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国立和张桂芝夫妻俩人一起共同生活了也有几十年,按照时下众人对婚姻的称为,婚姻早就进入了金婚阶段,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夫妻俩人一直都是相敬如宾,和彼此红过脸的次数简直是屈指可数,唯一严重的那次还是桑国立一时糊涂头脑一热……
痛失女儿的张桂芝也哭过闹过,可是天生软弱的性子,再加上以丈夫为天的旧思想,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转变成一块听不得触不得的心病。
“我……我一忙起来就把这事给忘了。”
说话时看了一眼身旁的桑国立,见他神色如常,稍稍放了点心,搓着一双手如实说来。
厨房这边,正在清洗碗筷的桑夏没有注意客厅里的俩人,更别说听见俩人的“悄悄话”了。玻璃杯从堆在一起的碗筷中捞出来时,周身沾满了泡沫,桑夏拿在手里十分的小心翼翼,就怕手滑一个没拿稳摔落在地。
两手带着厚实的防水手套,内里还带了一层细绒,虽说暖和是暖和了不少,把水中冰冷刺骨的寒意一丝不全都抵挡在了手套外,只是,动起手动作却是略显笨重,肯定不能和灵活的手指相比。
费了一小会儿的功夫,要做的家务事也被她做的差不多,将厨房打量了一圈,虽是谈不上有多干净,倒也还算整齐。嘴角牵起,桑夏在心里对自己的劳动成果表示很满意,摘了手套转身就朝客厅走去。
还没走进沙发上的两人时,桑夏就看到父母挨得极近,正小声说着什么。笑着走过去,开口打趣道:“在说什么呢?好像还不想让我听见。”
交谈中的俩人被突然打断,不约而同地转身扭头朝桑夏看过来。桑国立最先反应过来,朝着桑夏招了招手,动作明显,那意思显然是叫桑夏坐过来。
桑夏找了张桂芝身旁的空余的位置坐了下来,母女两人靠在一起,看在桑国立眼里,心里不知怎的格外愧疚。都怪他,要不是他当年一时糊涂错信了杨瞎子的话,怎么会狠心把女儿丢在医院里,还唬住妻子张桂芝…....
悠悠叹了口气,想着刚才和妻子张桂芝商讨之后的结果,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小夏,我和你妈刚才说了你的事……”
“啊?”
桑夏有点惊讶,她倒是没想过桑国立和张桂芝俩人会趁着她在厨房里的功夫谈论那事。被桑国立这么一说,心里倒是突然有点哭笑不得。在她看来,原本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居然会被父母当成一件大事,两人还背着她议论了一番。
桑国立把桑夏脸上的表情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心里感慨了一番,直骂当初自己肯定是瞎了眼,误信了杨瞎子。
说到这个杨瞎子,就不得不提及当年的事。当年,几乎就是一个月的时间,桑国立的身体不知道什么原,因在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就迅速垮掉了,整个人不复以往的健壮,身体削瘦的厉害。不得已,在妻女的陪同下去了a市检查,当时他早已不相信小地方的医疗水平,怀揣忐忑就赶往了a市。
“你这个女儿……我瞧着倒是一个不详的人,命中带煞,克父克母,不详,不详啊……”
a市中心医院大楼挨着一片公园,当时风尘仆仆的一家人并没有急着赶往医院,反而是在旁边的公园里随意找了的角落停下来休息。要说也是凑巧,桑家一家三口找的这个休息的地方就挨着好几个摆摊算命的,杨瞎子就是其中之一,再者,杨瞎子却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眼盲。
桑国立现在回想起来,至今记忆犹新。因为身体的原因,那段时间的桑国立性情大变,整个人暴躁不安,以往就看不起那些个装神弄鬼、故弄玄虚骗人钱财的人,现在突然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小女儿,心里的火瞬时就被点了起来,对着杨瞎子就是破口大骂,要不是后来张桂芝哀求苦苦拦下要动手的他,只怕是他当时硬撑着也要上前去把那个胡说八道的人打一顿。
只是,他愿意息事宁人,可有人偏偏要扯点事端。“哼,不识好歹!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不信就算了还要倒打一耙,活该被……”杨瞎子见桑国立推开张桂芝就要往他这里走,心里也真是怕他动真格的,“我杨瞎子的话你都听,就等着遭报应吧!”放了句狠话,卷起地上的几样东西一溜烟就跑了。
谁都没把公园里的事当真,只是当他们再去医院拿诊断结果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向一家人开了个玩笑,桑国立得到确诊,一种他从未听说过的病,劳动力丧失后半生必须静养。然后,一时鬼迷心窍的他狠了心,再后来,就发生了后来桑夏被弃的事……
“是爸爸对不起你……我……诶,我刚才和你妈说了,你要是不嫌弃我们两个老家伙,我们就跟着你。”桑国立想起旧事,心里愧疚的厉害,根本不敢去女儿一眼,生怕她会恨自己。
桑夏今晚最高兴的时候莫过于此时此刻,父母终于不再倔强咬牙拒绝和她一起搬出去的请求。展开双臂环住两人,闭眼靠在张桂芝肩上,满足地笑了。所有的一切最后终是都按照她心中所希望那样发生,此时此刻,她几乎才可以肯定,她的生活渐渐归于平静,重新步入正轨。
a市,夜晚将整座城市笼罩其中,白日的喧嚣渐渐隐藏于夜色之中,好似养精蓄锐为来日做着准备。街边霓虹闪烁。沈氏岸阳,高楼伫立在城市中心寸土寸金、繁华的商业圈地段,公司处于寂静,只有大楼的顶层依旧罕见地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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