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哥从一进门就端着d90左瞄右瞄,原本就是搞美术专业的他早已经被这座古庙的建筑格局所吸引,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相机的取景器。
我知道,他平日里就不太习惯跟陌生人搭讪说话,自然也就确认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位老爷子的古怪举止,但我却迷迷糊糊没回过神来。
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仿佛从十几分钟前我跑进那间破厕所开始就一直没有消失过,它萦绕在眼前和脑海时隐时现,但我却都无法将这些感觉一个一个地串起来并且从中捋出个头绪。
而且,从进了五帝庙后,脑门上伤口那火辣辣的滋味却是越来越强烈,辣的额头就像要裂开一样。我张嘴想跟超哥说一说,一转头却发现他已经转悠到了通向三皇庙后院的巷子口。
超哥这家伙就是有这么个好习惯:一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什么闲事也不管、什么闲人也不顾,向来自己忙自己的。我索性也不管他了,转回身仔细打量起已置身其中的这个“五帝庙”来。
说实话,这座庙乍一进门给人的印象,实在是看上去有些局促:
从门廊出来走到迎门的正殿,也不过是十几步的距离,而那所谓的正殿,也不过是只有普通民房那么大的规模。而且,在它那朱红色的殿门上锁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好像很久没有人打开过了,从外面是无法看到殿内的情景的。
左右看去,前院的东、西两侧呈犄角之势各建有钟楼、鼓楼一座,院子的中间摆放着一个石雕的大香炉。探身向香炉中望去,只能看到沙尘却看不到灰烬,显然,这座庙的香火并不旺盛。
在院中的偏右侧,有一颗不知名的参天古树,树身斑驳的犹如军队的沙漠迷彩服一样,茂盛的树冠犹如一把巨伞一样遮盖着大半个院落,也不知到底有几百年历史了。
除了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位老者走进屋内,院子里还有三位年龄颇大的老人家在各自忙碌着,他们时不时的互相说句话,可能是年岁大了耳朵背的原因吧,说话的声音都很大。我对这老几位的搭话不太感兴趣,也就忙转过身追着超哥走过的方向去了。
转到后院抬眼望去感觉有些不一样,与前院相比后边的建筑物均为上下二层。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两层建筑物的下层外墙均为石头砌成,显的特别敦壮厚实,从第二层才开始过渡为砖瓦结构。
“上边有啥?”我向他喊道。
“这上边有神仙,上来磕个头呗!”
“别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哪个庙里没神仙?脑袋都磕成这样了,再提磕头我跟你急。”
转到后院里感觉刚才的恍惚劲儿好像减轻了一些,我也有点精神跟他斗嘴抬扛了。
拾级而上,侧身进得一个又是很低矮的圈门儿,见超哥正站在一扇小朱漆红门面前用手拧门上别着门鼻的铁丝。
“你别乱弄,人家别着门肯定是不让进!”我赶忙阻止道。
“哥几个大老远的跑了来,你脑门上还搞了个“鸿运当头”,不见见神仙真容对得起谁呀!”超哥又贫了这么一句,一提脑门儿就把我噎住了。
话音未落的功夫,门就被推开了,我俩进去一看,殿正中端坐的,竟是八仙之中的吕洞宾。
“好奇怪哦”我说道。
“哪里奇怪了”超哥问。
“这五帝庙咱俩进来也有一阵子功夫了,为什么三皇五帝一个没见着,却看到这吕纯阳老先生端坐在这里,这是为啥?”
“呃,可能三皇五帝都在楼下住着吧?”
听超哥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刚才不论是在前院正殿还是在后院楼下的时候,看到每一座殿门都是紧锁着的,因为殿内很昏暗加上窗户上的玻璃很脏,从窗外也看不到里边供奉的是什么神仙。
这倒也是个合理的解释,谁让吕祖老爷用铁丝把门呢,自然也就机缘巧合的让我们得见真容了。
回过神来再一看,超哥已经跪在蒲团上给纯阳真人磕头了。
超哥这家伙,真有点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对待遇见神仙高人这等美事那是自然不肯放过,就算拧开铁丝门扣也硬是得进来行个大礼。
罢了,礼数不能短,从小俺爹俺娘就教育俺遇见长辈要有礼貌,更何况旁边有个更虔诚的在比着,我也得行个大礼拜拜吕祖老爷。
超哥起身后,我放下手中的相机也跪倒了蒲团上,抬头看看吕洞宾真人的慈眉善目,低头拜了下去。三个头磕完准备起身的时候,眼睛一斜看到了左边殿角落里放着的一块布满尘土的木匾。
我很好奇,想知道木匾上被尘土掩盖住的是什么内容。
于是,我站起身来走到殿角。仔细一看,木匾上刻的是很有劲道的四个楷书大字:“稳步丹霄”。
突然,我脑门上的伤口再一次火烧火燎的剧痛起来,伴着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我后退了几步差一点跌坐在地上。
在那几秒钟里,我感觉周围有一种很强烈的湿气,眼前也是雾蒙蒙的,就像是整个世界都是白雾茫茫,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站在雾气的中央。
几秒钟,大约也就是三五秒钟,这些感觉瞬间消失了,一切恢复正常,连脑门上刚才热辣辣的感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唯一的感觉就是额头还有些涨涨的。
定定神回过头,天马行空的超哥早就敞着门儿又到屋外找新事情满足好奇心去了。
刚才在拜吕祖老爷的时候,我的相机就放在地面蒲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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