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泡脚,五福在一旁帮着她捏腿活血,这次三人走的地道有些绕远,而且地道狭窄,她心疼夫人,也没办法背着人一起。
张如意自己捏着腿,顺便感叹一下,原来自己也是有丫鬟蓝衣的,蓝衣多贴心啊。
今时不同往日,她揉了揉发酸的手臂,能有这么舒服的住所也不错,但是,按照计划,三人都闲不下来。
“咱们的目标是何宝珠,她肯定被关在城主府。”
李海棠揉了揉额角,面前困难重重,真没比救治流苏好多少,她只求事情早点解决,过几天安生日子。
“夫人,也不是没好处,您看蛮子现在这么乱套的,这场战事怕是打不起来了。”
泗水城是蛮子的咽喉,乱成这样,几年都恢复不过来。宇文寿因为强制杀人,在蛮子心里地位降到冰点。
蛮子素来记仇,说不定现在就有不少人想要他的脑袋呢!
“这话不假。”
三人刚来,还不能深入了解情况,若真和消息说的一般严重,那么真有可能内乱,宇文寿自顾不暇。
让蛮子自己乱着,等时机一到,大齐军队长驱直入,占领蛮族,这样才是一劳永逸的最好办法。
不管如何,先得休息过来才能有精神干别的,五福和大娘要了面,和面做馒头和面条,又弄了点在家里带来的肉酱。
李海棠是真饿了,吃了一大碗面条不说,外加两个烧饼才吃饱,食量惊人,都快要赶上野人夫君了。
想到萧陵川,她从胸口拿出指环,那是夫妻俩的戒指,她编了个红绳,戴在脖子上了。
也不晓得小豆包在城北大营有没有哭闹,照顾他的,只剩下于嬷嬷和白果,包子应该会想她这个当娘的吧?
“夫人,豆包小少爷多聪明啊,知道您忙,那肯定不能闹。”
五福说这句话,心里没谱,毕竟夫人刚走一日,豆包就闹个翻天,把隔壁来探亲的老头,闹到翻白眼,这功力,也是无人能敌。
“嗯,他答应我的。”
李海棠顺了顺胸口,说服自己。她还是得尽快解决何宝珠的事,把人带回去。
留在泗水城一天,就多一份危险,不说宇文寿这颗炸弹,就是疫病这个事,也不容不得人多留。
现在只是亲嘴而已,万一被咬一口,防不胜防。
下雨天,天一直黑着,傍晚,雨势小了一些,大娘送来几根蜡烛,特地搬着凳子坐在门口,和几个人保持距离。
“大娘,你一个人住,会不会害怕啊?要是我,我肯定挺不下去了。”
套话的事,交给五福,五福的表情总是带着点那么恰到好处的诚恳,让人掏心掏肺地。
“唉,害怕是肯定的,但是大娘活了半辈子,想想自己就算死了,也不冤枉。”
开面馆多年,就是给自己找点事做,实际上,她赚的钱还不如请来的伙计多。
“啊,那为啥?”
“伙计是城主府管事的亲侄子啊!”
这层关系,那是相当近了。
原本,这个亲侄子应该是家生子,但是不知道为啥,小时候,就被送出来抚养,而没有卖身为奴。
伙计仗着自己背后的关系,在面馆里说一不二。
大娘能赚个棺材本,主要是有人庇佑,对伙计贪钱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多亏她心大,不然早就被这些强盗气死了!
“天下没免费的午餐,不然蛮子咋可能那么好心呢?”
五福安慰大娘,等疫病过去,伙计回来,生意照做。
“不可能继续做了,我听说,我那伙计前几日被人亲嘴,好像还被打一顿,打得严重。”
伙计仗着自己的身份,没少欺负别人,这一片都知道他和城主府的关系。
宇文寿独断专行,蛮子冲不到城主府里,但是收拾一个管事的亲戚绰绰有余,他们阻止起来,对伙计拳打脚踢,听说是,人都给打糊涂了,郎中说,熬不过一个月。
“那些人不怕被报复吗?这不是公然挑衅吗?”
李海棠诧异,她估计,二妮小丫头那个密道,应该在上次逃跑的时候泄露出去了,她想进到城主府,应该是没戏。
“报复?只是管事的亲戚,现在,府里都顾不过来。”
城主太过随性,去年,找一个叫红棠的舞女,就差挖地三尺了,重金寻找,大娘印象很深,那些护卫还到她面馆里搜查一番,吃了十几碗的面条,一个铜板都没留下。
年初又通缉叫绿萝的丫鬟,大半夜的敲门,和抢劫一般,有些怕人。
大娘因为伙计是管事的亲戚,知道的比别人多一些。
“城主女人太多了,提个叫白露的小妾,几天就被处死。”
城主杀人如麻,更加让人唾弃的是那老妖婆,见到个长相白净的男童,就派人抓进去,而后,就再也没出来过了。
李海棠挑眉,前两个被通缉的都是她。
城主府起火,抓不到人,最后还得找人替罪,绿萝和白露走的进,最后,白露作为那个倒霉蛋领罪,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从大娘这里打探到不少消息,李海棠深觉自己虽然困难多,但是每次都能碰见助攻。
入夜,五福守夜,李海棠和张如意躺下,就因为太过劳累而睡了过去。
“咚咚!”
“砰砰!”
一阵巨响过后,门外有人大叫,“城主府搜查刺客,开门,不然,咱们就用强制手段了!”
叫喊声把二人惊醒,李海棠揉揉眼,当即就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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