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殿内,陈玄霆只见殿内有个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和尚正在给灯添油,看到他们进来,弯腰施礼,“师叔……”陈玄霆前边的曰本僧人还以一礼,那个老僧人又含笑对陈玄霆施了一礼。“施主好。”
陈玄霆便微笑着跟他点点头,“大师好。”也用双手在胸前做了一个合十的动作,然后继续跟在那曰本僧人身后往里走去。
那个老和尚就好像觉得陈玄霆是个老熟人似的,脸上一丁点儿奇怪的神色都没有露出,见他们穿了过去,又转过身继续添他的灯油。陈玄霆心里感慨着,不管怎么样,至少这份淡泊的定力就不简单了。有效的压抑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走到后院,那曰本僧人将陈玄霆带到一间禅房之中。陈玄霆打量一番,是个两进的房间,外边一间的正面,放着一个香案,案上是一只香炉,案前摆着一个蒲团,看来应该是个打坐的地方。而里边那间屋被一层布帘所隔,不过估计是休息睡觉的地方。
门的右边是一张小小的茶几,茶几两旁各有一张木椅。
“施主先坐。贫僧进去放下斗笠。”
那曰本僧人招呼陈玄霆一声。自己撩开布帘走进了里屋。陈玄霆便依言坐下,看看屋内,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过三两分钟,曰本僧人已经撩开布帘走了出来,换了一双鞋,身上衣服却还是衣服出门行走地短式僧衣。
“陈施主,是想在这禅房里稍息,还是到院内走走?”曰本僧人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刻上去的一般。
“走走吧……不过,我有个问题要先问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姓陈的?”陈玄霆好奇呀,似乎自己并未通报姓名。再说自己也是第一次来曰本。难道这僧人有超能力?!
曰本僧人笑了笑,伸手拉开禅房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等陈玄霆跨出了门槛才说到,“呵呵,施主不要紧张,贫僧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之所以知道你姓陈,是因为一位姓乔的女施主的缘故。”
陈玄霆这才知道,原来是老妈和这个僧人认识。估计是她帮助自己祈福的时候,僧人会知道这些情况。
“还未请教大师法号……”
“贫僧唤作信玄。玄学的玄……”
“信玄大师,我最近……”
没等陈玄霆说完,信玄大师已经一个侧步抢在他的前边,笑着挥手制止他,“不必多说,贫僧大致也知晓几分……”
陈玄霆一愣,眉毛随着跳了一跳,“大师怎么知道?”
信玄笑着背起双手,“刚才见到施主,就觉得施主虽表面欢愉,但实际双眉纠结,仿佛心中有交缠之事。俗家之人,纠结之事无外乎两种,事或者情。可是观施主的气度,又显见施主是个少年得志之人,事业上应当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因此排除开来,必然是感情方面的纠葛……”
陈玄霆不禁暗暗的佩服,虽然对于佛经上的那些东西他不太相信,但是也不得不佩服这出家人察言观色的本事。又或者,不能叫做察言观色,是一种从人的各种细节气息之上判断人的身份、行为等等一切的本领。这需要极强的观察力,更加需要用心才能得到的答案。
最近陈玄霆的确因为李嘉欣等人的事情有些困惑。乔慧茹那天与他说的话,也让他起了一些波澜。自己如今身为雷霆集团的幕后大老板,整个香港经济的龙头都在自己手中攒着,那么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必须要提上曰程了。
在国人自古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说法。乔慧茹提及自己想要抱孙子,那李嘉欣等人又何尝不急着为陈家诞下一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因此在看来很简单的婚姻问题上,陈玄霆实则很纠结。
眼见陈玄霆不言,信玄又说,“施主想必是被贫僧说中了心事……看施主现在的模样,想必那感情上的问题的确叨扰了心神,是也不是?”
“大师明言吧,我究竟应当如何?”
信玄哈哈大笑,从小径旁边拿过一把硕大的笤帚,扫了扫地上并不多的几片叶子,“施主请看,虽然时节未到,却也有早凋的叶片……叶片不执著,当落便落,落了也便被人扫到一旁,却依旧与其母体连为一体。这在空中,与在地面,又有什么区别呢?”
陈玄霆暗暗思索着信玄的话,想着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大师的意思是说,这叶片落了,终究归根,万物皆有法,形式上就不要过于究查了?”
信玄摆摆手,“也是,却也不是。这心头的纠结,皆有其因。有因则必须有果,而这落叶之落却未必有因。也许是风过,也许是自然老化,又或许是人为摘下,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缘故,不一而足。叶要归根。这人事却未必要归根……”
陈玄霆越听越迷糊,自己的婚姻大事与这落叶归根有何关系?自己又不是什么海外游子。
“恕我愚钝,无法理解大师的话……”陈玄霆老老实实的对信玄说到。
信玄又是哈哈大笑,复将手里的笤帚放到一旁的一个水缸旁,斜斜的靠着。
“不是不解,而是解也无用……呵呵……施主。请随贫僧来……”说罢,向陈玄霆招招手,自己则大步向院门走去。
陈玄霆心中疑惑,却还是紧紧跟上。
出了院门,是一条斜斜地小径通往山上。
“施主,若不先辛苦,可否与我同爬此山?”信玄伸手指了指山上的一处亭子。
陈玄霆目测了一下距离。大概也就是不到一公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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