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人人穿得多,五福把自己包裹成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四处乱瞟着,虽刚吃过早饭,可她这肚子不争气,一会儿就饿了。
集市口的摊子上,并排放着几个大蒸笼,摊主刚揭开盖子,白花花的热乎气顿时往外冒,一股子香味钻进路过人的鼻子中。
就算不为香味,那热乎气也让百姓们多停留一会儿,感受片刻的热度。
平日里,肉包子两文钱一个,有些人家舍不得买,但是年根底下,众人皆没有此顾虑,过年不能过穷,一年到头省吃俭用,抠省着过日子,还不就是为年底吃一顿好的。
“五福,你想吃就吃,别憋着。”
李海棠站定,一手拉着小五子,集市上人流拥挤,特别容易走散,估计周围一片的百姓都来了,集市从头到尾,占据三条街道,闹哄哄的。
“我还是不吃了。”
五福犹豫一下,最后坚定地摇头。肉包子家里就能做,于嬷嬷调配的馅料那是一绝,还会zuò_jī肉灌汤的包子。
今儿赶集必然少不了好吃的,她准备留点肚子,换个花样。
“薄皮肉馅的大馄饨啊,天冷吃一碗,身上暖洋洋!”
“炸鸡炸鸡,祖传秘方,好吃得让你能咬掉舌头!”
主仆几人越往前面走,卖东西的越多,吃的花样也翻新了,李海棠对炸鸡特别感兴趣。
摊主做的炸鸡并不是外面裹着面那种,而是一整只鸡,直接下到油锅里炸,而摊主家的两个娃子也被抓成童工,拿着大蒲扇,在炉灶下扇风,以便让火势更旺盛一些。
炸鸡摊子周围已经围拢不少百姓,众人不住地吸鼻子,等候出锅。
有些人犹豫一下,最后还是走了。鸡肉不便宜,还是一整只鸡,再者,油炸的啊,那得费多少油,也就是摊主豁得出去,做这样的买卖。
“摊主,你这炸鸡咋卖啊?”
五福见自家夫人也有兴趣,上前询问一番,下油锅的鸡有大小之分,她瞄准一只大的,若是一个价钱,就要最大的那只。
“八十文一斤。”
摊主明显不是北地人,听着是大齐中原地带的口音。
“一只炸鸡至少也要两三斤,那不就是二百文?”
围拢的百姓们一听,当即摇头晃脑,有那二百文,可是一大家子一个月的伙食了,一只鸡,几口就吃没了,太不合算。
再说有这钱,还不如买一条大尾鱼,年夜饭上桌,年年有余,讨个好彩头。
价钱太贵,又不晓得是不是好吃,众人表示没兴趣,但是还没散去,看看是不是有哪个冤大头要买。
“摊主,你这一整只鸡,这么卖是不是太贵了啊?”
周边住着都是普通人家的百姓,冬日里又找不到活计,家家户户吃老本,可不能这么花费。
不过,炸鸡的味道真是太香了,五福一边提议,一边咽着口水。
她现在每个月有二两银子的月钱,这还是自家夫人格外开恩,几乎要和衙役们差不多,就这收入,也不过只够吃几只炸鸡的。
“你应该把鸡腿单独卸下来,鸡翅膀,鸡胸肉,这样分着卖多好。”
有人爱吃啃骨头,有人爱吃肉,有人独爱鸡皮,分开,选择性灵活,花个几十文钱,都在家家户户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对对,小娘子说得有道理,你要分开,我就给我娃子买个鸡大腿!”
围观的百姓五福的话表示赞成,纷纷觉得是个好主意。
“这可不成,我这祖传的手艺是炸整只鸡,可不是分散的,那不成五马分尸了,大过年的,也不吉利。”
摊主连连摇头,虽说大多数人买不起,还是有吃得起的,再说他就准备二十只鸡,卖完就回家,不想在这里和人扯皮。
“那你就拿一只鸡炸出来,然后再分啊!”
不过是一只鸡,还上升到不吉利的程度了,众人表示很无奈。
“不成的,家里没这个规矩。”
反正无论众人说什么,摊主都反对,一锅他只炸出来三只鸡,用的光腌渍的调料,就要百十来文了,而且还不能二次利用。
重视吃的人会觉得物有所值,看中的是品质,而那些穷苦人,无论给出什么价格,只会嫌贵,而后各种挑挑拣拣。
约莫有一刻钟,炸鸡出锅,香气四溢。
每一只鸡不太大,约莫有个两斤多,外皮已经被炸酥,不是金黄色,眼色很深。
摊主用一把刀,在鸡肉上切了几刀,见里面的肉没有红血丝,又下锅走一遍,然后,捞出来放到大托盘上。
“今儿正好表哥来,五福,这三只咱们都要了。”
炸鸡最好是趁着热乎吃,李海棠打算带着几人先解决一只,剩下两只,一只送给春娘,一只当成晚上的下酒菜。
一次性买三只鸡,也算是大手笔了,有些还在犹豫的见盘子里的鸡被买走,顿时很痛心,也不再心疼铜板,大声高呼,预定一只。
集市刚走一会儿,一行人就回到马车上,李海棠用匕首切开鸡肉,还别说,邹广送的匕首总算用了用武之地。
“啧啧,这里头是放了啥香料,真好吃啊!”
外皮是酥脆的,鸡皮下的油早已被炸出去了,只能下薄薄的一层,鸡肉软软的,却有咸淡味,不用吃馒头,光啃着鸡肉,吃得更过瘾,就连小五子一个小娃子,也吃了一个鸡大腿,外加上一些鸡胸肉。
一整只鸡,最后只剩下一小堆的骨头。
李海棠看着打包完整的另外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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