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简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亦澈,生怕错过了他的任何表情变化。
其实对于亦澈,他自认为还是很了解他的,即使紫翎墨去世,亦澈如果忘不了她也应该是不会娶妻,更何况还在紫翎墨离世之后一个月便娶了水惜音!
对于这件事情,他当年也就一直不理解。
亦澈微微眯起凌冽邪魅的眸子,盯着简白看了许久,淡白削薄的唇才微微一启,“简白,我以前有没有说过……?”
“说过什么?”简白非常快速地将话接了过去,抬头认真地看着亦澈。
亦澈似是轻轻一笑,唇角扬起一个颇为薄淡的弧度,声音带着微不可闻的戏谑之意,“太过好奇的人……往往活不长!”声音很轻,清清魅魅。
说完之后,直接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道妖红色的身影,衣袂翻飞,墨发流转。
简白一脸的好奇和期待瞬间破碎,目光哀怨地看着离去的背影,半晌没了言语。
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房间里面,亦澈坐在窗边的雪白毛毯上,身上披着的妖红色外套滑落至双肩,浑身上下都带着魅惑和矜贵。
简白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对着半坐半靠的亦澈翻了个白眼,还没有说话,亦澈慵懒邪魅的声音已经传来。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狭长妖治的眸子微微一抬,漫不经心地问。
简白顿了一下,还是选择如实回答,“亦澈,不是我找到你的,而是未檀。”
亦澈持茶盏的玉指微微一僵,随即唇角勾起一个冷冽的弧度,嘲讽地开口,“他倒是了解地很!”
简白眼中浮现无奈之色,低低地开口,“送你回来的时候,未檀估计也喝了不少酒。”
亦澈再次冷笑,“他也确实应该喝点酒,平时装的太冷静了!”
听着亦澈的话,简白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着对方。
亦澈也没有那么好心帮他解惑,眸子漫不经心地看着外面,吩咐道:“去查清楚景行月和景行止现在在焱凤的落脚地。”
简白微微一愣,“行月殿下已经来了焱凤?仪仗队不是还要两天才能抵达焱凤么?”
“呵……”亦澈轻笑,笑声中听不出任何情绪,眸色轻轻然地看着外面,“景行止都来了焱凤,你以为她会没有任何动作地随同仪仗队入焱凤么?”
简白顿了一下,皱着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行月殿下这几年的改变太大了!”
以前的行月殿下完全就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可是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上位者的尊贵冷傲,难以亲近。
尤其是在被封为渝初皇女之后,简直就是不近人情。
亦澈眸子悠远了几分,带了几分叹息地开口,“她既然有心问鼎那个位置,以前那样单纯的景行月自然是做不到,想要让别人接受她,身为女子,她要付出的远比其他人要多。”
随即又是一声冷笑,“更何况有那样一位父皇,她的路会更难走。”因为景权阳眼中,景行月只是一颗棋子,随时有可能变成弃子。
简白默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开口说话。亦澈和景权阳之间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就说的清楚的。
只是……看了一眼亦澈,“亦澈,这次的风云宴,应该不简单吧?”不然亦澈也不会突如其来地回到近十年未曾踏足的地方。
亦澈唇边的笑意凌冽,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有什么想说的你直言就好,没必要这样吞吞吐吐地试探我的话!”
简白:“……”
无语了片刻,缓缓开口,“紫羽这次估计要有大动作,而且述月国似乎也想掺一脚。”语气和眼神都有一些慎重。
“还有呢?”亦澈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问。
“如果末染和述月真的打仗,你觉得渝初会如何?”
“还能如何!景权阳想坐收渔翁之利。”亦澈一句淡淡的话,带着说不出的嘲讽,随之冷笑着开口,“他估计是将碧倾云和紫月痕都当成了傻子!”
他想坐收渔利,末染和述月岂会让他称心如意?这场仗,要么不打,若是真打起来,势必是三国之间的争斗!
“那会不会到时候述月和末染一起对付渝初?”简白有些担心。
述月和末染说到底并没有多大的恩怨,只是述月皇帝能力不足野心有余,愿意出兵帮助紫羽才会牵扯出这一切,所以对于渝初的渔翁得利,没准他们两个国家联合起来对付。
再者,虽然渝初有东海这么一层天然屏障,但打仗这种事情,有谁说的准呢!二对一,渝初胜算不大。
“你以为景行月和景行止真的是到焱凤玩儿来了?”亦澈不以为然地轻嗤一声。
简白被堵了一下,用手摩挲着下巴饶有意味地开口,“行月殿下是来干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景行止,他肯定是为了玉轻尘来的。”
提到玉轻尘,亦澈的眸子微微眯起,不知是嘲讽还是夸奖地开口,“玉家倒是养了个好女儿!”
这个时候,简白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接对方的话了。玉家的人从来都不错,至于这个玉轻尘,更是玉家翘楚,但是听亦澈这语气,他一时还真捉摸不透。
其实,简白最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
皱着眉纠结犹豫了一下,终于用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看着亦澈的,“亦澈,如果……我是说如果,紫羽和述月国联合起来对付紫月痕,你会不会帮他?”
“呵……”亦澈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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