不想说,你还非得逼我说,好,怎么我也当了小人了,那就小人当到底吧。”
彭长宜笑了,说:“有些情况我不了解,你要是再跟我捉迷藏,我掌握不了真实情况,就会失去对事物的判断力,我不可能为了一句坊间的笑话再去东问西问的。”
康斌说:“呵呵,我之所以把这个笑话拿出来说,其实也是想解释刚才那句话的。二爷,其实说的是葛二黑,人们出于对他的尊敬,有的时候当面跟他叫二爷,二黑有个爱好,他喜欢玩鸡,别看这个人心黑手辣,放荡不羁,但他却有个非常朴素的理论,他说,男人找女人无非就是发泄,既然是发泄,是女人就行,没必要找情人,包二奶,那样太麻烦,不如去夜店找鸡,一把一清,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谁也不欠谁的,提起裤子就走人,所以,他喜欢玩鸡;大爷,就是他哥葛兆国,葛兆国你应该知道,那个夜玫长期跟着他,不但是他的情妇,还是他们哥俩的得力助手,二黑头脑简单,有些事葛兆国不便出面,夜玫不但为他们出谋划策,还冲锋陷阵,葛家兄弟能有今天这么大的产业,夜玫有一半的功劳在里面。但是葛大爷不光夜玫这一个女子,他身边总是有新的面孔,有的还是下属的老婆,是有名的色鬼,夜玫开始也闹,这事本来老婆都管不了,她一个情妇就更管不了,后来也就不管了,反正夜玫自己合适就行,夜玫没少给建国集团出力,也没少为自己积累财富,对此,二黑就跟夜玫有了意见,但是夜玫掌握着葛氏集团的财务大权和业务大权,也掌握着他们许多见不得人的证据,所以二黑也不敢对夜玫怎么样,何况,夜玫是个精明会来事的女人,葛兆国离不开她,葛氏集团离不开她;邬爷的处吗……”
康斌看了一下彭长宜,彭长宜故作漫不经心地听着,康斌说道:“邬爷,你该知道是谁吧?就是咱们老大。”
彭长宜故作吃惊地看着他。
康斌看看彭长宜,郑重地说:“首先声明,这可都是谣传,谁也没有证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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