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门栓上的手慢慢落下来,裴颜卿缓慢转身,深邃如海的眸子闪动着仿佛子夜繁星一样的光芒,“相见恨晚?”
就在裴颜卿转身的一刻,花如月眸间积蓄的泪水,仿佛珠子般落下来,在月光的映衬下,泛起淡淡的光。
“相见恨晚。”如果没有前尘往世,如果不是先对萧子祁许下再不相负的承诺,花如月不知道她有什么理由,还有什么理由要拒绝裴颜卿!
“若有来世,你可愿许给颜卿?”裴颜卿一步步走下台阶,脚步在花如月面前停下来。
“若有来世,我岂能负君。”泪水决堤,花如月哽咽开口。
这一路走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裴颜卿的付出,他手腕上的伤痕,他身中的蛊毒,还有他一直默守的情分,若说没有过心动,那是自欺欺人。
“这就够了。”盼不来今生,只等来世。
裴颜卿薄唇慢慢勾起浅淡的弧度,伸手撩起花如月额前被风刮乱的发丝,“那我便从今生,等到来世……”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击溃了花如月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对不起……”花如月再也抑制不住的扑进裴颜卿怀里,痛哭失声,此生负裴颜卿,便如前世负萧子祁,这是她永远也还不起的恩情。
“永远不要跟我说这三个字。”裴颜卿的手,颤抖着抚上花如月的发髻,紧紧把她拥在怀里。
风中,裴颜卿的眼泪慢慢滑落,慢慢被风吹干……
且说瑞王府后院的马棚里,月满楼无比震惊的看着眼前这头酷似毛驴的生物。
“擎日?我没看错吧?”因为感受到神兽的气息,月满楼顺着线索找到这里,哪成想看到的竟是眼前这副不堪的画面。
“你又没瞎。”马棚里,擎日冷冷开口。
事实上他每天都在开口说话,只是没人听得懂,月满楼则不同。
“你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
“怎么?不好看啊?”擎日悻悻甩了甩两只长长的大耳朵。
“你不也没瞎么!”月满楼反话嘲讽回去。
“换个话题!”擎日从鼻子里哼出两口气。
“你怎么会在这里?”月满楼单刀直入。
“神龙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这有什么好问的。”作为鲛族的四大神兽,唯一神职就是保护神龙,所以擎日的回答,无可厚非。
然月满楼却在它的回答里找到了关键,“你知道神龙在哪里?”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擎日诧异反问。
“再问你一遍,神龙在哪里!”月满楼急声道。
“萧子祁。”鉴于曾经共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擎日很清楚月满楼发起飙来的后果,老实开口。
“萧子祁是神龙?不可能吧,我怎么没感觉到?”月满楼越发不可置信。
“你又不是神兽,怎么能感觉到神龙。”擎日道出重点。
在擎日将自己如何遇到萧子祁,又如何判定他就是神龙之后,月满楼不禁感慨,族长是对的,天道不会放弃鲛族的,否则,它不会把神龙安排在自己的阵营。
在擎日质问月满楼没有没办法把它变回原来高大威猛的样子时,月满楼表示,能是能,可眼下这种情况,明显驴的表象于擎日而言,更加安全。
虽然擎日坚持,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翌日,众人商议之后决定,由花如月跟月满楼走一趟流火国,锦音暗中保护。
起初萧子祁强烈反对,直至月满楼以性命担保,就算他出事,也绝对不会让花如月掉一根头发之后,萧子祁才算稍稍安心。
加上锦音同行,萧子祁便没有说辞了,只是分别的时候有些不舍。
离开时,花如月没让萧子祁告诉萱儿,她怕自己经受不起离别之苦。
南域距离流火国都两日路程,且在三人离开之时,花如月已命人将密件送到舞阳手里。
“你觉得舞阳会不会已经在国都准备好了杀手,且等我们进去,关门放狗?”车厢里,花如月挑眉看向月满楼,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会。”月满楼摇头,“他至少要保证杀了我们之后,他的秘密不会被传出去。”
“所以你赌的不是舞阳念及同族之情,而是怕自己的秘密外传?”花如月不解,既然月满楼同意在密件里提起他的身份,那么舞阳不应该先见一见昔日同族吗?
“可能是我没讲清楚,鲛族的长老与护法是两个不同的分支,并没有彼此约束的关系,正相反,我们时常会因为意见相左吵的面红耳赤,关系实在不算好……”
曾几何时,月满楼最不愿见的就是舞阳,那家伙的眼睛就像是两柄利刃,除了与族长对视,他看任何人的眼神儿都似带着怀疑和审视。
“可你刚刚在萧子祁面前不是这么说的?”花如月惊讶质疑。
彼时月满楼口口声声说舞阳就算不顾及花如月的身份,也会因顾及他的身份而不会为难他们。
现在看,若是顾及月满楼的身份,舞阳下手不要太狠才是。
“是呵,若我不这么说,萧子祁定会一同跟来。”既知萧子祁的身份,月满楼自然不会让他暴露在任何一个鲛族人的面前。
见花如月转眸看向窗外,月满楼抿了抿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也不必多想,若真有事,我定有办法保全你。”
时至今日,在月满楼眼里,花如月也不仅仅只是花如月,单凭九尾白狐当年的壮举,他誓死也要护花如月平安。
“南域之所以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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