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这是?”守在凡羽宫的老太监小跑着上前,双手拱拳。
“打开。”清冷的声音透着淡漠的语调,一身龙袍的舞阳孑然站在门外,狭长的眸子深邃如渊,期间散出来的光芒淡淡的,却让人觉得冷的比这二月的春风还要寒上几分。
随着铁链被老太监拽下来,殿门开启。
清冷的殿内透着几分寒意,地上的暖炉没有半点火星。
“你们是怎么照顾太后的?”舞阳侧眸,跟在后面的太监登时跪到地上。
“皇上明鉴,老奴昨晚是加好了炭炉才退出来的,那炭足够烧到今晨,怎么会……怎么会……”老太监支支吾吾的解释,身子抖若筛糠。
“来人,拉出去,杖毙。”舞阳不给老太监解释的机会,冷声开口。
老太监闻声震惊,大声求饶。
就在这时,内室房门开启,身着素白衣裳的周太后迈步出来。
“是本宫浇灭的火炉,与他无关,把他放了。”年约四旬的周太后,身段窈窕,气度雍容,虽然脸色略显苍白,却掩饰不住她年轻时的风韵,即便是现在,那张脸仍美艳的不可方物。
“母后浇灭火炉无错,他失察有错,罪不可恕。”舞阳薄唇如刃,侧眸时,侍卫心领神会,硬是拉着老太监离开了凡羽宫。
“皇太后!救命啊!救命啊—”
“舞阳,本宫让你把他放了!”眼见老太监被拉出去,就在她的殿外被侍卫打的惨叫连连,周太后怒而上前,厉声低吼。
“母后若不想以后有人跟他一样的下场,以后可不要这般忍心,虽已入春,天气却没有转暖,没有火炉,母后会很容颜感染上风寒的。”舞阳挥袖时走上主位,而此时,殿外的老太监已然没了气息。
“舞阳!你定要……定要如此残暴?”看着躺在玉白理石地面上的尸体,周太后双手捂住胸口,转身怒视自己的儿子。
殿门合起,舞阳平静的脸色透出一丝恨意,“残暴,不是人性么。”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曾几何时,这个儿子是周太后最引以为傲的存在,可是现在,只要看到舞阳,周太后的眼前就会浮现出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十大亲王尽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亲人,现如今,就只剩下自己的小儿子了。
“母后觉得儿臣现在不好吗?”舞阳漠然看着自己的母亲,淡然抿唇,“三年前的流火,处处要依附大齐,父皇在其他国君面前连屁都不敢放,现在呢?除了沈醉,他们哪个不想巴结朕!”
“可是作为母亲,本宫情愿回到三年前,情愿流火从来都没有变过!”周太后泣泪,低诉。
“可能吗?”舞阳勾了勾唇角,深邃眸底蕴出寒冽的冷光。
“说吧,你来做什么?杀我?”周太后绝望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哀莫大于心死。
“不不,朕岂会弑母,如此会遭天下人唾弃的,只不过舞青风……”舞阳似有深意开口。
“他是你的亲弟弟!你当真要赶尽杀绝?”提到自己的小儿子,周太后美眸赤红,踉跄着走向主位,“舞阳,青风已经离开流火了,他此生都不会再踏进流火半步,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不够。舞青风活着,便会时时刻刻提醒流火的子民过往十王议政的局面,会让那些私下里有二心的臣子存有希望。”舞阳看着自己的母亲,“杀他,与亲情无关,朕只想流火的未来会更好。”
“那你的未来呢?你就不怕背负杀弟的凶名嘛!”周太后撕心裂肺低吼。
“朕不在乎。”舞阳起身,“今日已经给母后请安了,朕还有政务处理,便不再陪母后闲聊。”
眼见周太后满目悲怆的扑过来,舞阳绝然起身,由着周太后摔在地上,甚至没有回头。
“舞阳!你难道忘了,当年你们兄弟……是何等的情深!”看着那抹孤寂冰冷的身影走出殿门,周太后匍匐在地上,绝望悲泣。
脚步骤停,舞阳的脸上闪过一道微不可见的沉凝,“朕劝母后莫要再浇灭火炉,那样死的人只会更多。”
殿门开启,阖闭。
里面,周太后狠狠拍打着地面,泪水如柱。
外面,舞阳静默站在台阶上,目视眼前这座他自小长大的宫殿,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就是脚下的台阶,他不小心把青风推了下去,流了好大一摊血,事后青风却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慢慢闭上眼睛,舞阳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若忆往事,三百年前的那场屠戮又是何等的凄惨,既然神识苏醒,那么,他的身份不再是流火国的皇子,而是鲛族的大护法。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让人族为三百年前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有太监小跑过来。
“皇上,南域的人已经到了御书房。”
“知道了,让他们等着。”舞阳收敛心境,继而走下台阶,“朕累了,回去休息。”
流火皇宫,御书房
花如月记得多年前,她有过一次来流火国的经历,那时征战蛮夷就此路过,具体的情形她记不清了,但有一样,那时的流火真的很穷,虽然没机会入流火皇宫,但那好歹也是一个大将的府邸,却连一张上好的檀木椅也没有,所备之茶也只是能入口而已。
可眼前的御书房,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就连地面都是赤金铺砌,纵是五国最强的北昭,御书房也只是汉白玉的。
“这样炫富会不会不太好?”花如月坐在极品紫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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