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嘴党?大娘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大齐话,而后缓慢地抬起头,盯着面前的三人,“你们是谁,干啥来的?”
李海棠正要上前搀扶她,大娘却迅速地往后退了退,“闺女,别过来,我有疫病!”
面馆和后宅,只有大娘一个人了,为防止有人闯入,五福二话不说,拎着个锤子和木板,找到铁钉,开始对着被踹开的打门敲敲打打,加固门窗,又把不用的桌椅板凳等,堵在窗口和门口处。
张如意也没闲着,找到拖把和扫帚,把大堂收拾一遍。她发觉这里还不错,至少有灶口,可以借用一下大娘家,至少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自从到泗水城后,她的要求一降再降,变得很低很低。
“大娘,是不是那群人来过了?”
李海棠把包袱放下,左右看了一圈,那伙人就是在街道上冲进来的,地上还有被雨水打湿的凌乱的鞋印。
“嗯,畜生啊!我几十年的清白,就这么没了,晚节不保啊!”
大娘哭天抢地,差点晕死过去,似乎被蛮子亲了嘴,比让她得疫病,还要难受。
听说蛮子刚来过,李海棠弄了点消毒液,让大娘擦嘴,而后又找灶间,煮了一点防范的药材。
她们想要暂时再此借宿,总得献殷勤不是。
大娘有人倾诉,情绪稳定一些,李海棠才摸清楚一些情况。
大娘家在边城,后来随着家人来蛮族做生意,蛮子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却对大齐的面馆,情有独钟。
可惜,好景不长,大娘成亲三年,死了男人,面馆就靠着她一个人支撑。
本来她一个大齐人在这里撑不下去的,但是她会请伙计,请的伙计不知道怎么的,和城主府的管事沾亲带故,所以,从来没人敢在这里捣乱。
这不,泗水城自从发了疫病,伙计们都回家了,就剩下她一个人,整日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前一阵子闹得凶,她自己还挺清净的,本以为今日下雨,不会有人上门,谁料……
现在,她被传染疫病,肯定是要死了的,唉,反正也没有家,死在哪里都无所谓了。
“闺女,听你口音,也是大齐人,咋来的呢?”
大娘见三人背着小包袱,疑惑地问道,“是不是你们是在别的城池来的,不晓得泗水城的情况?”
蛮子可没什么关闭城门等措施,原本宇文寿是想学大齐,搞个隔离,奈何蛮子崇尚武力,全民皆兵,激烈地反抗,还砍死了城主府的亲卫。
宇文寿大怒,派人在泗水城盘查,遇见疫病严重的,就地处决,也因此,引发更加激烈的反抗。
“我们是来投奔亲戚的,不过……”
李海棠又开始演戏了,现在说谎对于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随便编造个理由,天衣无缝,就能搪塞过去。
三人来走亲戚,但是,亲戚并不开门,让她们吃个闭门羹。
“这世道,谁还能信任谁啊?万一你们得了疫病,开门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大娘说完,察觉自己的话有点残忍,尴尬地咳嗽两声,转移话题,她看到李海棠的脸,好一个美人啊!
这么美貌的姑娘,出门可不安全。
多亏现在疫病肆虐,大家基本都是藏头露脸的蒙面,不然这相貌走出去,都有风险,说不定被人看上,拖到角落就给强了。
大娘在泗水城生活几十年,什么都看过,对蛮子喜欢不起来。
“不过,看你就是这边人的长相,没成想大齐话这么流利啊!”
李海棠一个趔趄,又忘记自己戴面具的事儿,她现在的姿容,的确是出众的。
之前,她也在城主府见到一些美人,不过那长相和此面具比起来,逊色太多。
“我爹爹是边城人,我娘是泗水城的,所以我……”
李海棠随口就是理由,让五福和张如意竖起大拇指,这才是应对自如。
“哦,原来是这样,你就是个串串……”
大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说的么,你身材和蛮子不一样,的确有咱们大齐女子的影子呢。”
多亏没有和蛮子一样,不然的话就太汉子了。
大娘的审美,始终向大齐靠拢。
”串串……“
李海棠只感觉被穿胸一剑,默默地咽了一口血,要不是说她自己,她现在能笑抽,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形容混血的。
“大娘,你也未必就被传染上。”
五福站出来寻找话题,夸夸其谈,大娘听闻此,情绪好了不少。
“你们三个小娘子,如果不嫌弃,就在大娘家里住下吧。”
大娘看了一眼五福,不错,身材高大,有一把力气,关键是能看家护院,她可是怕了那些亲嘴党了。
关键是,来的都是挺大岁数的老头子,也没有个年轻的小伙,大娘深深地觉得自己被占了大便宜。
泗水城老鼠多,家里已经放了不少老鼠药,后院还有两三间空屋子,布置得不错。
大娘见有人陪着自己,拿出自己做的布帘,还把屋里简单收拾了下,桌子上,放着一个带着干花的花瓶。
李海棠感觉,大娘也是个小清新,文艺妇女。
后院有一小片菜地,种了一片小葱,这会儿被雨水打湿,翠绿翠绿的。
连接屋子的,是一扇大铁门,大娘原来自己住,特地把院墙修建的很高,上面还有一层铁丝网和碎瓷片,倒是不用再加固。
“家里只有一些泡菜和冬天腌渍的酸菜,剩下的就是白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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