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时的太监总管奉太后之命,秘密训练细作,而且是自小练起,当时在教坊司的素娘受命去教那些女子歌舞,所以才会认识子冉,并且印象深刻恧。
“我还记得子冉姑娘为了一个舞姿可以不吃不喝练上一整日,腰功不行就用绳子将她的脖子和脚绑在一起,吊起来,有时候一吊就是整整一日。”
原来,这就是子冉的腰为何可以那般软的原因,身子对折好似对她完全无压力。
从素娘折服的语气中,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子冉是有多倔强,有多努力。
就像她的性子,一团火,不燃到最后,不熄不灭。
两人缓步走在花团锦簇的花园里,她淡淡地问,“后来呢?溲”
“后来,太监总管被现而今的九千岁取而代之,他首先要做的是清除原来太监总管的爪牙,也包括我。再是,接手了那批细作。”
“比起原来那太监总管的圆滑奉承,九千岁更懂得如何讨好太后。很快,九千岁便扶摇直上,先是被冠以九千岁之名,后,又在弱冠那年得赐皇姓。太后需要派一名细作潜入他国去,边让十个自小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子,在九千岁弱冠的大典上以舞女身份出现,谁若近得了九千岁的身便算成功。当时,只有子冉姑娘跳的清风舞最为传神,艳惊四座。”
所以,那首清风舞,是他的最爱。
是否,要她跳舞给他看,是因为子冉也会跳舞?甚至,这个舞坊,原本也是为了给子冉的?
那一日,子冉说的话言犹在耳。
[我要是想见他,你以为我为何会躲在这里等你半天?]
只是因为她不想见,倘若她想见,倘若她开口,十个舞坊只怕都不成问题。
“最后,只有子冉姑娘成功,并且狠狠刺了九千岁一刀……”
说到这里,素娘担忧地看了眼她,见她依旧面容平静,才继而道,“后来,听说九千岁因为这一刀看上子冉姑娘,当殿跪求太后将人赐给他,这些,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再后来的事我便不知晓了。”
风挽裳表面平静,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原来,他们的过去是这样惊心动魄。
弱冠那年,也就是七年前。
可他口口声声对她说的是心里住了个女子,一住就是八年。
也就是说,他和子冉相识在弱冠之前!
莫非,他最初入宫只是为了子冉?
“夫人,您可还好?”素娘见她停下来,盯着花海出神,担忧地出声。
风挽裳淡淡一笑,“有何不好,他是九千岁,即使是个太监,谁又能阻止得了他三妻四妾。”
何况,他还不是个太监。
心,微微泛起苦涩。
“夫人看得开就好。”素娘放心地笑了笑。
她莞尔,看不开又如何?
幸好,她要的正妻之位,他允了她。
自小看着作为妾侍的娘为了同大娘争宠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在冬日里故意用凉水泼弟弟,让弟弟着凉,就为了得到爹的关心。
甚至,因为她弄丢了可以让娘拿来争宠的弟弟,就被娘毫不留情地赶出家门。
所以,她很小的时候就决定,若是嫁不了平凡男子,那么,此生绝不做妾!
因为,就算她不与人争,也不会好过到哪儿去。
坐在正妻的位子上,起码她有权保护自己不受欺凌。
看到皎月的身影出现,风挽裳收起怅然的思绪,对素娘淡笑,“多谢你告知我一切,你且去忙吧。”
素娘略略颔首,转身到前头忙去了。
很快,皎月来到她面前,“夫人,打听过了,宫里事务繁忙,爷不会回来用晚膳。”
虽然心里早已有了谱,可听到皎月这般说,还是觉得怅然若失。
是该繁忙的,大长公主的死,只怕宫里已乱成一团,以及子冉的事。
“还有,方才青龙街的太傅夫人派人传话过来,要夫人有空过府一叙,说是您曾教过她的绣法她忘记如何绣了。
”皎月说。
太傅,是旭和帝失踪前的太傅,旭和帝失踪后,太傅就闲赋在家了。偶然一次机会下,她去布庄卖绣品的时候,当时正在挑布匹的太傅夫人看中她手中的绣品便出高价买了走了。
“反正也不用急着回去为爷张罗晚膳,那就日暮后,过去一趟吧。”风挽裳回头看皎月的反应。
皎月犹豫了下,点头。
※
接到大长公主的死讯,太后险些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她立即摆驾到萧府见女儿最后一面。
所有太医都说是因为腹中胎儿导致母体心疾复发,以及小产造成血崩导致死亡。
白发人送黑发人,即便她是太后,也无法不伤心,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来的肉。
何况,这个女儿,她想尽方法延续她的命,延续了二十年!
“萧璟棠,谁准你让滟儿有孕的!”
充满悲伤的萧府里,响起太后尖锐的问责声。
萧璟棠像是没了灵魂般,跪在那里,不言不语,木然呆滞。
一下子奶奶死了,怀着身孕的妻子也死了,就算再强大的人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所有人无不对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最后,太后下旨,将大长公主以宫廷之礼厚葬,命工部为公主修建一座陵墓。
先死的萧老夫人尚未出殡,大长公主已入殓,从萧府抬出,风光下葬。
接着,才是萧老夫人。
一天之内,从萧府抬出两个棺材,天都的百姓们感念萧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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