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贺兰瑞从椅子上起身,怒瞪着下方堂中站着的人,问着,语气中尽是难以置信。
“启禀首领,大公子昨夜假装腹痛,趁着兄弟们开门进去查看的时候,出手打晕了看守的人,逃了出去。”下方跪着的人看了贺兰瑞一眼,战战兢兢地再次说着。
“逆子!”贺兰瑞一掌拍在身边的桌上,震碎了桌上的茶杯。
贺兰勇和静雅坐在下方,看见贺兰瑞的神色,不由得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露出心照不宣的神色。
这是贺兰府的家事,风晞然和清尘自然不好在场,但这并不碍于清尘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因为轻功卓绝的夜殇早已经潜伏在贺兰府大厅附近的某个角落,将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父亲,我从来不相信大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他如今从地牢中逃走,却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是畏罪潜逃,即便咱们肯相信他,察哈尔部落的其他民众,也未必会相信他。”贺兰勇开口说着,“唉,大哥真是糊涂。”
这一番话说的十分巧妙,表面上来看,是在为贺兰刚抱不平,认为贺兰刚走错了路,这么做不值得,其实有意无意地将贺兰瑞往“贺兰刚畏罪潜逃”这个想法上引导,让贺兰瑞认为贺兰刚之所以逃走,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犯了错,不想被查出来。
“你不用替他说好话,他弄砸了我安排好的事情,这件事若传了出去,即便不是他做的,他也得背负着这个罪名。”贺兰瑞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叹息着,说完这话,忽然间捂住胸口,眉头紧蹙,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
“父亲,您怎么了?”贺兰勇一见到这样的状况,立即上前去,扶着贺兰瑞,问着。
“二少爷,首领这是老毛病了,他不让我跟你和大少爷说,近两年,首领总会觉得心口疼,找了无数个大夫,总也查不出病因,这么拖着已经好些日子了。”贺兰瑞身边的随从说着,脸上颇为忧心。
贺兰勇和静雅互相对视一眼,将这件事记在心里,而后静雅开口说道:“父亲,叶姑娘身边的那个丫鬟是个神医,不管什么病,她总能瞧出些什么来,不如我们请叶姑娘答应,让怀瑾姑娘替您把把脉?”
“不必了,阿勇,你带人去找你大哥,记住,这件事不能声张,对外不能透露一个字,随便编个理由就好,要让众人以为,你大哥还好好地在贺兰府的地牢里等候裁决。”贺兰瑞否定了静雅的提议,转头对贺兰勇说道。
“放心吧,父亲,孩儿知道,这就去寻找大哥。”贺兰勇说着,扶着贺兰瑞在椅子上坐下,便要转身离开。
“不好了——首领,府外聚集了一大波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大公子连夜潜逃的消息,说是要帮助贺兰府捉拿大公子。”忽然间,这样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急切,带着焦虑,却一字不漏地都传进贺兰瑞的耳朵。
“什么?”贺兰瑞本就受了打击,再听到这样的消息,胸口的疼痛更加剧烈,一时间承受不住,瘫软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去将那些人都赶走吧,就对他们说,察哈尔部落向来是公正的部落,大哥的事情,贺兰府自然会给他们一个交代。”贺兰勇见贺兰瑞这个样子,便转头对来人说着。
“是,二公子。”那人很快领命而去,离开了大厅。
“夫君,父亲如今身体不适,我觉得还是先让父亲休息休息,大哥的事情还请夫君多担待些,尽量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免让大哥受了委屈。”静雅在一旁说着,很是得体,“至于父亲的老毛病,我觉得还是请怀瑾姑娘来看看为好,咱们漠北的大夫查不出什么,说不定中原的大夫可以。”
“夫人说的是,我带人出去找大哥,父亲就劳烦夫人照顾了。”贺兰勇点点头说道,“还有大嫂,她刚刚生了孩子,正是虚弱的时候,还不能到处行走,也需要补补身子,你也得多当心。”
“夫君请放心。”静雅应承下来。
夫妻两人就这样一唱一和地在贺兰瑞面前说的,表现了一个雍容大度的儿子对自己兄长的担心,也体现了一个进退得宜的儿媳对家中的照顾。
这一番来去,在贺兰瑞的心中便又是不一样的地位,尤其是在贺兰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贺兰勇的表现在贺兰瑞眼中看来,就是完美到无懈可击。
于是,贺兰勇与静雅分头行动,贺兰勇带人去外面寻找贺兰刚,而静雅在家中照顾贺兰瑞和云珠,也不知是因为做戏还是真的担心贺兰瑞的身体,静雅真的派人去向清尘请求,让她答应怀瑾为贺兰瑞治病。
“贺兰首领有心疾?”清尘有些诧异地看着前来通传的人,微微一愣。
贺兰瑞看起来十分健康,而且也不像是个有宿疾的人,为什么会忽然间有了心疾这种东西?
“是,二夫人正在照顾首领无法走开,所以让小人前来请怀瑾姑娘过去一趟,为首领诊脉,还请叶姑娘大人大量,让怀瑾姑娘随小的走一趟。”来人继续说着。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如此,怀瑾,你就随这位小哥走一趟吧,务必要仔细地为贺兰首领把脉,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清尘说着。
“多谢叶姑娘。”那小厮一听清尘同意,十分高兴地鞠躬,便带着怀瑾离开了淑兰苑,朝着贺兰瑞住的院子而去。
“姑娘,你说着贺兰瑞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握瑜看着怀瑾离开,有些不解地问着。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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