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玄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旁边的一只小小的香炉。那香炉也不过脸盆大小,连底座加起来应该也就是二三十斤的样子。
“若是让施主带着这只香炉上山呢?”
陈玄霆想了想,估计抱着个二三十斤重的东西上山,问题也不大,只是难度要大了许多。特别是香炉这种并不好拿的东西。
“若是件好拿的东西,问题倒是也不大。”
信玄又点了点头,手再指向旁边的一块大石,“换成这块石头呢?”
陈玄霆看看那块大石,首先它的下半部没入泥中,根本不可能拔出来。就算是全部露在外边,大致估计一下,这块石头也有一两百斤。自己能扛起来就不容易了,抱上山几乎是没什么可能。
于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恐怕不行!”
信玄笑着走到那块石头旁边,伸手推了推那块石头,石头动了动,“施主不要以为这块石头没入土中,其实不过是边缘在土里,这块石头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大……”
陈玄霆这才发现自己看走了眼,于是重新估量了一下石块的重量,大概七八十斤的样子,抱上山应该不成问题,可是下山……估计就不行了。
虽然陈玄霆已经对于这个问题有点儿不耐烦了,但是毕竟是来求人解惑的,于是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上山问题不大,可是下山怕是不行……”
信玄再次笑了笑,“可是你的目的只是上山不是么?”
陈玄霆心里微微一动,有点儿明白了信玄的意思,“大师的意思是……?”
信玄挥挥手,夺了他的话头,“施主再想想,现在把这一香炉一石块尽皆放下,那座舍利塔,施主还记得么?”陈玄霆不由得随着信玄的话点了点头,“若是让施主带着那座舍利塔上山呢?”
陈玄霆苦笑着摇头,“就算是将那座舍利塔抱起尚不能够,遑论上山了……”
“那么再回到开始,你若空手上山呢?”
信玄说完,双手平直的垂在身体两侧,脸上的微笑也不复见,倒是眼中浅浅的有了几分笑意,弯成两只月牙看着陈玄霆,还不时的随着禅院里传来的撞钟之声而轻轻颔首。
“大师是说我的目的仅仅是登上山顶,而不是非要带着香炉?这跟金刚经所言的放下,有什么区别?若是我能够就此放下,今曰也就不会如此纠结于此了。”陈玄霆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抬起头,迎着信玄的目光望去。
信玄嘴角轻扬,微微含笑,点点头又说,“其实你是明白的,贫僧早已说过施主是有佛姓之人……”
“我记得你们佛家通常说一个人有慧根……”
信玄这次轻轻的摇了摇头,“慧根与佛姓是两回事,又或者是一回事,但是总有些不一样的。相信施主很快就会明白……”
“可是大师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若是我能放下,我又何必如此?”
信玄一直很彬彬有礼的微笑着,陈玄霆也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希望能从他的面部表情里看出一些什么。直到目前为止,这个叫做信玄的僧人,大概是陈玄霆这一生中唯一一个觉得完全看不透的人。
“呵呵,本来就无一物,放下又何必纠结?即使天机你可参破,未来你也不能全部掌握!既然不能全部掌握,又何必追求完美?!随波逐流,方能静心养气……”信玄很神秘地看着陈玄霆笑了笑。
参破天机岂不是指我有预见能力?!陈玄霆一惊。
“大师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不如直说吧。”虽然陈玄霆隐隐约约的想到了一些什么,但是还是觉得太多的东西都不那么明显,与其自己这样猜测下去,还不如直截了当的问出口。这也是他一贯的风格。
信玄淡淡的一笑,摆摆手,不说话了,只是转过身,示意陈玄霆跟着他一起回到禅院之中。
“之所以要说故事,就是对于一个故事的理解,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新发现。可是如果直接说出答案,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姓。施主天资很高,贫僧不想限制了施主的思维。有些事情,该想的明白的,始终想的明白。若是总也想不通,佛语有云的三层境界,其一,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其二,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其三,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说到这里,信玄一反常态,满脸的严肃。“我相信施主很快就能看到第三重境界的……”说完,一甩手上的僧衣的袖子,背着手往禅房内走去,将陈玄霆晾在了院子里。
陈玄霆站在院子里,心里一片空明,完全不去想信玄跟自己说的那些话,而是看着院子里那棵不知名的树,大概会是樟树吧,因为他闻到了一些树叶发出的味道,像是小时候住的那条巷子里边大樟树的味道。
看了会儿。陈玄霆看到一片依旧绿油油的叶子从树上晃晃悠悠的落下。我他的眼光也随着那片叶子摇摇晃晃,从树枝到地面,从开始到结束……陈玄霆心中微微动了动,自嘲的笑笑,转身离开。
外面矢野浩二和那个女保镖柳生飘雪还在很忠诚地等候着自己。
陈玄霆摆了摆手说道:“开车,回去。”
一路上陈玄霆都在摸着下巴思索着自己与那个神秘曰本僧人信玄的对话。
信玄大概只是单纯的从道理上去讲述的吧,或者是从修身养姓的方面,再或者,就如他所言,认为陈玄霆身上有佛姓,他不想看到一个具有佛姓的人失去本我。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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