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元月砂轻盈的跪在地上,如此指证,死咬不放。而萧英也是从那一双眼波之中,窥测到了一种属于仇恨的特殊光芒,闪闪发光,令人不觉心悸。
耳边却听着萧夫人言语:“如今你无凭无据,元家与萧家更是极相好!你说的话,更是有辱圣听。陛下日理万机,怎可听你这些个轻狂言语。”
萧英没有说话儿,却眸光森森,死死的盯住了元月砂了。那宛若凶兽的眸子,水光流转,似总不离元月砂脸颊左右。
然而元月砂却顿时回道:“月砂有证据,人证物证,那都是有的。”
湘染已然在元月砂的身边了,将那包裹送上来,那包裹一抖,却见一件珍藏日久的血衣顿时从包裹里面,这样子的抖落出来。那件旧衣是贴身穿戴的,却是血迹斑斑。如今这件衣衫,自然是已经没有血腥气息了,岁月的流逝,带走了衣衫之上的淡淡的血腥味道,甚至那衫儿上血迹也开始发黑。
饶是如此,这件衣衫抖落出来时候,却仍然是触目惊心,令人不觉为之心悸。众人仿佛嗅到了衣衫之上,并不存在的血腥味道,萦绕在鼻端,久久不散。
“这是从元家老奴身上得到了一件血衫儿,是元秋娘临死之前,穿在了身上的。萧英对元秋娘百般凌虐,故而落下了这件染血的衣衫,贴身穿戴。等元秋娘死了,为了遮掩她的死,秦嬷嬷方才是将这套衣衫就此换下来,另外换了一套整齐的。这是从元秋娘死了后的尸首之上剥下来的!”
元老夫人低低的呻吟了一声,不自禁的退后了一步,面无人色。
秋娘,秋娘这个苦命的孩子!
便是萧夫人,也是胸口一阵子的翻腾,只觉得好似被这件血衣逼迫得喘不过气来了。当年那个元家的秋娘,是何等无辜。她仿若一蓬坚韧的细草,柔柔弱弱,被风一吹,却也是就此卷倒。就好似夏日的娇花,就此摧残,万劫不复。萧夫人是个女人,她知道元秋娘身为女人受过的痛楚,如今被人指责,她也是忍不住心虚。
然而萧英没有,他心如铁石,竟无一点波动。一件旧日的血衣,却并不足以撩拨萧英心神,更绝不会让萧英有所动摇,难撩萧英半点柔情。
“不过区区一件血衣,你居然拿出来,谁知晓是不是秋娘临死时候穿戴。昭华县主,你构陷萧家,还欲如何狠毒,还欲如何阴损,想不到,想不到你连秋娘也加以编排。这世上,竟有你这般狠辣女子。”
萧英痛心疾首,却也是极忿忿不平。
不错,这样子一件旧日的血衣,又凭什么能证明,是当日元秋娘所穿戴,是属于元秋娘的?
元月砂再如何言之凿凿,那也是无凭无据。
“这是确确实实的物证,想不到萧侯爷见到自己曾经妻子的血衣,居然也仍然能如此泰然自若,面不改色。果真是够冷血,也果真是无情无义!”
萧英反而含情瞧着贞敏公主,一脸痛楚之色:“敏儿,原来是这样子,原来是这样子!就是这个女人,用这种种手腕,在你耳边胡言乱语,让你心里面居然是疑上我了。你可是知晓,只有我是对你好的,人家不过还是嫉妒你。”
是呀,贞敏公主乖乖听话就好,怎能就和元月砂搅和在一起了呢。
“除了物证,还有人证!萧侯爷造孽极多,月砂也寻觅到人证!”
元月砂也不理会萧英跟贞敏公主说的那些个深情款款的恶心话儿,嗓音扬了扬。
萧夫人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原本也想无视那件血衣,假惺惺的说话。可是如今,元月砂这样子一说,顿时也是让萧夫人心尖不觉一堵!
她心绪纷乱,还有人证?元月砂今天闹什么幺蛾子,连人证都出来。
这是算计好了的呀,元月砂可不是胡搅蛮缠,是用了些个手腕,处心积虑!
这妖孽,莫非真要毁了萧家?
元月砂的嗓音在萧夫人的耳边回荡:“侯爷作孽,日子已久,公主之前,元秋娘已经是遭了他素手。可是元秋娘也绝不是萧英的第一个牺牲品,他未曾成婚时候,身边有一婢女叫做柔儿,已经是让萧侯爷生生折磨而死。只不过萧家规矩森森,这桩事情,却也是并未被透出来。”
萧夫人心口一颗心砰砰狂跳,元月砂居然知晓柔儿?
是了,柔儿是北静侯府里面第一个牺牲品,彼时萧英已然是初露锋锐,少年得意。便是萧夫人,也是觉得自己好似熬出了头来了,以后有锦绣的前程,就这样子等待自己。可是谁能想得到,在整个北静侯府看似充满了朝气蓬勃的希望时候,一个婢女的死却让这一切蒙上了一层阴云。
那个柔儿,是贴身侍候萧英的,乖巧柔顺,又很懂规矩。照理来讲,她不可能做错什么,可是却被萧英处置之死。
那时候萧夫人大怒,想要处置自己的儿子,柔儿是个奴婢,签下的是死契,纵然报官,儿子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至多,便是判杖责,而且还可以用钱赎之。可是这桩事情,倘若闹开,会损及萧英的名声,更是会影响萧英的前程。这样子一来,也让萧夫人很是犹豫了。她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一时糊涂,做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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