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南将车开到好打车的地方,靠边停下,“下车,你自己打车回公司。”
他去医院看慕清欢,刚出电梯,就听到一阵悠扬的大提琴音。
季予南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才走过去。
病房里,慕清欢正费力的把琴装进琴盒里,因为腿不能用力,显得有几分吃力。
“都这样了怎么还不好好休息。”
慕清欢侧着身子放琴,没看到他进来。
季予南突然出声,把她吓了一跳,手一松,琴差点掉在地上。
她不顾腿上的伤,第一反应就是扑过去将琴抱住,人也跟着跌了下去。
男人拧眉,眼疾手快的接住她,连同她手里的琴一起。
将慕清欢扶着坐好,帮她把琴放进琴盒里,盖上盒子,“你还想在医院再躺两个月?”
慕清欢见他将琴放好,确定不会掉下来,这才放心的将视线移到了他身上,“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中午有会来不吗?”
“正好开车经过这附近,过来看看。”
慕清欢腼腆的笑了笑,“也幸好你过来了,要不今天琴就要掉地上了。”
“坏了重新买一把就行了。”
季予南不是搞艺术的,不了解艺术家对自己赖于生存的东西那份疯狂的偏执性。
在他看来,大提琴都是一样的,发出的音也没什么不同。
慕清欢的这把琴并不是太名贵,摔了再重新买一把也没什么可惜的。
慕清欢知道季予南理解不了她的心情,也没有再继续追着这个话题,因为她知道即便是争论下去,也改变不了季予南的观念,而他们必定会吵起来。
她不想和他吵架。
“予南,你吃过饭了吗?”
“在外面随便吃了点。”
慕清欢的伤口有点疼,大概是刚才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伤口了。
季予南低头看表,似乎要打算走了。
“路易斯先生找过我了,予南,我就是弄伤了腿,没什么大碍,舞台出现问题虽然他们有疏忽,但直接关店会不会闹的太严重了?”
她看了眼季予南,似乎从她主动提出和好起,就失去了曾经肆意任性的资本了。
她现在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揣测他的想法。
慕清欢等了很久也没见他说话,她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光从神色上,看不出什么。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用管。”
男人的嗓音干净低沉,他交叠着双腿靠在后面的椅背上,一派斯文淡漠的样子。
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又僵了。
慕清欢转了话题,“我想出院。”
怕他不同意,她软着声音哀求,“我只是伤了腿,在家里养也是一样的,我都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了。”
“我去办出院手续。”
季予南起身准备去办出院手续。
“予南,”慕清欢从后面抱住他,侧脸贴着他紧绷的背脊,“我们和好,我们和好好不好,我错了,我以后都不跟你吵架了,也不闹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季予南垂眸,看着慕清欢交叠在他身前的手。
五指纤细,扣得很紧,似乎生怕一松手他就不见了。
他拍了拍她的手,“清欢,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
“我要现在说。”
没听到回答,慕清欢越想越委屈,张嘴在他腰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清欢。”
季予南有点无奈,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女人咬。
她身上有伤,他也不能直接掰开她的手将人推开,这点疼他不放在心上,便由着她咬了。
慕清欢其实也不是真的要咬他,她只是委屈。
她都这么低声下气的要求和好了,他居然还不肯理她,一时赌气,才会咬他。
现在见季予南绷紧肌肉由着她咬,心疼之余又很恼怒,便赌气道,“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咬死你。”
“……”
男人失笑,转过身与她对视,眼睛里蓄着浅淡的笑意,“什么时候属狗了?”
慕清欢见他没生气,眨了眨眼睛,“你……答应了?”
“能不答应吗?你这都要咬死我了。”
季予南答应和好了,慕清欢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刚一动,就扯到腿上的伤口,疼得她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疼。”
“活该,谁让你受了伤都这么不安分?还乱蹦跶。”
慕清欢吐着舌头,“不蹦跶了,不蹦跶了,赶紧去给我办出院手续,这医院呆的我都快闷死了,你也不来看我。”
最后一句明显带着浓浓的、抱怨味道。
“坐好,不准再动了。”
季予南去办出院手续,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慕清欢,她正看着他笑,用口型催促:快去呀,快去呀。
他拉开门出去。
脸上的笑淡了下来。
再给彼此一个尝试的机会也未尝不可,两个独立的个体要融合在一起,肯定会有摩擦。
也许,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惨淡。
时笙刚回到公司,徐琰便急着问道:“季总呢?”
“你找季总给他打电话呀,你问我干嘛呀?”
徐琰眉头紧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季总电话没人接啊,你们不是一道出去的吗,我不问你问谁呀?”
“那你问错人了,我半道上被季总赶下车,自己坐出租车回来的。”
“别呀,季总不至于这么没风度吧,半道上把你一个女人赶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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