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间,不到月末盘点的时候,也没有接到迎检的通知,看到曾经理的电话号码,袁桥心里叫了声不好。
直觉告诉他,出事了。
他拔了车钥匙,一边匆匆接通电话,一边朝酒吧的方向跑去,电话一接通,曾经理在那边叫苦不迭:“袁桥,那个沈浚齐,到底是什么人啊!”
昨天又夸美又怜香惜玉,今天怎么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有心讽刺,说:“今天怎么不说‘谁叫人家长得好看了’?”
曾经理说:“你就别讽刺我了,快来吧,我在仓库,大事不妙了!”
袁桥连忙从后门跑到仓库。
“怎么了?”
曾经理急得一头都是汗,又不敢叫手下的人去查,只有自己一个人闷在仓库里干着急。
“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啊!”
曾经理翻开货架上的一个箱子,取出里面一包玉米片扔给袁桥,袁桥双手伸手接住了,里面的膨化食品在手中发出哗啦啦的碰撞声,他感觉到不太对劲。
“怎么感觉不对?”
他当下就撕开了这包玉米片,对着灯管仔细一瞧,里面除了玉米片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怎么回事?这里的烟呢?”
“全被换了啊!”
曾经理又随便打开一个箱子,拿出一袋玉米片,自己先撕开后后扔给袁桥:“你看,这几十箱,全被掉包了啊!我就说他昨天怎么一直在暗示我外面的事情和烟有关系,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这仓库里还有这些东西!”
袁桥不敢相信沈浚是有备而来,他接过那包东西打开一看,果然全是玉米片。
他背后一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经理咄咄逼人:“这不得问问你介绍来的认了!他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要?”
袁桥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护着他的难道不是你??”
曾经理是外地人,不了解沈浚齐家里的那些事,只是偶尔听人提到过这个名字,说起来,也都是唏嘘的语气。他心想,这是袁桥带来的人,就是自己人,自己人犯不着坑自己人,便放心让沈浚齐去做了仓管。
没想到来了这些天,竟然惹出了大祸。
和老仓管的监守自盗不同,这偷的竟然还是酒吧里的敏感物品,说是曾经理的亲儿子都不为过。
一听袁桥也不知道沈浚齐的来头,曾经理更着急了:“他……他偷这个做什么啊?”
袁桥也糊涂了,陆桓大方,沈浚齐住在陆桓的豪宅里,有吃有喝有零花钱,犯得着偷这点烟来发财吗?
“除非——”
袁桥想到一个可能,脸都发白了。
除非沈浚齐要彻底整垮他。
袁桥一直觉得沈浚齐做事毫无规章,胡乱出牌。有时候感觉他就是一个神经病,有的时候又觉得他明事理,袁桥一直深信沈浚齐某些时候的调笑和大度是为了在自己这里讹钱,没想到,他却还藏着这么深的目的。
只要他们卖走、私烟的事情被举报到了烟草管理部门,他就是死路一条。
他不仅在陆桓那边无法解释,恐怕连手里这家zero,也要关门大吉。
袁桥想到这里,腿一软,几乎是跌坐在地上。
曾经理还抓着他问:“你说啊,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你快去把东西要回来!”
袁桥被曾经理扯着衣领晃得头晕,他扒开曾经理的手,吼道:“卖这个烟不都是你想出来的主意吗?你不是说别人都在卖,就这么点货没事吗?”
曾经理说:“以前是以前,你还是赶紧去找下沈浚齐,想办法把烟要回来!”
袁桥咬着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说:“好。”
他在曾经理的不断催促下,拨通了沈浚齐的电话。
嘟嘟几声长音后,沈浚齐的电话竟然接通了。
听到对方喂了一声后,袁桥忍不住骂开了;“沈浚齐,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曾经理连忙拉了拉袁桥的衣服。
现在有把柄在沈浚齐身上,可不能得罪他了。
袁桥只有忍气吞声,让自己的态度更平和一些:“烟是不是你换的?”
“烟?”沈浚齐的语气很平静,“原来这么快你们就发现了?”
他越平静,袁桥越生气:“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好心把你安排到这里来上班,你竟然偷我的东西?”
“偷你的东西?”沈浚齐对这个说法表示不满,“我这是在救你。”
“滚犊子,你现在在哪里?我的烟又在哪里?”
沈浚齐说:“烟我是不会换给你的。”
袁桥气得要命:“你他妈简直是有病!”
他都打算开定位来查找沈浚齐的位置了,没想到手机却提示收到一张照片。
袁桥把照片打开一看,发现照片里竟然是一堆焚烧过后的香烟。
“什么东西?”
曾经理凑过来一看,看到竟然是烟,又激动又愤怒:“怎么全烧了?他没提什么条件吗?我们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这个——这个疯子——”
袁桥脑子有点发蒙,他完全猜不透沈浚齐的套路,只有逼问道:“我就问你一句话,卖烟这件事情,有没有别人知道?”
沈浚齐说:“你既然在店里面卖了,就一定会有人知道,你们店里有常客,我跟踪过,就是稽查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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