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动作做下来,连贺兰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她就该这么做,而当那最后一粒金沙都融化掉的时候,一直安静的棺材板突然又‘呯呯呯’的传来撞击声。
里面叽叽叽嘈杂一片,似是不安。
贺兰音一掌将那棺材板推开一点,一个蝙蝠的脑袋立即就蹿了出来,她眼疾手快,立即用手上燃着火的油就着那脑袋按了进去,夜玉轩是个有眼力的,很快便将那棺材板合了起来。
听着里面的噼啪声,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贺兰音,仿佛她是观世音下凡一般目露崇拜:“贺兰音,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她刚开口,突地觉得空气里有一丝不对的气味,叶翾已揽着她的身子退至一边,她只觉眼角余光好似瞥见了什么,就见那口黑棺突地往下一沉。
接着便是一道道令人头皮发麻的地表碎裂声传来,她亲眼瞧见以那棺材为圆心,数道裂缝似蜘蛛网般攀爬过来,夜玉轩的脚底下裂开了一条大缝,眨眼的刹那便瞧见他与他的将士们掉了下去。
脚下失去了重心,他们这边不知何时也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在她坠落黑暗的刹那,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身,那人将她的头按在胸膛里,另一只手护住她的脑袋。
铺天盖地的轰隆声中,唯有头顶的一声无奈叹息,脚踝被咬过的地方传来一阵撕扯的痛楚,贺兰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好象做了一个梦,又梦到大雪纷飞的万剑山庄,她披着厚厚的红色狐袭,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小粽子,很是不满的盯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男子,怒声道:“喂,老头,你知不知道我只是个女孩子,需要如此锻炼吗?”
那男子身子微微一僵,转过头来,长长的花白胡子坠在胸前,冻的一颤一颤的,听了小姑娘的话,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你这女娃娃,忒不知好歹,为师给你选了一个极佳的佳婿,你怎地因为懒惰错过一段大好姻缘?”
年仅八岁的小女娃冻的通红的脸上浮起一抹嫌恶:“我呸!”
也呸醒了过来。
在陌生的地方她向来警觉,即便昏迷也不会太久,是以刚刚平躺下来没多久,她便猛的睁开了双眼。
眼前,又是一间石室,身下软软的,她伸手摸了摸,是不知打哪儿来的软垫,脑子里突然想起来那骇人的喜被,贺兰音一下子翻坐起来,惊魂未定。
然而还没等她瞧清楚自己身下铺了什么东西,就冷不丁的瞧见对面摔的狼狈的花瑜岚正嘟着一张红唇,准备印到那倒在地上的男子脸上。
那男子,自然是叶翾。
贺兰音眼角狠狠一抽,按道理说打扰到人家的好事儿是有些缺德,但叶翾明显对花瑜岚不感冒,又见叶翾一动不动,她立时心中一惊,冷下了脸:“东闽公主这是要表演活春宫吗?”
也不理她面上表情,她几乎是冲到两人面前。
叶翾双眼紧闭,呼吸微弱,额头不知被何物砸破,血液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滴在他上好的衣料上,衣衫凌乱,花瑜岚的手已探到他的里衣。
默了一会儿,贺兰音突地裂开嘴,笑声是说不出的阴凉:“原来东闽公主是有这等兴趣,不爱活人爱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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