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居然没有死,居然还活着?
她接二连三的遭受刺激,这些日子憋在了心口的一团火,却也是越发显得浓郁了。
那股子烦躁,憋得苏夫人一阵子难受,甚至想要生生疯了过去。
可是,她却也是强自隐忍。
说来可笑,事到如今,她唯一的指望居然就是苏颖对元月砂的恨意。
毕竟苏颖可谓将元月砂恨得入骨,只盼能将元月砂生吞活剥了。
而且,这位聪慧的昭华县主,还碍了苏颖锦绣前程。
想来苏颖的心尖,应该是极恨的。
既然是如此恼恨,说不准,就会顺着自己的言语,说是元月砂刺伤了她的。
苏夫人虽然和苏颖不是亲生母女,甚至彼此仇恨。
然而此时此刻,苏夫人和苏颖的心思,竟然是如此的如出一辙,乃至于心灵相通。
此时此刻,苏颖确实是这样子想的。
苏夫人虽然可恨,可是远远没有元月砂可恨。而且苏夫人那点本事,苏颖也不怕。
可是扳倒元月砂的机会,却也不是那么多。
这个女人,狡猾入狐,可谓是聪明绝顶。苏颖恨透了元月砂,几次三番陷害,却并没有什么效果,反而是让自己招惹了一身骚。
无论是前程还是男人,元月砂都跟苏颖争,也是碍了苏颖不少的事儿了。这日子一久,苏颖又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
若是趁机扳倒元月砂——
苏颖砰然心动,如今可是大好的机会。
要是顺着苏夫人说,是元月砂刺伤自己的。那么自己这边,就是有两个人证。元月砂先刺伤自己,再弄伤了苏夫人。
苏夫人见自己晕倒,以为自己死了,故而大声指证,说是元月砂刺伤了自己。
这又有什么错?
而自己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危,可也被割破手掌流了鲜血。
自己娇娇女郎,受了伤,流了血,也不能说是自己故意装晕吧。
如此一来,元月砂自然就是万劫不复,只怕也是爬都爬不起来的。
苏颖只觉得口干舌燥,心里好似被蛊惑了什么也似,恨不得抓住了这个机会。
可是不知晓为什么,苏颖内心却也是涌动了一缕不安之情。她向来都是极为敏锐的人,如今这股子不安之意,就这样子的涌上了自个儿的心头,惹得苏颖面颊也是不自禁流转几许为难之色。
耳边,却听到了元月砂情真意切的声音:“不过亏得阿颖醒来得如此的及时。你如今没有事儿,我的心里面也是不知晓有多欢喜。皇后娘娘跟前,还盼阿颖能为我作证,还我一个清白。”
还她一个清白?苏颖都恨不得元月砂去死。
她都不明白了,如今这个时候了,元月砂为什么居然还如此的若无其事。
如今元月砂言语殷殷切切,仿佛当真跟自己十分交好,也是没有斗得个死去活来一样。
她就那么笃定,自己会说出真相,还元月砂一个清白?
凭什么?
苏颖一张脸孔,惊惶之色未褪,实则一颗心却是无比的沉定,就这样子的不动声色,暗中悄悄的打量元月砂。
眼前的少女,那精巧的面容好似冰雪铸成,虽有几分淡淡的情绪,却并未十分动容。
如今十分着急的时刻,元月砂居然是会这样子的云淡风轻。
仿佛立身于那高岩之上,任由那清风拂过了自己的衣襟,静静的看着云卷云舒。
那样子骨子里透出来的淡漠,令苏颖也是不觉为之而心悸。
甚至不自禁间,竟也好似滋生了一缕淡淡的恼意。
也许元月砂根本不过是装模作样,故意这个样儿,惹得自己动摇。
到时候,自个儿便不敢指证于她了。
是了,元月砂骤然遇到了这档子的事情,故而措手不及,更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她言语如此,只盼望能拿捏住自个儿。让着自己不说,让她脱了身,不会有什么事情。
元月砂心思多,只盼望若是这样儿,便能好生拿捏住自己。
苏颖容色凄然,那指证元月砂的话儿已然到了唇边。
然而话到了唇边,却也是竟似有些个说不出口。
小心使得万年船,元月砂心眼多,说不准当真会有什么算计。
只不过,如此轻轻巧巧的,饶了元月砂,苏颖这心尖尖,也是很不甘愿。
一转念头,苏颖的心里也是不由得有了决断。
她忽而轻轻的伸出手,揉揉额头,阳光之下,她一派美态,动人心魄。
那股子凄然伤心的模样,纵然是女子,瞧着也是不禁为之而心生怜意。
“我,我头疼,什么都记不得了。”
苏颖不觉泪水盈盈。
她既不说是元月砂,也不说是苏夫人,干脆说自己头疼,两个都没有指认。
可是正因为两个都没有指认,这两人均是嫌疑不浅。
苏夫人立刻厉声:“昭华县主如今还咄咄逼人,恐吓阿颖?阿颖年纪小,不懂事,心肠又软,又畏惧你是个县主,连话都不敢说。”
言下之意,却正是元月砂仗势欺人了。
苏夫人言语很快,反应也很快,这一下子便是将所有的错处都是推到了元月砂的身上。
元月砂却沉沉静静的,并不和苏夫人争。
她反而不觉轻叹:“原来阿颖居然是不记得了,究竟是当真不记得,还是准备借刀杀人。毕竟比起苏夫人,我这个昭华县主威胁更大,更欲处之。”
苏颖不觉气得浑身发抖,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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