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一会儿又回来:“大妞一早就在那,没见过你嫂子。”
“叔,麻烦您帮着找找吧。”
淮叔能说不行吗?人命关天啊。
于是一披雨衣,就出去了。
半夜三更的,村子大半的人都被惊动了。
直到天将亮的时候,才有人想到医务室里的人。虽然认不出是谁,可那人是个女的还是一眼就看出来的。本来大家都不想将两者往一起想,谁也不能想到,徐红会去偷牛。可到这会儿,大家折腾一宿也没找着人,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了。
将田家人往医务室一领,立刻就认出来了。
可认出了人,也没把人领回去。他们不想领,村部也不会让他们领。到是徐红醒了……她本来也没大问题,被虫子咬了,再加上惊吓,之后又被人堵个正着……这才晕了过去。之所以一直到现在才醒,完全是因为之后她直接睡了过去。
可她这醒了还不如没醒呢。
醒了,就得交待事情。
徐红也没傻,偷牛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认的。让季颜不高兴的是,她竟将事情往她身上引:“我是为了季颜去的牛棚。真的,不信你们问她。她能为我作证,我是为她去的。当初牛棚倒的时候,她的东西被埋在下面了,为了帮她我才去找东西的。我带了锄头,我还挖了坑……不信你们去看,真的……我绝对没有想偷牛……”
季颜虽然人不在现场,可有九尾在,现场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
想了想,她从空间拿了个坠子挂在脖子上。
没过一会儿,村干部来找她去跟徐红对质。
“季颜你跟他们说,你是不是说了你的坠子丢在牛棚那里了?你快跟他们说啊!”看到季颜,徐红很激动。
“我的坠子没丢。”她当然不会替她洗白。
“你撒谎,你明明说了。你说你的坠子丢了,不然我不会去找的。”
季颜从领子里拉出一个坠子出来:“真的没丢啊。”
“你骗我!”徐红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你害我。”
季颜连忙后退,离她远一点:“我害你什么?”她一脸不解:“我的坠子丢没丢,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啊,人家东西丢没丢跟她有什么关系?就算丢了,你连招呼不打,一个人偷偷去找,又是个什么意思?
“看来徐红同志的思想相当的危险。”村干部摇了摇头:“不管你偷没偷牛,都需要接受再教育。”
徐红却用要吃人的目光瞪着季颜:“你害我,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反正害不害她,她都没准备放过她。
福婶上前一步,将“吓坏了”的季颜挡在身后:“你偷牛的嫌疑还没洗清呢,胡乱攀扯什么?现在季颜的坠子没丢,你去牛棚那里根本不可能是找什么坠子,那你去牛棚那里到底干什么?还非趁着下雨天,别人都不出门,看不到的时候去?晴天的时候怎么不去?不是偷牛你去干什么?”
立刻有人跟着道:“就是,那牛是怎么从栅门里出来的?那门可是闩着的,牛可不会自己开门吧?还谁也不找,非盯着你,撞你待的树?你说你没偷,谁信啊?”
“就是,那牛怎么不找别人,专找你?不是想偷牛就是想害牛……”
“我,我不知道。肯定有人害我,是季颜,肯定是她害我。”徐红知道自己这次完了,她也是狠,就算死也要咬死了季颜。
“胡说八道,季颜在山下捡草菇一下午,有大妞作证。她哪时间去害你……我说你这个同志,满嘴的胡说八道,没一句真话。”福婶就是见不得她胡掐季颜。
“对,我能给她作证。”大妞也站了出来:“我们一直到晚上才回来,那时候你都抓住好久了。你自己偷牛就偷牛,拉一个离你那么远的人下水,这是把别人都当傻子么?”
“徐红同志,老实交待,再胡乱攀扯,将罪加一等。”村干部也不高兴了。“要是再不说实话,就把你送到县里,先批判教育了再说。”
批判教育,那就是批amp;斗了,徐红生生打了个冷颤。她不要!可这会儿,她说什么都没有人信了,哪怕她说的是真话,也没有人信。“我没有偷牛。我怀疑季颜偷了知青办公室里的东西,将东西藏在牛棚那里……对,我是去找贼赃的。”
季颜眼睛微眯,这徐红,还真是咬死了她啊。这会儿也不能再躲着,必须出面:“徐红,我是不是得罪了你?你这一出又一出,竟将赃水往我身上泼。一会儿帮我找坠子,一会儿又找贼赃,你到底能肯定自己是去干什么的不?”
“就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你父母是资本家,投敌卖国。你的爷爷是臭老九……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么你怎么解释,你挖所谓的贼赃,结果却将牛从牛栅里带了出来的事呢?”
“……”徐红解释不了。“那肯定是你的阴谋,你想害我。对,都是你。”
“行了,季颜回去吧。”村长看着徐红眼里满是恼火:“徐红同志既然这么肯定那里有贼赃,那就让徐红同志去将东西找出来。”
“村长你还真是好心,偷牛可是大罪。”有人不乐意了。
“就是,就该直接当典型批amp;斗游行,到时就老实了,什么情况都得老实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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