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把车停在女孩边上，后者打开车门爬上车，顿时一股湿润的泥土味道扑鼻而来。
狐小白抽了抽鼻子，没有多说什么，女孩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
她没有回过头，所以不知道后面还坐着一个人。
单口相声，两个听众，就是目前车里的气氛，还没人点赞。
或许是听众太过混账，司机师傅打开了车内的收音机:“……今天清明节哈，许多道路都有堵塞，想走站前路的车友可以改走乡门路哈……”
“大半夜的还塞车。”司机嘀咕了一声，在红绿灯路口直接打了个右转，“你们不介意我开快一点吧，我答应了我的女儿要回去给她讲故事。”
“没关系。”狐小白点点头，而那个女孩则没有说话。
司机果然加快了车速，片刻，车速起码到了100迈。
狐小白看得出来，在说到女儿的时候，司机师傅脸上洋溢着宠溺而又幸福的笑容。
车窗外一片昏黑，在车子经过一间学校的时候，车头灯忽闪了两下，暗淡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道身影冲了出来，她穿着校服，长发扎成马尾辫，她想要过马路，偏偏这个时候车灯坏了，女孩和司机师傅都没能注意到对方。
“砰！”
一声巨响，司机急忙踩下刹车，只听得车胎摩擦出刺耳的声音，车子猛的一顿，司机一脑门撞在了方向盘上，昏死过去。
副驾驶座的马尾姑娘打开车门，走下车，她回过头，看了司机一眼。
狐小白这才看清楚，女孩的半边脸，已经被摩擦得失去了大半的皮肉，她低垂着眼，转身缓步离开。
探了下司机师傅的鼻息，确定他还活着，狐小白才下车追上那女孩，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停住了，路灯下，看不到她的影子，只有孤零零的一具身体站在灯下的雨水中。
“这是他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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