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宴会厅抱着刘思诺急匆匆的跑出来,薛焱二话不说,开着车子径直将刘思诺送到了医院。
一番检查后,万幸,刘思诺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前段时间的割腕自杀事件,气血仍有亏损,再加上受了惊吓,所以晕了过去。
于是受过检查后,又在病床上,躺了两个多小时后,刘思诺便睁开了双眼,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而醒过来的刘思诺,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守在床头,神情异常严肃的薛焱——
“焱哥?我这是,在哪里?宴会已经结束了么?那个疯女人,已经被赶走了么?”从昏迷中醒来的刘思诺,脑袋还有些迷糊,但是她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薛砚棋是否离开,且言语之中,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害怕和心虚的味道。
敏锐的捕捉到刘思诺话里隐藏的情绪,薛焱不动声色的把眉头皱的更深,手上却是轻柔的抚了抚刘思诺的肩膀,柔声安慰,“没事了,我们现在是在医院,那些人都不在这里了,你大可以放心了。”
“是么,那就好,那就好……焱哥,你不知道,刚刚在宴会上,薛砚棋那个女人朝着我扑过来的时候我多害怕,那个女人是疯狗么?一言不合,就咬人的?”说起薛砚棋,刘思诺的眼里,满满都是嫌弃和仇恨。
“三年没见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晚宴上,我更不知道的是,她口中念着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什么叫做,我抢了她的孩子?”薛焱应和着,却是不动声色的将话题一点一点的引到了关于薛砚棋所说的那件事情上。
可是提到孩子,提到薛砚棋的孩子,刘思诺的表情不自觉变了变,但随即,便恢复原样。
“诶呀,是啊,谁知道那女人在说什么。”附和着,刘思诺却也在努力转移着话题,“不过焱哥,你说那个乡下女人没见过世面,在晚宴上大吵大闹就算了,那宫崎,怎么也算是a市的上流人物吧,你说他也跟着胡闹,尽闹那些莫须有的事情!”
“我哪里知道,我都说了,我跟她三年不见了,三年前,她是薛太太,还能算是个见过各种大场面的女人,可是三年后,她变成什么样,我又怎么会知道。”
大概是因为刘思诺对于薛砚棋不断的诋毁,所以薛焱再开口时,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些不悦。
可刘思诺就像没有察觉到薛焱的情绪一样,依旧嘟着个嘴开口——
“那种女人,能变成什么样?骨子里就是下作的玩意,就算是曾经是薛太太又怎么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不是狗改不了吃屎而已……”
刘思诺说着,似乎越来越来劲儿,可是薛焱的表情却是越来越严峻。
“够了……”终于,他忍不住开口打断她,“所以说了这么多,小诺——你到底还想瞒着我什么,虽然薛砚棋我不清楚,但是宫崎绝对不会是那样无缘无故的人,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还想隐瞒我下去么?”
从薛砚棋把那句话问出口时便产生在心底的疑问,到此刻和刘思诺周旋半天,薛焱终于再忍不住,朝着刘思诺直直质问——
而对于薛焱这样猝不及防的提问,刘思诺整个人都有些愣住。
“焱,焱哥,你,你在说些什么呢?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你的意思?什么叫我隐瞒了什么秘密?结婚那么久,我是那种会背着你做什么事的人么?”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那种人,但我知道的是,宫崎他绝对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如果你觉得你还是我的好太太的话,你就一五一十的把话说开了。”带着一点点质问的口气,薛焱的眼睛直勾勾的对上刘思诺的眼睛,一眼看穿她的所有心虚。
而这样的威压下,刘思诺愈发心虚,连忙低下了头。
但数秒的沉默后,刘思诺终究,还是开了口——
“确实,薛砚棋说的事情,我知道。”
“你知道?所以说,薛砚棋她并没有瞎说,她儿子,真的是你绑架的?”说道绑架那两个字的时候,薛焱不自觉的眯了眯双眼,于是寒光,便登时从那狭长的眸子里透了出来。
而听到绑架那两个字的刘思诺,却是立刻涨红了脸,连连摆手解释着:“什么叫绑架,那分明就是你的儿子,我不过把他带回薛家,认祖归宗罢了,怎么就成了绑架了。况且,况且这事儿,全都是婆婆的主意……不过,也都怨我,要不是我的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孩子,也不至于婆婆这么大年纪了,还得为我们操心……”
刘思诺的话,一字一句,说的恳切,言语中听起来,全心全意的为着薛焱,为了薛家着想,但是细听之下,她却是不动声色的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萧婉青的身上。
而看着妻子,言辞恳切,目露悲观的样子,薛焱也狠不下心来,再说她些什么,只能开口打断她哀哀的自述——
“那他现在在哪里?”
“就在城郊的别墅里,不知道薛砚棋这几年来到底是怎么照顾他的,他的身体不太好,所以婆婆便把他安顿在那边清静的地方,找了医生专门看护。”
“好,那你现在带我去见他。”薛焱说着,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手拿起搭在椅子北山的外套。
“现在就去?外面的天,都已经黑沉了呢。”看着外面黑沉的天空,又瞥了瞥手上手表的时间,对于薛焱如此急切的,想要见孩子的心里,刘思诺只觉得出乎意料。
“我开车过去,你要是累了,可以不去。”丢下一句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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