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然含糊过去,没有明指元月砂了。
元月砂这个贱婢,应当感恩才是。
她居然还来威逼自己,简直是岂有此理。
而周皇后面色也是暗了暗,苏颖居然没有死?
周皇后无不遗憾,若是死了,那倒是好了。苏夫人和苏颖身上都有伤,元月砂在皇宫之中行凶,已然是无可置疑。
可到底只是行凶,又不是杀人,元月砂又有封号,只怕也不会被处死。
这小蹄子背后有靠山,说不准,将人哄一哄,便是又能东山再起。
这心尖一根刺,要是不这么拔掉了,周皇后的一颗心,始终也是有些难受。
她面色不自禁的有些不愉。
旋即,周皇后收敛容色:“苏家阿颖招人行凶,弱质女流,纤纤可怜。如此美玉,却受此劫难,便是我瞧见了,也是心生爱怜,只觉得好生可惜。怎么昭华县主居然还咄咄逼人,竟无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意,爱惜之情?莫非,你当真问心有愧,居然是如此的咄咄逼人。”
元月砂已然是收敛了容色,一派委屈之态:“皇后娘娘误会了,只因为我与苏家阿颖一向交好,原本在南府郡就认识。眼见她如此待我,却也是心中委屈,十分难受。”
周皇后淡淡说道:“本宫始终相信,做娘的也是绝不会去害自己的女儿,更何况,苏夫人一向贤惠,跟阿颖也是感情甚笃。反而昭华县主,之前你身负嫌疑,只说有人能证明你的清白。如今苏家阿颖,可是并不能证明你的清白。”
说到底,周皇后还是偏向苏夫人的。
并不是因为她跟苏夫人有多好,而是元月砂让周皇后极为厌憎。她简直恨透了元月砂了,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元月砂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周皇后,好似将周皇后内心的想法都是看得通透。
也许这双眼睛实在是过于锋锐了,锋锐得让周皇后觉得元月砂很是无礼。
元月砂轻盈的福了福:“月砂作为异姓女子,能成为龙胤县主,自然是承受陛下天高地厚的恩德。既然是如此,我这么位龙胤县主,又岂能不知恩图报,爱惜名声,自然不会做出有损皇族名声的事情。”
周皇后心中冷哼,一个如此身份低贱的女子,居然能成为县主,难道居然是这样子的招摇。
“故而月砂也是竭力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月砂也是特意寻觅了一个证人,还请周皇后允了他现身说几句话。”
周皇后就是极为厌恶元月砂这股子的气定神闲,却有些不耐:“你还有什么人证,让他前来说话就是。”
元月砂好似淡淡的笑了笑,缓缓言语:“这位证人,恐怕满京城无人不识,只怕没人不会相信他口中所言。风大人,请现身吧。”
苏颖顿时身子为之一僵,风大人?
元月砂口中的风大人,一时之间,苏颖脑子之中也只有唯一的人选。
名满天下,铁血狠辣,却又聪明绝顶的风御史风徽征!
这位可是陛下的宠臣,她是朝中清贵,更一手遏着京城言官咽喉,掌控御史台一切动向!
苏颖下意识不乐意相信,不会的,风徽征怎么会帮衬这么个无耻女子,下贱货色?
人家高高在上,风轻云淡,不沾尘埃。
可是元月砂是什么,地上的污泥,从头到脚都是脏兮兮的算计人的心思。这样子的人,风徽征又怎么会看得上,又怎么能去帮元月砂?
不但苏颖不乐意相信,便算是在场许多其他的人,也是不乐意接受。
然而伴随元月砂这样子言语,男人冷冷一哼,从花丛之中缓缓步出。
他似乎是极为厌恶如今灼热的阳光,竟撑开了一把淡银色的伞,轻轻的遮挡在自个儿的头顶。
这淡淡的光线之下,却应承得他容貌微微有些寒冷,竟似一尊冷冰冰的石雕,流转微蕴光彩。
那一双眉眼,却也是透出了几分艳丽煞意。
风徽征缓缓行礼,沉声说道:“微臣见过皇后娘娘,确实如昭华县主所言,方才是苏夫人,以刀行刺苏颖。”
苏颖气得浑身发抖,不觉记得那次南府郡饮宴,据说元家的马车出了问题。
元月砂摔出了马车,却也是轻轻的跌在了风徽征的怀抱之中。
原来如此,这个贱人就是那个时候勾搭上了风徽征,故而,风徽征这样子处处的为了这个贱人说话。
自己就没这个贱人这样子会勾搭了,未免太显得本分和老实了。
所以,才会被这个贱人欺辱成了这般模样。
苏颖容貌是温柔干净的,可是心思却也是极为龌龊。
风徽征说得极为笃定,又是十二分的坦然。他似乎就是有这样子的魅力,他口中说的话儿,别人便是情不自禁的会相信,风徽征说的就是真的。
风御史又怎么会说假话呢?
就算是周皇后,也不觉相信了。
风徽征又怎么会说假话?
眼前的男子一身风华,自然口中却也是绝不会作假。
周皇后和风徽征并无什么交情,平素见面也不是很多。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周皇后竟无怀疑风徽征作假。
可是周皇后心里虽然相信,却也是不乐意相信,面上更是要做出为难神色。
她言语迟疑:“本宫也没想到,如今风御史居然和苏夫人各执一词。以风御史平时风评,为官清誉,本宫自然不该有丝毫怀疑。只不过说到了苏夫人,她可谓是苏家阿颖的娘,这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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